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欠族人的,他定要让族人,顺利东归,回到先祖故土。那个当年企图灭他鬼崛族的人,应该就是墨宁!是他有眼无珠,所以,一切后果,他认。
“您....是?”事关重大,虽然认识元息纳气,可还是的确认一下对方的身份,况且,他回去之后,还的跟其他三位长老交代。
若真是鬼崛皇族后裔,那他们鬼崛族真的就有复兴的可能了...
“莫古特!”
三个字从槐安口中出来,那长老和他身后族人,吓了一激灵!
槐安自己也有意思恍惚,这个名字,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莫古特,鬼崛皇族第三代顺位继承人,鬼崛皇室史上的天纵奇才。
当年,他的爹娘将地下城交到他手上,他们二人带人入沙漠,为族人归途探路,沙鹰送回的东归图只到了一半,就再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了,他知道,多半与先前探路的族人一样,葬身沙海了。
为了族人能回归故土,一代代鬼崛人,用生命为族人指引回家的路。
“少主....”
玄凌有些奇怪,这些人,难道不觉得,这一个人数百年前的人站在他们面前很匪夷所思吗?就这么愣一下之后就接受了?
不过,他们好像叫少主不合适吧?这都几百岁的老人家了...老少主,好像也挺怪的。
这都啥时候了,某人还有心思在这想这些,墨府现在是风声鹤唳,紧张兮兮。
槐安可没给他们什么回神的时间,看了看天色,可别耽误他徒儿的大事,“回吧。”
这一次,那少年族长二话不说,行礼膜拜,然后含情脉脉的看了槐安一样,这才带着族人离去。
阿花很想笑,但是憋着了,她不用跟族人回去了,不用担惊受怕了,哈哈,原来,族人找她不是为了她说出族人秘密的事,那她就不担心了。
“小玄子,走吧。”
“恩,走!”他应该是去往皇宫了,那她就先将墨家搞定,一会再去宫中看热闹也不错。
“槐安,那蜘蛛怪,五年之后,还会出现...你说,帝色遇到的能制服那蜘蛛怪的人一老一小,会是什么人?”
刚才听这些鬼崛族的人说帝家先祖能制服蜘蛛怪,所以突然想到这事,五年,五年之后,他们难道就不能制服了吗?
为何那蜘蛛怪杀不死?
“小玄子,三年,三年让这天下一统,或许一切就会有答案了。”
嗯?为何?
面对玄凌的疑惑,槐安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只是想起一件事,“还记得那个赌注吗?天下一统的赌注,当初放赌注的地方,除了要图纸才能找到之外,还有天时,不到时间,纵然找到,也无法开启。”只有帝星才能开启。
这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不过一个赌注,玄凌依然有些疑惑。
“我记得绯色当年说过,她放的东西,有解开很多非正常之怪象的密码。”什么是密码,他不懂,应该是绯色说的她们异世空间的东西吧。
“怪象?你是说,人蛊?蜘蛛怪?”
“没错!”
若是如此,那不光要找到图纸,还真的让天下一统?暮然间,想起当初她娘给她留下的锦囊,说是外公给她的批命,她一直带在身上,却从未打开看过,因为骨子里,她对天命之定,是排斥的,抗拒的。
伸手摸了摸袖篼内层,捏了捏那个安静躺在里面的锦囊,最终还是没有动,那就看看吧,看看她是否真的如命运所安排的规矩再走。
三年,槐安说的三年,她知道是什么意思,意思,他可以帮她三年,三年后,他将离开,带领族人东归。
其实,不仅仅如此,三年后,槐安才能帮她彻底脱胎换骨,他还有许多东西要教她,在这期间,只要她每天练习那吐纳之法,她应该能开始修炼武功了。
槐安交给玄凌的奇怪吐纳之法,正是鬼崛皇族的不传之秘,刚才槐安漏的那一手,也就是说,掌握了这门吐息之法,玄凌已算是半个鬼崛族人。
就算她身上没有鬼崛族人的气息,鬼崛族人也会认她。
“好,三年,三年之后,让这天下一统。”
“你可以。”不是还有那小子吗?
天下只有一个主子,当时候,他们自己商量着办吧,这些孩子,都不错,相信他们,会比当年的她们,活的更精彩。
“自然,那就从今天开始!”玄凌说完,微微抬起下颚,去了药妆,一身烟灰色的袍子,头发束起,脸上不再是一脸惨白,有了些气色,整个人,更加光彩夺目了。
槐安哈哈一笑,这样子,真像啊,与当年的绯色太像了,不亏是绯色的后人,他的小徒儿。
目前,炎火无疑是最强的一方,这个格局,也该破一破了,炎火朝政一直拽再墨家手中,这次,若是将炎火的朝政搅个天翻地覆,墨家无主,那炎火会如何?
各地割据,手中有兵权者称雄,炎火,很快就会一盘散沙,说不定,会成为天下之争的第一个大战场,趁势瓜分炎火。
既然天下必争,那这墨家,今天可提前清算清算,帝家的仇,槐安的账,她父王母后的命,负载累累,墨家还的起吗?
都说,父债子还,墨家这世世代代都在欠账,可想过,有一天都要还回去?
墨家喜堂上,静悄悄一片,大部分朝臣都被请去上朝了,只留下一些家眷和一些没资格上朝,但是与墨家有些攀附关系的小吏。
个个忧心忡忡,却不敢开口相问半句。
墨东问了一下西苑的情况,属下说是没有人出来也没有异动,这才放下到喜堂上守着。
心里却是心猿意马,家主终于要取而代之,登基上位了。
“帝玄凌上门贺喜。”突然一句话,仿佛平地一声雷。
帝色扯着嗓子,有模有样的喊了一句,喊完之后,觉得有些恶寒,以后这伙,家主可别让她干了。
“帝玄凌!”墨东回过神,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玄凌已经出现在门口。
当墨东看到玄凌身边的槐安时,一切都明白了,这个人,这个人骗了家主,至今他都不知道,为何家主要如此客气对他,还会轻易相信这人的话。
他现在只知道,家主被骗了。
“来人,抓住帝玄凌!”府上留下的墨隐有限,墨东心里有数,面上强装镇定,最重要的,不是帝家隐,而是帝玄凌身边的那个人,他们见识过,深不可测的可怕。
“抓我?我来贺喜,墨家的待客之道,可是有些小家子气了。”玄凌步步朝前,丝毫无惧,有个强大的师父在啊。
羡慕不来....
墨隐别说抓人了,刚要靠近,就被定在远处,为了省事,槐安干脆隔空点穴,他的手法,想要强行冲开穴道,简直是找死。
偏有人不信邪,仗着自己内力深厚,强行解开穴道,然后就这么血脉逆流到底不起,一辈子也起不来了...
墨东暗暗吞了下口水,顾不得许多,扬手要发射信号,眼看着信号被槐安在空中打灭。
别说墨东,帝色看着都缩了缩脖子,靠,这人强大的近乎...变...
帝家隐都没出手的机会了,害她还左右部署了一番,没想到,根本用不上他们啊。
宾客们见到死人,女眷们先是尖叫,然后是昏厥,一团乱。
玄凌等人完全无视,漫步上前,走在红色的地毯上,步步靠近墨东,墨东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有些苦难。
“你们不是一直在抓我?西苑景致不错,多谢款待。”说完,与被点穴的墨东插肩而过,坐在主位之上,环顾四周。
眉心一沉,轻道了句,“我师父不喜吵扰,若不想死,就给我安静一点。”玄凌说话的声音不大,可意外的,一片嘈杂声中,大家却清晰入耳。
几乎是在玄凌话音落地时,瞬间安静下来,静的可怕。
墨东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一招未出,就被人制的动弹不得。
“别想人来救你了,今天,你家主子,能不能走出皇宫还未可知,至于墨隐,这是你们的地盘,有多少来多少就是。”帝色难得横一回,那模样,做的十足。
也不想想,当初玄凌说要动墨家的时候,她那副见了鬼的表情。
这也不怪帝色,谁能想到,槐安强大如斯。
家主!皇宫,不好,上当了,可惜,知道的太晚了,墨东无能为力,又急又气,怒火攻心,加上槐安的特别照顾,他没动内力,嘴角就开始渗血了。
“帝色,墨家,只准进,不准出。”
“是!”
“阿花,去将墨府的公子小姐好好照顾好,帝色,给她安排些人手。”
“是!”
这一声是帝色答应的,至于阿花,愣的在接受到槐安的眼神时这才反应过来,为啥还有她的事啊?
呜呜!她不是圣女吗?怎么又成了帝玄凌的属下了,少主啊,老祖宗啊,您咱一点都不照顾一下,好歹咱们才是一族吧。
就因为人家是你心上人的后代,你就这么偏心的没边吗?
人和人,真的不能比,能活活气死。
为了不气死自己,阿花决定,去发泄一下,好好照顾照顾着府上的那些主子。
墨隐留下不多,墨府很快就被玄凌控制住了,这里,虽然主力不在,可也是重地,墨家这么多年,几乎就是个小朝堂。
“槐安,走吧,去墨府逛逛。”
目的地,墨家书房,据说,墨天痕经常在这接见朝中大臣,商讨家国大事,这重地,自然有东西。
墨府已在玄凌的掌控,算是趁虚而入了,否则就算槐安在,恐怕也没这么容易,墨家这几百年也不是吃素的。
只是这一个措手不及,让墨天痕怎么也想不到。
墨家发生了什么,已经到了金銮殿的墨天痕浑然不知,正在逼宫,其实,都不用逼,皇宫一被围,皇宫就人人自危,连伺候的奴才都只顾明哲保身,与皇室成员保持距离。
这皇室都到了这种地步,还想着谋划出路,还利用自己的亲人,活该如此衰败。
“墨王,你这是....何意。”
今问,当今炎火的君主,坐在龙椅上,舌头开始打结,抬头冒汗,他没想到,墨天痕会在今天突然发难。
他还没来的及准备,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姑姑竟然不送信进来告知,母后说的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当着墨夫人,比母后这个太后都不知道风光多少,怎还会想到宫里受尽墨家欺辱的皇室。
是他太天真了,还以为,姑姑不会的...
何意?墨天痕笑着负手步步踏上御阶,“刚才满大人宣读的让位昭书,不是陛下的意思吗?墨天痕为主分忧,不得不承受其重,陛下身体不适,往后要好生将养,若是太医们伺候不周,尽管告知。”说完,人已经到了龙椅前的一个台阶。
“你...这是...”逼宫!
逼宫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凄惨一笑,“墨王何须如此,你要想这皇位,何必还弄的如此麻烦,弄这一场婚事...封后哈哈!!!”
是为了麻痹他们,定是如此,他与母后还在傻傻的谋划。
“陛下既然提到这场婚事,不知,你哪位姑母现在何处?可以请出来了,今日确实是封后仪式,不过,不是你的皇后,是朕的皇后。”说完,哈哈一笑。
今问跌坐在地,墨天痕顺势坐在龙椅上。
“臣等拜见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墨天痕卷袖一挥,还真有份君王之气,这么多年,他本来就是炎火隐身在后的主人。
常年站在权势的顶端,这气势到是养出了几分。
居高临下,看着满朝文武,墨天痕此刻有种说不出来的激动,内心澎湃,血液沸腾,原来,这就是这把椅子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