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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周末,白母通过梅洛英传话,见面时间是上午十点。
  听说,那男人是梅洛英的远方亲戚,在化肥厂当了个检验科的小主任,并且是二婚。
  若往常,白汇美只听听这条件,铁定不会去见人。
  这次,她也就是小小地吐槽了一下:“结过婚的?”
  梅洛英:“汇美,你也不想想你都三十二了。再说了,你看上的那个不也结过婚!我华哥好歹离婚了,不像你那个…人家都没离婚。”
  白汇美气得脸黑,啪一下,她先挂线了。
  梅洛英撇嘴,转头跟婆婆汇报:“妈,我告诉汇美了……不过,她好像不太满意的样子。”
  白母咬着后槽牙道:“满不满意由不得她!”白家的脸都快让她丢尽了。
  白汇美开着自己的汽车到了河边公园的门口,大老远就瞧见一个穿军绿色衣裳的男人正在停自行车。
  梅洛英在电话里告诉她,见面的男人叫华大强,骑二八式自行车,穿军绿色衣裳。
  离得远,看不清五官,可白汇美一眼就看出了男人是个卷毛,曲卷的头发紧贴着头皮,她后背一凛,实在是不想下车。
  可男人东张西望,一眼就锁定了她的汽车,并且向她这厢走了过来。
  华大强礼貌地敲了敲车窗。
  白汇美忍住了内心的嫌恶,降下了车窗。
  “你好,是白汇美吗?”
  白汇美扯着嘴角,奇怪地笑了一下,“我是。”
  “太好了,我是华大强!”说着,他的眼睛从她的身上扫到了汽车上,兴奋地搓了搓手,“你这汽车……不错啊!”
  那可不,她这辆桑塔纳够在长夏买两套房子了,可是用尽了她这几年的积蓄。
  白汇美不喜欢这个人的长相,更不喜欢这个人的谈吐,人已经见过了,她抬手看了看表说:“不好意思,公司里还有事情,我得……”
  “没关系,工作重要。汇美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带着我一块儿去你公司,我刚好参观一下。”
  华大强抬手抹了把自己的卷发,今早出门前,他很是收拾了一番,用了整整半瓶摩丝才整出了现在的发型,他对自己很有自信,就他这个八十分的长相,肯定能配得上她。
  白家的人还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早就打听过了,这个白汇美虽然未婚,可作风不够检点,勾引有妇之夫还东窗事发。
  退休的副市长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不是作风问题,人家的女儿怎么也轮不上他这号小人物。
  华大强并不嫌弃,怎么说呢,他自己都是个二手货,也没准备再娶个大姑娘。
  只要对方的条件好,他就同意。
  婚前的事情他不管,至于婚后绿帽子的问题,他不知道就算了,要是被他知道了,他就剥掉她一层皮。
  白汇美的内心是拒绝的,但表面上并不敢拒绝的太过明显。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自行车,“可你的车子……”
  华大强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丝毫都不在意地说:“没事儿,等参观完你的公司,我再来取。”
  白汇美的脸色僵硬,她有种不详的预感,生怕自己遇上了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她打着了火,想到了主意,“不如先去吃午饭吧!”
  “不去公司了?”
  “哦,事情下午再办,再急也得先吃午饭。”白汇美又熄掉了火,急急地拔|出了车钥匙。
  两个人随便进了一家路边的小馆子。
  华大强煞有介事地要来了菜单,道:“汇美,爱吃什么随便点。”
  白汇美看见他就恶心,根本没有胃口,可为了尽早摆脱掉他,象征性地点了一荤一素两个菜。
  原以为那华大强还会再点的,谁知他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吩咐:“两瓶啤酒,三碗米饭。”
  “我不喝酒。”白汇美的修养像是汽车里的燃油,眼看快要耗尽。
  华大强咧开了嘴道:“不喝酒好,女人就不应该喝酒!”
  敢情,人家那两瓶啤酒是点给自己的。
  白汇美不动声色地皱了眉头,只等寻个合适的机会,赶紧脱身。
  饭吃了一半,白汇美借口去上厕所,偷偷地溜了。
  她马不停蹄地赶回公司,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白母打去了电话。
  “妈,我就是一辈子都不结婚我也不会嫁给那个华大强!”
  “由不得你!”白母罕见地强硬。
  那个华大强,她见过一次。
  人是有些上不了台面,可是眼下她的朋友圈子里多数都知道了白汇美的丑事,一时半会实在是难以将她推销出去。
  白母被逼上了梁山,转而只能将压力压在女儿的头上。
  她不讲道理地说:“我跟你说,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白汇美气得想要发狂,临挂电话前,冲着母亲叫嚣:“你让我爸登报和我断绝父女关系吧!从此以后,我没有你这个母亲了。”
  白母只觉一阵头晕,这个女儿是铁了心要干那不要脸的事情了。
  她攥着话筒沉思了良久,一咬牙,叫来了儿媳。
  “洛英,你把你妹妹的住址,告诉华大强!”
  “妈,这好吗?”梅洛英稍有犹豫。
  “就按我说的办!你不懂,好女怕缠郎。”
  梅洛英略微一思索,是有那么些道理。
  想当初她之所以会和丈夫谈恋爱,还不是因为他总是缠来缠去。
  梅洛英没再犹豫,悄悄地给华大强打去了电话。
  请那个女人吃饭,一共花了十七块钱。
  华大强一月的工资也才一百七。
  十七块虽然不算巨款,却也不少了。
  可她饭是吃了,却在半截就悄悄地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实在是让他生气。
  要知道,他要是花十七块去按摩,可以随便摸那些按摩女郎的身体。
  不过,好歹是前副市长的女儿,就算贱了一点儿,也比那些按摩女郎干净。
  华大强一拿到白汇美的家庭地址,又来了劲。
  他那个远方表妹可是明说了,地址是白汇美的母亲,也就是未来丈母娘让给的,这说明什么了?
  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钟意。
  他就说嘛,就他这副长相,怎么可能不行。
  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华大强蹬着自行车到了白汇美的家门外。
  此时,天早就黑了下来,楼道里的感应灯昏黄,华大强双手抄兜,摆了个自认为很像港台明星的炫酷姿势,靠墙而立。
  他一早就在楼道外看过,白汇美的家里没有亮灯。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八点过五分了,并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华大强越等越焦虑,所有的耐心消散之前,终于从楼下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华大强不由就激动了起来,他与前妻离婚两年,除了偶尔会去按摩店摸一摸按摩女郎的身体,就再没有发泄的地方了。
  来之前,他特意洗了个澡,潜意识里觉得今晚会发生一些愉悦的事情。
  今天一天的遭遇,让白汇美身心疲惫。
  她低不可闻地叹息,掏出了房门钥匙。
  就在推门而入的那一刻,华大强忽然从楼道里窜了出来,紧紧地搂住了她道:“汇美,你让我好等啊!”
  “华大强,你怎么知道我家?”白汇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下意识挣扎,“救……”
  华大强捂住了她的嘴,推着她强行入内,反手关上房门,迫不及待地撕扯她的衣裳。
  “汇美,这男人和女人啊,只有试过了,才知道合不合!”
  “我不在意你前头跟过几个男人,往后你跟了我,我肯定会让你合不拢腿,根本没空去想其他的男人!”
  白汇美哪里听过这么淫|邪的话,她又羞又愤,拼死了和他厮打。
  可华大强是苦出身,那一身板子的力气,就是换个男人来,也别想挣开他。
  他撕开了她身上的最后一块布,如猛兽一般,狠狠地刺了进去。
  白汇美只觉一阵撕裂的痛楚,紧跟着是无穷无尽的折磨,他每一次的侵|犯,都像是把利剑,想要刺透了她。
  她又气又疼,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
  这场折磨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才结束的。
  白汇美幽幽转醒,被明亮的灯光照的睁不开眼睛。
  华大强见她醒来,喉咙里咕哝了一声。
  “汇美,原来你还是……”
  他觉得自己捡了个宝,本来以为自己要娶的是双破鞋,没想到居然是个完璧的大姑娘。
  他搓弄着她的身体,贴着她的耳根,肉麻地道:“宝贝儿,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不爱我呢?”
  白汇美顿时只觉不寒而栗,她忽然想起了死去的贺军。
  第一次见面时,他喝得半醉,像个疯子似的对着天空大喊大叫:“我那么爱她,那个贱人怎么就不爱我呢?”
  白汇美哭过闹过,甚至叫嚣着去告华大强强|奸。
  白母白日里陪着她掉眼泪,安慰她劝她。
  到了晚上,那个华大强便又来折磨她。
  一个月后,白汇美发现自己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