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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铖并不知道修真局在哪儿。
  他立在小区的楼下,闭着眼睛感应了一会儿,才确定了方向。
  就在东边,那里修真者的气息最浓。
  司铖查了一下,那里就是季江潮的公司——江潮大厦。
  他原本是想御剑飞行,可想了想,还是开着汽车去的。
  电子眼太多,万一有个纰漏,暴露了不好。
  她好像挺喜欢在这个世界里呆着。
  正好赶上下班的高峰期,到处都是拥堵的,尤其是等不完的红灯。
  “哎,怎么又绿灯了?”
  司铖所过的路口畅通无阻。
  交通局却接到了好几通信号灯故障的电话。
  花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到了江潮大厦。
  司铖连汽车都没有停,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从江潮大厦的跟前驶过。
  这其间,他直朝江潮大厦的十七楼看了一眼。
  那里的修真者气息浓郁。
  季江潮正在给修真局的骨干开会。
  前不久,整个修真界的噩耗,几乎所有的修真者灵力失去一半,没有任何原因。
  “你们说会不会是那个大魔王干的?”
  “我查过典籍,说大魔王会吸人功力不错,可是咱们这么多人,并没有谁与他有过直接的接触。没有接触,又怎么吸走功力呢?”
  “那是怎么回事?”
  “已经在翻典籍了。”
  “典籍上有记载吗?”
  “暂时没有找到。”
  讨论来讨论去,全部都是废话。
  众人的脑袋低垂,心情烦躁。
  季江潮原本想说几句鼓励的话语。
  比如说,诸位同僚,只要咱们齐心协力,苦修个几年,那些灵力必然又会回来了。
  可这话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在场的诸位,包括他,至少得有五百年都没有进益了。
  这大约跟天地间的灵力越来越少有关系。
  若非是五百年都没有进益,他也不会冒险将主意打到苏雪桐的身上。
  季江潮走了走神,一伸手不由摸向了旁边的杯子。
  杯子却“啪”的一声,在他手中炸开,鲜红色的血顿时顺着他的手掌流了下来。
  在场的众人皆惊吓了一下。
  “季兄!”
  季江潮起初还以为是自己走神,不甚捏炸了杯子,可鲜血涌出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居然也在流失。
  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就是这个时候,大楼忽然摇摆了起来,无数块玻璃齐齐碎裂,发出了骇人的轰天巨响。
  惊叫声与呼叫声一片。
  不多时,好好的一栋大楼像是被肢|解了一般,轰塌一地。
  说来也怪,众人奋战了一夜,将大楼里的人尽数救出,竟无一人伤亡。
  哦,不,应该是说唯有季氏总裁季江潮受了轻伤。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司铖炸了季江潮的大楼,不爽快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若不是苏雪桐非让留着那个季江潮,今天就不止是炸楼那么简单了。
  司铖开着汽车回转,路过超市的时候停了一趟。
  他买了苏雪桐喜欢的咖啡和点心,转身走出超市的时候,看见对面婚纱店的橱窗里摆放着的红色婚纱,那颜色像是天边的朝霞。
  司铖顿了下脚步,向着橱窗走了过去。
  苏雪桐醒来的很凑巧,她朦胧中听见了关门的声音,眼睛就睁开了。
  将好看见司铖拎着两个硕大的袋子进来。
  她好一阵恍惚后,才问:“死了吗?”
  司铖知道她问的是谁,淡淡地说:“死不了。”
  苏雪桐喃喃道:“轻易死就太便宜他了,他在意什么,我就得让他失去什么。”
  司铖不置可否,轻轻一抬手,苏雪桐自动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的脸色红了,轻咬着嘴唇问:“这就要开始吗?”
  司铖没好气地道:“买了你喜欢的点心。”
  司铖很有耐心,将那点心一点一点地喂进了她的口里。
  苏雪桐活了这么些年,除去幼时没有记忆,她的记忆里还真没有谁这么喂过她。
  别扭,尴尬。
  尤其脑海中还想着,这个大魔王一会儿还会像她吃点心一样,一口一口将她吃掉。
  他有多凶,她是知道的。
  昨晚她还敢逞能磨尖了牙齿去咬他,今晚她咬人的时候可能会像刚断奶的小猫。
  苏雪桐脑海里的念头实在是太乱了。
  点心终于吃完了。
  司铖又招了招手,苏雪桐像是一具提线的木偶,跟随着他飘出了卧房。
  “要,要干嘛?”苏雪桐心中惴惴。
  “漱口。”
  “然后呢?”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司铖扭头看了看她,挑着眼皮逗她:“你说呢?”
  “洗澡吗?”苏雪桐哭丧着脸问:“今晚不洗可以吗?”
  司铖皱眉,嫌弃地说:“你说呢!”
  “你也别洗,我不嫌弃你,真的。”苏雪桐做着垂死挣扎。
  想想一会儿得光溜溜地站在他的面前……老祖宗的脸面哟,彻底没有了,嘤嘤。
  好在,大魔王似乎没有苏雪桐想象的那么变态。
  洗澡的时间,他一直在门外,隔了道门控制她。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成为“傀儡”的一天。
  苏雪桐站在淋浴下,越想越愤慨。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扒了季江潮的皮。
  简单地冲洗完毕。
  苏雪桐隔着门喊:“给我裹上浴巾。”
  原本还想要睡衣的,可她豁了出去,穿上那不是还得脱。
  搁置在架子上的浴巾,自动缠裹在了她的身上,还在胸前打了一个结。
  跟着,不用苏雪桐吩咐,她就自动走了出去。
  司铖坐在沙发上面,翘着脚,手里还捧着一本杂志,亦如往常时一样。
  苏雪桐实在是受不了自己这种状态,逼问似地说:“来吗?”
  司铖抬了抬眼皮:“现在?”
  “要不然呢!”赶快赶快。
  司铖将杂志放到了一边,一双眼睛落在了她的身上,“那你自己过来。”
  苏雪桐直想翻白眼,她要是能够自己过去,还用得着双修嘛!
  “你来。”她表情古怪地道。
  司铖的表情也不自然,他招了下手。
  苏雪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朝他走了过去,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骑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干脆闭上了眼睛。
  “睁开。”司铖的声音低哑,却有不容人抵抗的威严。
  然后,她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睁开了。
  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真的是一件特别气闷的事情。
  苏雪桐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皮肤泛着诱人的红,更像是案板上的鱼,等着人随意宰杀。
  司铖的眼睛扫过了她的脸,慢慢地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