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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顾金宝跟顾银宝不是,他们不用下地干活,也不用去学本事,而是变成了村里的混子。
  做别的不行,当混子,却十分的有天赋。
  天天蹲在村学,从比他们年纪小的孩子那儿抢吃的。
  要么,就是偷东西,什么玉米棒子,红薯,土豆,菜园子里的菜,猪羊鸡鸭,凡是能偷的,他们就会找机会下手。
  偷来的东西,拿回家里来,顾老婆子跟顾大志还夸他们有本事。
  就这样下来,顾金宝跟顾银宝就变得越来越坏。
  那天,被顾大宝那么狠狠的揍了一顿,他们简直是气疯了。
  顾大宝还发了威风,说以后,不准他们再出去偷东西,还把他们给锁在了家里。
  顾金宝跟顾银宝两个张狂惯了,原本在家里,被顾大志等人,真的是当成了金宝银宝捧在掌心里,如今突然被顾大宝给管起来了,他们如何能受的了这种管束?
  第二天就忍不了了。
  偷东西的人,养成了习惯,要是不偷东西,就会手痒痒。
  顾金宝跟顾银宝就是这样的。
  第二天夜里,趁着顾大宝睡着了,兄弟两个,就偷偷的爬起来,准备出去偷点东西。
  哪知,他们两个刚出了房门,正好,顾大宝起夜去茅房,见两个儿子蹑手蹑脚的要出门,顾大宝就知道,他们又要出去不干好事儿了。
  顾大宝大喝了一声:“小兔崽子,你们大半夜的,要上哪儿?还不回屋去!”
  顾金宝跟顾银宝手痒痒的不行,再加上被关了两天,心里恨死了顾大宝,兄弟二人,一对眼神,拿起了院墙边儿上的镐头跟铁锨子。
  1774通缉令
  顾大宝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命,会是这样,会死在亲生儿子的手里。
  他先是被顾金宝一个镐头给脑壳子砸碎了,躺在地上,头上冒血,浑身抽搐。
  话说不出来,也喊不出声来。
  接着,顾银宝手里的铁锨就在他的身上铲来铲去。
  顾大宝被敲坏了脑子,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就算能够感觉到,可他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
  最后,顾金宝又砸了他爹一镐头,顾大宝这才彻底的咽了气。
  顾金宝跟顾银宝两个弑父之后,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夜把家里的金银细软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小湾村,逃走了。
  顾大宝是在死后的第三天,被村里人发现的。
  顾家大宅连着好几天都没动静,也没人。
  隔壁的孩子也淘气,就翻墙进来玩。
  一到院子里,就看到了死了很久,已经开始腐烂,苍蝇围绕的顾大宝。
  那孩子吓的半死,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喊人了。
  王大明很快就带着村里人来了,见出了人命,自然得赶紧跟萧驭汇报。
  萧驭也没想到,顾家大宅里,作恶最少的顾大宝,竟然落得这个下场。
  他想起自己在顾家的时候,顾大宝算是对萧驭不错的,他觉得萧驭为顾家干活太多,经常把自己碗里的饭,分给萧驭吃。
  出了人命,自然是要报官的。
  王大明去县衙汇报了,领来了衙门的人。
  县太爷听说萧驭在小湾村,亲自来了,连凶案现场都没去,先去温九家,给萧驭请安了。
  如今的县太爷,已经不是上次处理温明玉绑架的赵长安了。
  赵长安在那个案子之后,升了官,调到了别的州去了。
  可不管是哪个县令,见到萧驭,必然得巴结的。
  萧驭向来是不喜欢这样的下官,他也不喜欢在比自己职位低的官员面前摆架子。
  所以,也就应付了那县令几句,让他把重点,放在罪案上。
  萧驭都放话了,县令哪里敢怠慢?几乎把县衙里所有的人,都给放在了这个凶杀案上了。
  很容易就能够得出结论,顾大宝,是顾金宝跟顾银宝杀死的。
  很简单,他们两个不在村里,顾大宝又是死在自己的家里的。
  杀死顾大宝的凶器都在,而家里一点儿也不乱,钱财都没有了,这就说明,不是有人入室抢劫杀人,而是亲人动手,杀人后,潜逃了。
  既然锁定了凶手,那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捉拿归案了。
  可是,顾金宝跟顾银宝知道自己杀了人,还是亲爹,要是出来了,被人认出抓起来,那不仅仅是死罪。
  弑父在大周朝可是一等一的大罪,跟叛国差不多,是会被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
  他们两个再蠢,也不敢在县城附近出没了,早逃到外地去了。
  这样一来,凶手缉拿不了,案子也就破不了了。
  最后,还是萧驭出了五百两银子,在周边各州县,张贴通缉令,缉拿这两个。
  从通缉令贴出去之后,已经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什么消息。
  却不想,突然有一天,顾金宝跟顾银宝两个,被人给送到了县衙里。
  1775闹公堂的
  这是个很热的早晨,一大早上,县令还没吃早饭呢,就听衙役来报,说外面有人击鼓。
  这个时代的衙门口,都立着一个大皮鼓的。
  若是老百姓有了冤情,就会过来击鼓。
  有人击鼓,县衙门里,就会有衙役出来,把那击鼓之人带进去,给县令审理。
  当然,也不能人人随便的击鼓,要是有人没事儿找事儿,或者觉得击鼓好玩,可以出风头,那不就是耗费朝廷的治安成本吗?
  所以,但凡是击鼓的人,若是没有案件冤情,在弄明白情况之后,也不能随便就放他走了,不管是男女老少,必然得打十个板子才是。
  也正是因为如此,虽然每个衙门前,都会立着那么一个大皮鼓,可是,一个月下来,也少人人,会去敲响皮鼓。
  可一旦那鼓被敲响了,就必然是有大案要案发生了。
  县令匆匆从后院到了公堂上,连早点都没吃。
  心想,要是有什么人敢胡乱击鼓,他今天准打他二十大板泄愤!
  坐在了大堂上,一拍惊堂木,衙役就从外面领来一个彪形大汉。
  那大汉身高有八尺有余,身形健壮,大胡子遮住了半张脸,一身练武之人的扮相。
  跟在大汉身边的衙役们,跟他比起来,就像是天兵天将后面跟着的小喽啰。
  大汉的肩膀上,搭着一个褡裢——
  不,确切的说,像是褡裢,可实际上,是两只麻袋,麻袋口系在一起,一前一后的搭在大汉的肩膀上。
  那两个麻袋都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
  大汉站在地中央,不说话,县令心里也有点发毛,心想,这人不会是来闹公堂的吧?
  “这位壮士,你击鼓是要鸣冤吗?有何冤情呀?”县令看这壮汉的长相,就觉得,他一定是个武功高强的的人。
  所以,他也不敢跟他用严厉的口吻说话,生怕惹恼了对方,砸了公堂什么的。
  “县令大人,在下是给你送礼物来了!”
  大汉说着,就把肩膀上的两个麻袋,给丢在了地上。
  麻袋落地一瞬间,里面发出了声音,像是十分虚弱的病人的呻吟声。
  县令吓了一跳,差点没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人来送礼?
  什么礼物用麻袋装着?
  看着像是活物,更像是活人啊!
  “打开看看,还等什么?”
  大汉把麻袋丢到地上之后,就冲一旁发愣的衙役开口了。
  衙役看了县令,县令点点头,他们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那两个麻袋口给解开了。
  “是,是两个孩子……”
  麻袋里是两个半大的小子,年纪在十四五之间,浑身脏兮兮的,跟乞丐差不多,鼻青脸肿的,也看不清他们的样貌是什么样。
  县令一时也不明白是什么情况,这个大汉,绑着两个孩子送到县衙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壮汉,你这是……”这壮汉显然也是惹不起的,要是寻常人,县令早下令让人把他给绑了!
  “大人,你不仔细看看,他们的脸?”壮汉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
  手指着纸上的画面,又指了指地上的那两个半大小子:“不觉得,他们很面熟?”
  “哎呀!”县令这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