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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挽君的直觉的确是对的,那种眼神中包含着的情谊绝对不会是看向宾客的。
  只不过她搞错对象了。
  霍仿淡淡地收回视线。
  霍仿矜持的反应让下面的宾客都不敢起哄了。
  那毕竟是少帅啊。
  渐渐的,这份尴尬就蔓延到章朝华身上去了。
  章朝华身为大家闺秀,从小就跟着父母出入这样的场合,十分懂得如何维护自己的体面。
  章朝华很快反应过来。
  “我感冒了,不能接受少帅的亲吻,请少帅见谅。”
  霍仿知道她在说谎,但依旧淡淡地点头。
  男人的视线不自觉地流露到挽挽身上去。
  却发现挽挽这厮从来不看他,而是深情地盯着不远处一整只油光蹭亮的烤乳猪。
  霍仿皱眉。
  他没有那只猪好看吗……
  可能没有。
  挽挽形容烤猪猪一般用一个成语。
  风华绝代。
  霍仿下了舞台,依旧和章朝华相敬如宾。
  章朝华没有觉得任何不对,因为自己地父母亲也是这么过来的。
  霍仿看着去换衣服的章朝华,琥珀色眸子露出嘲讽。
  怎么样才能把一个人击溃呢。
  得先捧高,然后从高处狠狠摔下,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那姑娘秀英想得没错。
  高调宣布婚讯,就是一个陷阱。
  心思这么阴沉,只有面对挽挽才会忍不住柔情蜜意的霍仿慢慢向挽挽走去。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但霍仿依旧要把初吻留给挽挽。
  给她,什么都给她。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步步酝酿地变态吧!
  第22章 侵入你的安全距离(四)
  角落里, 苏挽君紧紧拽着挽挽的手。
  力气大得让挽挽生疼。
  “你撒开我。”
  挽挽抽自己的手臂。
  “他喜欢我, 他竟然是喜欢我的。我就知道, 这个世界没有人能抵挡我的魅力。”
  苏挽君眼中放出的光芒闪瞎挽挽狗眼。
  没有人能抵挡她的魅力……
  话音刚落, 挽挽的手掌陡然出击, 停留在苏挽君额头上方一厘米的地方。
  “你再不松开我,我就把你连同你的魅力揍成豆腐渣子。”
  苏挽君立刻松手了。
  “我这不是兴奋吗……”
  挽挽的手上留下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子。
  好想揍她怎么办……要克制这种冲动呀……
  少帅走过来的时候, 一眼就看到了挽挽手上的印子。
  眼睛几不可查地微微眯起。
  那是女人的手掌印子。
  苏挽君私下虐待挽挽……?!
  少帅瞬间脑补出了无数个受宠嫡女虐待庶出的画面。
  更是记起了第一次见到挽挽的时候, 她的衣着打扮简直像是苏挽君的丫鬟。
  霍仿原本没打算将苏挽君怎么样, 她毕竟是挽挽的姐姐。
  可是随便一看就撞上了挽挽被欺负的场景,挽挽对此脸上没有任何难过,可见这姐妹俩是常态了。
  苏挽君眼神灼灼地看着霍仿。
  即使她不打算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但是被这种站在全力顶端的男人爱慕, 也依旧让人热血沸腾。
  苏挽君再看着霍仿没有温度的眼神,下意识认定他是在掩藏自己的感情。
  章朝华去换衣服了,等会儿要一起和霍仿接受众人的敬酒。
  “少帅。”
  苏挽君的言语中透着被爱慕的骄矜。
  霍少帅点了点头, 没有说话,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这里有一个透明玻璃小玄关。
  稍微阻隔掉一点大厅的视线之后, 这里看起来似乎是一个独立的空间。
  少帅坐在中间的三人沙发上。
  他往中间一坐,莫名给人感觉这就是一张只能容纳他一个人的沙发,其他人坐在旁边都显得拥挤, 即使还有很多空间。
  就像名伶,他站在舞台上的时候, 举手投足间的唱腔就能撑满整个舞台, 谁再挤进去都是多余。
  霍仿就给人这个感觉。
  若此时来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坐在他旁边, 只会让人觉得是这姑娘被罩在了男人的范围内。
  整个空间的气场平衡立刻被打破,就像天平的另一头被无限加码,完全倾斜。
  外面过来两个侍女,向苏挽君福身。
  “挽君小姐,请跟我们去换衣服,您需要和少帅,章小姐一切接受敬酒和祝福。”
  苏挽君嘴角扬起,看了霍少帅一眼,“好吧。”
  装得再冷漠,还不是被她看穿了。
  不让苏挽君上舞台,是霍家给章家的尊重。
  但正如白玉莲所说的,乱世不重嫡庶,苏挽君即使是做小,也是名正言顺的如夫人。
  苏挽君被带走后,就只剩下了挽挽和霍少帅。
  霍少帅不仅克她,她还特别容易感受到少帅的存在。
  挽挽拘谨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这个年代的沙发都特别软的,挽挽乖乖的,窝在里面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陷在窝里。
  霍仿看着挽挽手上的红痕极为刺眼。
  他身上随时带着外筋骨损伤的药,递给挽挽。
  “这是什么?”
  “药,涂在你的手臂上。”
  男人的声音有着少女察觉不到的低沉温柔。
  挽挽看看手臂。
  样子是有点吓人,不过只是因为这具身体皮肤太嫩,轻轻一捏就有痕迹。
  “没关系,这都是小事。”
  挽挽还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因为苏挽君捏了她就记仇。
  但这两人的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
  挽挽看来是自己不计较,霍仿看来是挽挽习惯了苏挽君背地里的虐待,所以觉得这种程度只是小事。
  这二位对这件事情的认知冲着完全不一样的方向撒丫子狂奔了。
  霍仿以为挽挽伸手要接,松了手。
  小药瓶掉落在地毯上。
  就落在挽挽脚边三十公分的地方,但也是挽挽和霍仿之间。
  挽挽要低头捡,霍仿道,“我来。”
  挽挽的裙子不算长,前摆比后摆来得短,坐下来的时候,前摆只堪堪盖过膝盖而已。
  挽挽这厮粗旷,但在这里氛围的影响下,也不自觉得淑女起来,比如坐下来的时候知道要并住腿,两只手放在膝盖上。
  看起来真是好乖好乖的。
  男人从沙发上起身,跨了一步弯腰去捡那瓶子。
  霍少帅一靠近,那种异样的感觉就开始回到挽挽身上。
  捡东西这件事情,因为东西在地上,弯腰的同时,头也必定会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