他自己的也才一两百条,在其中根本找不到。
问艳艳是谁的评论快速增长中。
【小可爱,快点告诉姐姐们!】
【1号最优秀了,快点告诉我们吧~】
【1号是最强的要饭人,优秀如你肯定会告诉我们的对不对?】
呵呵,想知道答案就叫他小可爱了,就叫他最强要饭人了?
之前从没这么夸过他,崔哲溪一边享受,一边又气鼓鼓,想删微博。
但是一条评论被顶上来,【快,以后我们在直播间最疼你。】
崔哲溪回复这条:【真的?】
网友立马回:【对对对,姐姐妹妹们最疼你!1号是最强的,比2号3号4号都要强!】
崔哲溪是个软耳朵,听不得谗言,如果在古代他当皇帝,肯定是个昏君。
他回复:【是我们最近认识的一个朋友,也在上海,就一起吃年夜饭了。】
【啊啊,那就好,大家一起认识的那就好!拍胸口,好担心什么样的男人能配得上我们山山。】
网友们得到想要的消息迅速撤退,崔哲溪的微博评论一条都没增加。
崔哲溪受到了冷落,点开那个说会在直播间疼爱他的网友的微博。
那个人发了一条微博:【笑死,1号不会真以为我会在直播间疼爱他吧,女人说什么话都不能信啊。】
【哈哈哈哈,惨还是1号惨。】
其实这个人只是在玩儿梗,没有什么恶意,很快点赞过千。
崔哲溪握紧拳头,欺骗纯洁善良的我,好坏啊!
快12点了,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
还剩2分钟。
山山被人推醒,迷迷糊糊地睁眼,揉了揉眼,“燕燕?”
谢今砚一笑,“山山。”
崔哲溪在视频中,扯开破铜锣嗓子,“山山!山山!快12点了!”
山山终于清醒,嗓子有点哑,“谢今砚,过12点了吗?”
“还没。”
山山点头,很自然地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一口,“嗯,今年我要接财神。”
多多赚钱,运营艺术馆和收藏馆。
她掀开毛毯,其他人在看大楼的倒计时。
侧过脸跟他说,“一起去看。”
她跑到玻璃落地窗前,和大家一起倒数,“5 4 3 2 1!”
电视台里:“新年好!”
刻在中国人dna里的音乐响起来。
巨大的烟花在黄浦江上炸开,她眼睛里映出两朵紫红色的烟花。
谢今砚在她身后,低头看着她,接着目光投向外面的盛大的烟火。
第108章 无人知晓他来过
农历新的一年,在难忘今宵中开始。
每个地方接财神的习俗不一样,有些地区初五接财神,有些地区大年三十夜间12点接财神。
山山准备今晚接,揉了揉太阳穴,懊恼自己怎么睡过头了。
一转身发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接财神用的糕点贡品,牛犇摆放的,他信这些,每年准时接财神。
大家欣赏完江上盛大的烟花,准备回房间休息。
山山转身,这才发现身后的人是谢今砚,谢今砚让开一些距离。
随后礼貌地跟她说,“今晚谢谢招待,我先回去了。”
山山摇头,睡了一觉之后,酒也醒了,“不客气。”
何之洲送谢今砚出门。
何之洲忍不住逼逼叨叨,“今砚,你那一家的古董,几十件。注意安全啊。”
“嗯。”谢今砚颔首,“我这几天在家,你和爷爷要是想去看,欢迎随时来。”
“太感谢了!”何之洲是画疯子,对他而言,没有比画画和学画更美好的事。
何之洲开门,一直把他送到他家门口,再从门口瞥了一眼《碧山古亭》,怎么看都不够啊。
直到谢今砚礼貌关门,何之洲的身体随着门缝移动。
谢今砚礼貌道,“我合上门了。”
厚实的防盗门“咔哒”合上。
谢今砚脱下外套,挂入玄关的衣柜。
走到《碧山古亭》前,古画长一米,高一米八。层峦叠嶂的松绿和浅绿的山峰,右侧山间伫立一个古亭。
久远的记忆苏醒,关于她的记忆,总是十分鲜活。
当时他坐在亭子里等她,从日出到日落,她爽约了,后来两人那辈子再没有见过。
原来,最后她来了啊。
谢今砚在古画前伫立了很久。
山山那边,大家刚洗漱好睡下,大半夜有人叮咚敲门。
何之洲的卧室离房门近,先听到声音,刚开始以为听错了,爷爷也翻了个身。
于是轻手轻脚爬起来,出去开门。
门边的显示屏出现了崔哲溪的大脸。
何之洲就很无语,下午在拍卖会刚分开,现在半夜2点,10个小时不到,又见到他了!
何之洲跟楼下的管家说可以开门,十分钟后,崔哲溪进来。
“我在家里和爸爸妈妈过了12点,接完财神,立马就过来了?”
何之洲质疑:“你不会是偷摸着来的吧?你爸没骂你?”
崔哲溪嘿嘿笑,“我妈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爸不知道。”
崔哲溪说完,看了一圈,“山山呢?”
“我们早就睡了,山山当然也睡了。你大半夜来干嘛啊?”何之洲打了个哈欠。
“就是想过来。”他不过来不踏实,12点一过,他就坐直升飞机飞到上海,两个小时到了。
作为会玩儿的富n代,他当然有飞机驾驶证。
“山山哪个房间?”崔哲溪又问。
何之洲指了指主卧的方位,“拐个弯到了。”
崔哲溪不会有坏心思,他就想知道。
何之洲记得他卧室里还有一床被子,今晚崔哲溪倒不用打地铺,睡沙发就可以。
崔哲溪在主卧门口,站了几秒,点了点头,心里舒服多了,然后脚尖一拐离开。
他回到客厅,何之洲扔个他一床被子,砸给他就完事儿了。
崔哲溪抱着被子,“没其他卧室了吗?”
“没。”何之洲困死了。
“姓谢的睡在这里吗?”
何之洲一笑,骗他,“在啊。”
崔哲溪握了握拳,艳艳睡卧室,他就只能睡沙发,凭什么。
崔哲溪是个会自我开解的人,肯定是他临时来的原因,太晚了,如果他和艳艳一起来,那山山肯定让艳艳睡沙发,让他睡卧室。
“嗯。”
崔哲溪铺沙发,外套团巴团巴一下,当枕头,盖上轻飘飘的羽绒被,满足地睡觉。
哦,还要给自己定个闹钟,定到7点,糟老头要他早上9点起床到餐厅吃早餐,新的一年,给他点面子,还是9点之前到家为妙,毕竟他已经三年没回家过过年了。
崔哲溪从两点半睡到7点,只睡了四个半小时。他身体年轻,通宵都没事,回去有机长过来帮他一起开,昨晚临时偷跑出来,没叫人。
闹钟一响,掀开羽绒被起床。
为表忠心,给山山煮了两个水煮鸡蛋再走。
煮好的鸡蛋噗通放到冷水中,崔哲溪满足地点点头,心想山山一定更爱我!然后开直升机回北京。
崔哲溪来山山家度过五个半小时,无人知晓他来过,何之洲都以为是做梦,山山更不知道。
后来崔哲溪说起来,山山还不知道,他伤心了好一阵子。
赵百钱醒得早,起来打扫房间,见到沙发上一床羽绒被,昨晚有人睡吗?
她猜可能是何之洲睡的,猜测是因为和老人睡觉有点麻烦之类的原因,何之洲半夜跑出来睡。
她拆掉羽绒被的被套拿去洗,重新套了一床被套,折叠好,放到衣帽间。
何之洲醒来,下意识地看向沙发,什么都没有。
他怀疑昨晚上崔哲溪是不是真的来了,可能是他的梦吧,半夜两点到,大清早的就走,哪个傻子能干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