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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东西都没有掉。
  但这个男人似乎又被后面的人流撞了,在一个铺子前,他身体陡然向前倾,揽住了挽挽的腰。
  挽挽在他身上闻到了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挽挽看不见他的脸,因为他也戴着面具。
  和挽挽的似乎是同一家铺子上的。
  他的白底黑花纹,大嘴裂得很开,笑得狰狞可怖。
  挽挽看着却觉得有趣。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安静了。
  只有着攒攒如流水的人流,却安静得仿佛没有声音。
  挽挽被男人搂着腰,姿势很不舒服,她手里又拎着东西。
  男人温柔地将她扶起来,手却依旧放在她的腰上。
  后面一群踢着皮球的小孩顽皮地一挤,直接将挽挽挤进了男人的怀里。
  男人搂着挽挽的姿势自然而娴熟,仿佛已经这么做过无数次一样。
  “小心。”
  很低沉的声音,但是这里太闹了,挽挽听不清楚。
  男人习惯性地护着挽挽,让她躲进自己的怀抱,避免旁边人流的冲击。
  带着面具的两人,距离极近。
  鬼使神差地,挽挽把东西集中到一只手上,揭开了那张面具。
  面具下,年轻男人白玉一般的脸,在小贩们亮堂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张挽挽很熟悉的脸上有着好看的笑意。
  看起来温驯而平和。
  那是男人为了他心爱的女孩子不愿露出任何凌厉的样子。
  晚晚听见他温柔地说。
  “挽挽,我来接你回家了。”
  挽挽忽然想起了一句词。
  “那人终在灯火阑珊处。”
  第36章 次再次偷吻
  加长的轿车驶进了帅府。
  两边统一着装的仆人们随着车辆一路鞠躬。
  “挽挽?”
  门打开, 霍仿下车后转到挽挽那边, 替挽挽打开了车门, 手掌体贴地挡在车顶上。
  挽挽往车里面缩了一下,圆圆大大的眼睛像黑葡萄一样看着等着她的年轻男人。
  霍仿想到了自己小时候养过的珍珠鸟。
  做了坏事就怯怯地看着人,缩头缩脑的,大概想靠自己可爱的外表把人看心软了。
  霍仿耐心地弯下腰,“怎么了挽挽?是不是腿酸, 我抱你下来?”
  下人们都低下了头。
  下面的不是他们该看的。
  漂亮的女孩子还没有下车,高大的男人低声温柔地哄着, 也钻进了车厢里。
  里头的场景不可见, 可正是因为不可见, 给了人无限自行想象的空间。
  也许男人钻进了车厢里, 伸手将少女柔软的身子直接揽在了怀里,细细密密地吻着。
  当着下人们的面不好意思说的话, 男人直接固定着少女的身体, 在她耳边低沉缓慢地说完,惹得少女脸红地拍打男人的胸膛, 手却被男人抓在怀里一口一口亲着。
  每个人的脑海里都不自觉地蔓延出了无数香艳的画面。
  男人上去的一侧车门关上了。
  似乎更加为这种幻想增添了实际的有力的支持。
  “怎么了?”宽敞的后座,男人一挤进来就立刻显得窄小了。
  少女不由地往旁边挪动了一下, 给男人腾一点空间。
  霍仿却没有这种自觉, 竟然还靠过来。
  他一直手臂伸过去揽住了挽挽要挪过去的身体, 上半身半罩着挽挽, 声音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挽挽这是害羞了吗?”
  “没有, 绝对没有。”
  男人眼中含笑。
  嗯,她害羞了。
  男人斜坐着,刚才坐在那一侧没发现,挽挽的头发上有一朵很小很小的白色野花,就缀在挽挽乌黑的发丝间。
  男人的手指小心地将野花从发间摘下来,拉起挽挽的手,将花朵放在挽挽的手心里。
  手指故意坏心地碰到挽挽温热敏感的手掌心。
  挽挽颤颤地缩了一下,想把手收回去,手腕被霍仿牢牢地握着,不容她收回去。
  “挽挽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家花不如野花香?”
  挽挽:?
  这不是用来比喻男女之间靡乱的关系的吗……
  “霍某却觉得,家花能圈禁在身边,时时小心呵护着,亲近着,各种美妙滋味,又岂是路边不值钱的野花能比的了的。
  挽挽你说呢?”
  男人看似温柔的话,却字字句句透着浓浓的强势和占有欲。
  什么叫圈禁在身边……还要时时亲近……
  挽挽下意识觉得这话说的有问题,可听着有似虎是在讲养花。
  “没错,你说的对。”
  挽挽打马虎眼。
  “那现在愿意下去了吗?”男人就着挽挽的手,将那朵小野花给碾碎了。
  碾完之后从西装前的口袋里拿出灰色的手巾替挽挽把小手擦干净。
  “挽挽沾到野花气息就不好了。”
  挽挽忽然想到了那天在她家门口少帅说的话。
  “我尚且舍不得太太伺候我……”
  霍仿看着挽挽看过来的眼睛,“怎么了?我力气大了弄疼你了?”
  挽挽摇摇头。
  少帅跟以前,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挽挽刚开始的确有点不好意思,才逃跑又自己屁颠屁颠回来了,一点没有气节。
  但现在,车里的气氛变了,变得让挽挽觉得被压迫了。
  “慢一点。”
  男人含笑纵容地看着少女自己打开了那边的车门跑出去了。
  挽挽这个小家雀永远不是霍仿的对手。
  心思被别人拿捏准了。
  别人说要永远把她圈进在身边,她还点点头说人家说的好。
  霍仿双手插在口袋里,不近不远地跟在挽挽身后,既不上前,也不离得太远,就这么一直把持着距离跟着。
  身后跟着一大堆的下人。
  挽挽十分自觉地就要往她住的地方去。
  “挽挽。”霍仿指另一个方向。
  那个方向是霍仿的主院。
  挽挽看了看,“我知道呀,我要去放东西。”
  霍仿走上来,“挽挽,你忘记了,之前跟你说过的,你住到我那里了。”
  挽挽有些抗拒,“可以不去吗?”
  霍仿跟她讲道理,“挽挽,帅府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安全,想对来说,主院是最安全的。
  你的东西……如果被偷了。”
  “不会吧,帅府里里外外都是重兵把守的……”
  挽挽关键时候也没有那么好糊弄的。
  后面的下人们就看着少帅慢慢地,由表及里,深刻精准地……忽悠挽挽小姐。
  少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可靠的,沉稳的,绝对不会信口开河的味道。
  但……
  他就是在胡说八道。
  霍仿讲了一大堆,就是故意绕晕挽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