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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映红嘶声竭力的大喊着,眼眶通红含泪,“我这辈子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他还没有娶我为妻,他怎么能坐牢!”
  “愚蠢至极。”陆云深看着姚映红,只觉得这女人比姚晓语更加愚蠢。
  “有你这样的母亲,言传身教,姚晓语能有如此过激行为,我倒是不惊讶了。”
  “他坐牢了,那他的东西呢?”姚映红忽然站起来,发疯一般冲了过去,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的东西呢?他有很多钱的,还有房产,还有收藏……”
  姚映红知道很多,那些东西,绝大多数李锐秉都没有隐瞒她。
  只可惜,那时候,她也只能眼馋着,看得到吃不到。
  陆云深却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人都坐牢了,那些东西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充公。”
  “那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那也不属于你。”陆云深眼含讽刺,“你以为李锐秉坐牢了,你就能得到那一切?”
  “我是他的老婆,我们领过证的。”姚映红还在做挣扎。
  陆云深一句话瞬间将人击垮,“不过是个伪造的假证件,你也宝贝当真?呵!”
  姚映红失了言语,整个人如同被抽了魂一般。
  “你提供的有关于姚家的信息倒是准确,尤其关于姚老太太那一部分的……”陆云深笑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若是拿出去,倒是能陪着李锐秉一起坐牢,不过鉴于你表现良好,就待在这里享福吧。”
  “我……”
  “姚家败了,出了这个门,你所犯下的罪,没人能保得了你。”陆云深最后一激,“要走可以,你只管走。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病房里一片沉寂。
  良久,姚映红抱着被子,安静的躺到了床上。
  陆云深走出无人实验室。
  看着左右两个病房,一对几乎近于病态的母女,无声的笑了起来。
  ……
  沈沛在北幢医学楼里转了一整圈,里三层外三层找了个遍,愣是没找到他要的人。
  “陆云深这混蛋长了翅膀了?特么飞到哪里去了?”沈沛站在三楼走廊过道上,偌大的无人区,一个人气的直骂娘。
  偶有几个医生护士路过,看到沈沛,也就是那么随意的瞥一眼,连上前询问的意思都没有。
  沈沛气的心肝儿疼,“这里全是疯子!”
  医生和护士淡漠之极,来往的人行色匆匆,一整幢大楼,几乎看不到抬头的太阳。
  第六医院北幢医学楼,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地狱牢笼。
  “我……”沈沛憋屈的难受,拿着手机一次次拨打号码。
  终于,在第十二次拨出去的时候,电话通了。
  沈沛气的嗷嗷的,“陆云深,你特么死到哪里去了!”
  陆云深拿着手机一震,快速离开耳边,眉头紧蹙。
  耳膜被震得嗡嗡的,难受的紧,“你干什么?”
  “我才要问你干什么,你牛逼了啊,在医院里给我玩失踪!”
  陆云深眼神瞬变,语气顷刻间冷下来,“你跟踪我。”
  “老子吃饱了撑的才跟踪你!”沈沛气急。
  他是他男朋友来着,确定关系后却比之前更难见到人,上门堵人求约会这种事,烂在肚子里都不说!
  “你在哪儿,赶紧给我出来,我在三楼这边。”
  手机那端的呼吸微微一滞,陆云深少有的没有即刻回答。
  半响,沙哑的声音开口,“一楼大厅等我。”
  沈沛还要再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掉了。
  骂骂咧咧几句,沈沛不情不愿的坐电梯下楼。
  三楼,走廊尽头,其中一间办公室内。
  陆云深拿着手机塞进兜里,起身准备离开。
  “唉不行!”办公室里的医生把人教叫住,“你今天的治疗还没结束,现在离开并不合适。”
  “下次再说。”男人声音一贯的清冷。
  医生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下次,又是下次!陆先生,你在我这里已经说了无数个下次了!就你这样的治疗态度,一辈子都无法治愈你的病症。”
  “那就算了。”陆云深并没有任何苦恼,“我对自己的精神有把握。”
  来治疗,只是力求有个最后的保障。
  但是最后是否能够成功治愈,陆云深并没有抱特别大的期望。
  他的行为,他的认知,他所想所做的一切,都在他可控的范围。
  “我并不认为我有病,这是你们给我的定义而已。”陆云深抬头看向对面,面露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