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学校上课了吧?有晚课吗?”
“嗯,明天有课。好像下午有两节,晚上没有课。”余生一面说一面抬头去看他的脸。
傅擎苍“哦”了一声,盯着她胸口看了一会儿,又兀地出声:“生儿你不是第一次,怎么还那么紧?今早做了那么多次,怎么一直那么……”
余生一巴掌拍在他的胸膛上,连带着他嘴里还未吐出来的“紧”字一并扇回他喉咙里。
她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扯了出来扔掉,瞪了他一眼。
傅擎苍搂着她的腰将她再次搂紧点,蹭了蹭她的脖子。“我不说话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些画面。”
不能怪他,只能说今早的生儿太给力了。全程下来没喊一句累,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索求。
要是以后一直这样下去,那该有多幸福。
余生:“……”
“我以前就滋生了一个愿望,今早看着你坐在我身上酣畅淋漓的时候,那股愿望越来越强烈了。”
余生别过头,声音像蚊子一样应了他一句:“什么愿望?”
男人深邃的黑曜石般的眸子下闪过几抹邪魅,靠近她的时候,故意在她耳旁吹了吹气,弄得她耳朵痒痒的。
“想让你上了爷的床,下不来,最好能死在爷的床上。”
“傅擎苍你……”她转过头,刚好撞上傅擎苍的眼睛,深邃看不到底的眸子,突然让她有些心慌,背脊略凉。
到嘴边的“傅擎苍你是变态吗?”硬生生被她改成了:“……你、你飘了。”
瞧,从小到大,不管是什么时候,她都是怂他的。
男人嘴角的弧度逐渐放大,他弯腰埋在肩窝里,在她脆弱的脖子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一点点血印从少女白皙的脖子上显露出来。
近距离看着血印,男人的眸子越发深邃,他靠近,轻轻吻了着。“我老婆这么在乎我,不上天就不错了,还不能肆意地飘飘吗?”
傅擎苍伸手捏着余生的下巴,将她的脸缓缓抬起。
两个人的眸子里都是双方的样子,都是双方爱彼此的样子。是要把你的余生和我的余生,活成我们的余生的样子。
余生只有你的样子。
他笑了。
“以后不戴口罩了。”
她也笑了。
宫斯寒说得对,男人的占有欲有时候也基于一种安全感。口罩的摘下,也代表他和她更近了,他的心里渐渐觉得她是爱他的了。
最大的安全感,莫过于用行动告诉对方,我是爱你的。
“傅爷不怕我被其他男人拐走了?”
“你走,爷就打断你的腿。”
余生轻哼了一句,还没傲娇地反驳他,一片阴影盖了下来,傅擎苍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
男人带茧的指腹顺着她的脸颊,划过她的脖子,一点点往下。所经之处都令她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电流刺激感。
她被他吻得脑子越来越糊涂,整个人都滩散在他怀里,一双细长的腿似无骨般垂在半空中。
安静的餐厅里,渐渐飘出暧昧的接吻声。
站在餐厅外走廊上,唐容君傅雄风和黎曼忝身后的傅遗爱,整张脸红得不成样子。
尤其宫斯寒离她很近,他身上的气味儿悉数钻进了她身体的细胞,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他男性荷尔蒙气息包围。
宫斯寒偏头,看了一眼躲在门框旁的唐容君和黎曼忝,站在廊口看得入神的傅雄风和春嫂,脸色略红的白洛,以及拿着手机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在录视频的白止……
最后,他还是把目光停在身旁的女孩。
自上而下地看她,清晰地看见她发红的耳朵和脸颊,小巧的鼻子下,一张如桃花瓣的嘴巴呼呼地吐着气。
趁所有人不注意,宫斯寒一把勾住傅遗爱的腰,将她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速度极快地将她抱走了。
还没等傅遗爱反应过来,她的双脚就离开了地面,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他压在花圃的门上。
抬眸,撞上男人那双潋滟的桃花眸。
平时他不笑的时候,桃花眸有些冷清,显得他俊冷魅惑。
他一旦笑起来,桃花眸似带了甘泉的清甜与人间四月天的暖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平易近人,暖人心脾,出尘的妖精。
不过,宫斯寒很多时候都是笑着的。
遇到傅遗爱之后,他想着要改造成她喜欢的样子,便将他经常性勾嘴痞笑泡妞的那种邪魅笑渐渐收了起来。
傅遗爱一时间看迷了眼,望着他的眼睛发起了呆。
宫斯寒一只手撑在她脑袋上方,弓着身子一点点朝她靠近,目光下意识地就往女孩的唇瓣上看了过去。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他尝过味道之后,觉得这是一种谬论。他的宝贝儿是糖做的,冰糖那一类,白净单纯,却甜得腻人,越深入越甜。
第408章 你们这样会被傅爷打的(五更)
“遗爱,尝试着接受我好吗?对我,你不能凭别人说的来判死刑,要自己了解,我觉得我身上应该有你喜欢的点。”
“那封情书是我发自内心想要送给你的,玫瑰花每一朵都是我亲自在花圃里挑选很久,只是想挽救一点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我不知道我站在那会给你带来困扰,以后我会三思再行动的。”
刚入夜,天空还带着几片沉黄。
四下很安静,他说话的声音低低的,撩拨人的心弦。令她本就不正常的心率,又加快了几度。
她的喉咙有些干燥,本能地咬住下嘴唇,舌尖轻轻地舔了舔。
殊不知,她这个细小的动作,让离她很近的宫斯寒喉头一紧,感觉眼底有一股火苗在放大。
他怕把她给吓着,又将她推远,宫斯寒牵强地笑了两声,没有表现任何的怪异,又询问了她一遍。“遗爱?”
这会傅遗爱是当真被他喊醒了,女孩柳叶眼微垂,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身子自发地往没有他手臂阻拦的另一侧移动。
她刚刚竟然看他看了那么久,久到自己出了神不自知。
听到他的声音竟然心跳加速,一度又想起和他荒唐的晚上。
肯定是受到哥哥和大嫂的影响,令她单身多年的脆弱小心脏受到甜蜜的暴击,被迫吃了一大把狗粮,所以才会觉得心里空空的。
她半低着头,夜风吹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很凉快,同样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脸有多烫。
“春、春嫂的话我只作听听,我并不是不知道明理是非的人,十八九岁也知道看人得要经过相处也能看出。”
“我若真的以春嫂的话判你死刑,你哪里还能接近我?”
“那这么说,你肯尝试接受我了?”宫斯寒跨了一脚,就重新将傅遗爱罩在自己身体之下。
“我不知道……”她现在脸和耳朵都很烫,心跳频率很快,说话都有些不正常。“……我有很多缺点,佣人们经常说我内心脆弱,承受打击的能力不够。这一点我也清楚地知道,我也在慢慢增强这种能力。我现在还没那么高的能力尝试接受你,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旦尝试,那就直接会变成接受。”
“你确实很讨女孩子喜欢,虽然你没经过我同意来学校堵我,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但确实也有些甜的。正因为你特别讨女孩子欢心,恋爱经验丰富,足以碾压我……”
“没有,我没有丰富的恋爱经历,这些都是我学别人的。”宫斯寒一口否决,说得特别认真。
傅遗爱抬头,对上她眼睛的时候,宫斯寒下意识心虚地往四处瞟了瞟。
“哥哥说你光明正大的女朋友就交了几十个。”
“我这是积累经验,好日后拿来追你。其实都怪你,都怨你,我才交了这么多女朋友。”
傅遗爱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抬起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
“对,都是你。”
“你要是早一点主动来我身边,我就不用辛辛苦苦去人海里找你。找了一个不是你,我又接着找。寻寻觅觅冷冷清清找了这么多年,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傅遗爱像吃了一口瘪,完全卡得说不出话来。
明知道他是情场浪子,情话连篇不能信,可偏偏她十八九岁的花样年纪,正值恋爱情窦,一颗心都被他撩拨起来了。
不能这样。
在伦敦上高中的时候,她吃过一次亏,伤心了好久好久才恢复过来。那时候还只是十四岁,就让她费了好大劲儿才缓回来。现在的她更死板,更会钻牛角尖自己不放过自己,若是再吃亏,她可能恢复不过来了。
抬眼。“谁要你这么老,三十岁的大叔,我才将近十九岁。”
宫斯寒一口老血堵在喉咙,虽然他是将近三十岁,但他长得很帅,看起来就像二十三四的样子……傅遗爱是第一个,一字一句清晰说他长得老的人。
戳到心窝了,有点痛痛。
向晚庭女士,您怎么不把他生晚一点?他在傅遗爱心里的好感度好像又降低了一级。
“……”
站在走廊上的人,完全没有察觉有两个人已经消失了(除白止白洛),他们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餐厅里如宝藏般珍惜的画面看。
尤其是唐容君傅老夫人和傅老爷子,看到自己操心这么久的儿子孙子,和他们误打误撞给他配的妻子如胶似漆,他们的心里别提多欣慰了。
甚至都忘了,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傅、傅爷,咱们在餐厅里……不好吧?万一有人来……”
“唔……”
白止收了手机,他不敢再录了。
走到傅老爷子身旁,轻言:“老爷咱们去客厅等会儿吧?”
唐容君也觉得不能再往下看了,与傅老夫人对视一眼,两个人直接将津津有味吃瓜的傅老爷子拉了出去。
白止及时地用手遮了一下傅老爷子的嘴,幸好他遮得及时,傅老爷子的惊呼声才没传出来。
宫斯寒跟着傅遗爱从后花园匆匆进来,刚好和那群匆忙从餐厅走廊走过来的人撞到了一起。
傅老夫人也没察觉到不对,朝他两挥挥手。“都去客厅坐着,等会儿他们就出来了。”
唐容君望了一眼墙上的钟。“差不多七点半就出来了吧?”
傅老爷子也瞅了一眼钟。“要七点半吗?七点二十就可以出来吧?”
宫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