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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时不时地把火调到最大,这个过程被迫推动着只能加速。
  从平静,到温热,最后至沸腾。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透过薄薄的布料,挽挽感受到了身后男人炽热的体温。
  因为两人的轻轻挪动而产生的布料的摩擦的细微声音,如今听来也给人外暧昧不明,沾染上了一抹别的色彩。
  身体长久地贴在一起之后,布料的界限仿佛从两人之间消失,挪走了最后一丝理智的隔阂。
  挽挽身后的身体越来越烫,而外面的声音却还在嫌不够乱似得不断为这个过程加柴加火。
  霍仿的身后贴着风箱,挽挽的身前贴着老旧的破门。
  破门轻轻碰到一点,就会发出十分难听切响亮的“嘎吱”声。
  到时候只会更加尴尬。
  如果说这样的声音对于少女而言都是一种刺激的话,那对于男人而言,无疑是一碗热汤直接从脑袋上上方浇下去。
  原本靠着理智而竖起来的冰做的围墙瞬间融化,融成了潺潺的春水,流连勾缠在男人的脚边。
  挽挽在霍仿床上的那一夜,霍仿很晚才随意地包扎了一下自己的手。
  不是腾不开时间,只是疼痛能更好地提醒自己,不能把这个唾手可得的小蛋糕吃下去。
  为此需要辛苦的忍耐。
  他看着自己的血从手上一滴,两滴满满地滚落在地上。
  仿佛那是难熬的时间的真实化身。
  最后用国画,以笔代手一张纸一张纸不厌其烦地勾勒着他十分渴望的曲线,才在困倦和疼痛中克制住了心底的渴望。
  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不去触碰她的基础上的。
  现在,这个小空间,黑暗。
  她就在他的怀里,乖巧柔顺地配合着他。
  霍仿完全可以在那对男女过来前出声,在大家见面之前以声音的方式告知对方自己的存在,让他们主动离开。
  可是他的第一反应是,带她进去!
  霍仿怜惜地看着挽挽半遮半掩,薄如蝉翼的半透明披肩。
  真可惜,他是个伪君子。
  挽挽的肩线真适合这条披肩。
  线条极为流畅优雅的同时,披肩为她带来了朦胧的美。
  那披肩下的肌肤,半遮半掩完美的呈现在身后这匹野狼眼中。
  可爱,想……
  “嘶……”
  黑暗交叠的空间里,男人发出了一声极低的□□。
  这声音仿佛是从喉咙里发出来,来自身体的最深处。
  几乎同时,男人的身体开始无限靠近挽挽的身体。
  挽挽一惊。
  如果说之前,挽挽的后背紧贴着霍仿的身前已经算得上亲密的话,现在这种状态,可能称得上是交缠。
  霍仿的两只手分别自后到前抱住挽挽的肩膀,右手握着挽挽的左肩骨,左手握着挽挽的右肩骨。
  头垂在挽挽的左肩上。
  挽挽差点尖叫出声。
  可见少帅这一招用得狠,苏挽挽这么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厚脸皮家伙开始急了。
  “你干什么……?!”
  挽挽尽量压低声音。
  男人的□□夹杂着疼痛和隐忍,又一次再挽挽耳边响起。
  这一次比刚才那一次听得更加清楚,声音细细的,却是浓浓的男人的味道,仿佛带着勾子,钻进了挽挽的耳朵心。
  痒……
  好痒……
  可是挽挽不能说出来。
  “抱歉挽挽小姐。”
  “为了下水救你,我背后的伤口裂开了,方才撞到了。”
  男人饱含着痛苦的声音艰难响起。
  挽挽:……
  我他么能说什么,人情还不清了,以身相许都还不清了……
  “挽挽小姐,你可以支撑我一会儿吗?”
  几乎是立刻,挽挽说,“好,你靠上来吧。”
  霍仿和挽挽认识的时间并不长,说起来他也并不是很了解她。
  可他仿佛十分会打蛇打七寸,对于挽挽的软肋一戳一个准。
  他那么多次救了挽挽,现在伤口破裂要求挽挽支撑自己一会儿。
  挽挽就算自己难受死,不舒服死,超级想逃跑也会坚定地留下来!
  男人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愉悦的笑容。
  真是乖挽挽。
  好可爱……
  如果是男人的全部的上身重量,挽挽一定承受不住。
  毕竟霍仿克挽挽,挽挽一到他面前就变成了真娇弱。
  霍仿舍不得这么压迫挽挽的小肩膀。只不过是很小部分重量。
  男人的呼吸原本喷洒在挽挽的耳朵上,现在他头靠在挽挽肩膀上后,呼吸下走,沿着挽挽的下巴,断断续续地游离在挽挽的脖子里。
  仿佛有人拿着一根小羽毛,时而有,时而无,似有若无地勾缠着挽挽的脖子。
  这种感觉似乎连同心脏。
  挽挽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一瞬间,她脑海里浮现出了霍仿那日早晨的睡颜。
  几乎同时,挽挽唾弃自己。
  怎么能怎么色迷迷地肖想你的救命恩人呢……!
  这样不对,一点都不和谐!
  可在这样的黑暗环境里,某些似有若无的东西原本就勾勾缠缠流淌在两人之间,谁又能把各种情绪分得如此清晰而不被她带着走呢。
  挽挽的肩膀完全落入了霍仿的手中。
  男人的手宽大,滚烫,热量源源不断地从他的身体传递到她身上。
  少女就算不想接受也没有办法。
  挽挽如同一个洋娃娃被男人裹挟在怀里。
  耳边是他略带粗重的呼吸。
  渴望这种东西,只会随着浅浅的接触而变得越来越强烈。
  霍仿以为,只要把挽挽抱在怀中,他心里那块吹着凉风的空洞就可以被填满。
  初初拥她入怀的时候,的确像是被站着纷纷泡沫的海绵填满了。
  少女的身体柔软,馨香,有着和男人丝毫不同的所有因素。
  这些因素无一不在刺激着男人的神经。
  放纵着自己的感官沉迷进去。
  但**这种东西,是没有尽头的。
  填满上一个空洞的海绵还是那么大,**却在这个基础上再次扩到了数倍。
  一个比拥抱到之前,更大的一个空洞,诞生了。
  空虚,深深的空虚。
  需要更近一步的接触才能被填满。
  更或许,只有那灵与肉的最终,最深层次的结合才能填满这沟壑。
  霍仿的眼睛,闪烁着倾略性越来越浓的意味,把男人衬托得莫名野性十足。
  外面的声音开始减弱。
  男人眼里闪过幽深。
  错过这一次,不知道 下一次在什么时候。
  可怜的挽挽已经勉励支撑了一段时间。
  少女的腿越来越软,在这样下去,她几乎要站不住了。
  挽挽欲哭无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肩上的重量似乎越来越,轻得发飘。
  挽挽原本是支撑着霍仿的身体的,但现在却似乎慢慢快要靠到霍仿的怀里,由他拖着了一样。
  要不是两边肩膀都被男人把握着,挽挽几乎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