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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以前跟他谈恋爱的时间不长,也很少跟邱钰平的父母接触,加之婚前不管是邱钰平还是其父母怕吓走了这个媳妇儿,都比较克制,所以导致她并不大清楚邱钰平的家庭状况。
  如果原主早一些了解邱钰平的过去,成长环境,父母的性格、人品、做事原则,她是否还会嫁给邱钰平呢?俗话说买猪看圈,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沈容从邱母这里大致了解到,邱钰平应该是从上了高中开始,变得比较混,至于具体怎么个混法,邱母没细说,她似乎有所顾忌,说着说着就住了嘴,改了口,说到另外一边去了。
  这更加勾起了沈容的好奇心。
  等吃过晚饭,沈容就婉拒了邱母的挽留,回了家,拿出今天另外买的那张电话卡,取了出来,上在一部被淘汰丢在储物盒里手机,然后开了机。再用自己的手机登录邱钰平初中所在学校的校友名册,找到跟他同年级的同学,查看这些人的履历。
  最后沈容挑了一个叫严雪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跟邱钰平是一个初中,不过一个是一班,一个是八班,正常来说,交集应该不多。
  这个女孩应该是个乖乖女,后来考大学去了北方,毕业后留在了那里,没回家乡。网上有她的大致履历,她高中跟邱钰平也是同一个高中。同校同年级六年,就算没做过同学,但有哪些人,大家应该大致都听过才对,加上这姑娘成绩不错,在学校里应该也有一定的知名度,提起她,大家不一定熟悉,但肯定会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是个绝佳的冒充对象。
  沈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旧手机,下载了一个变声器,给邱钰平的一个初中同学打了电话,对方接通,沈容就自报家门说:“你好,成州是吧,我是严雪,以前一班的,你还记得吗?”
  成州是邱钰平的同班同学,沈容今晚在纪念册上看到了他的名字,然后在网上搜到了他的手机号码。他是做房产中介的,手机号码都对外公开,非常好找。这个人也是沈容精挑细选的,成州有稳定的工作,而且跟邱钰平的公司和安平贸易有限公司都八竿子打不着,不是一个行业的,他应该与邱钰平没什么交集。找他也不用担心被戳穿。
  成州其实已经不大记得清有没有严雪这个人了,不过他是做销售的,多认识一个人就等于多个人脉,更何况是校友,又是个声音好听的女生,聊五毛钱的天,他也吃不了亏。
  “原来是严同学你啊,稀客稀客,今天怎么想起我了!”成州热情地说。
  沈容笑着说:“我这不是好多年没回来吗?听说你现在是咱们校友里顶顶有出息的了,消息最灵通,就想找你打听个情况。”
  成州拍着胸口保证:“你想打听什么?尽管跟我说,但凡我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要是房产相关的信息,我不知道,大晚上把我们总监从被窝里挖起来也给你弄清楚。”
  这人三句话不离本行,这时候都还想着推销,不愧是干销售的!沈容心里好笑,嘴上继续忽悠:“房子暂时还缺钱,可能要过两三年再考虑。今天我要问你另外一个问题,你那儿有你们班以前那个……邱钰平的手机号码吗?那个,我有点事想找他聊聊。”
  最后一句话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这可让成州酸死了,大晚上的女同学打过来,竟然是要另外一个男同学的号码,让他情何以堪。
  他没啥精神地问:“你找邱钰平的电话干嘛?你有工作上的事要找他帮忙啊?”
  沈容支支吾吾,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没有的事,就是我这不大龄剩女了吗?家里催得慌,我就想起了老同学们,大家知根知底。”
  成州马上“领会”了沈容的意思。原来读书那会儿严雪对邱钰平有好感啊,现在还没找到对象,所以又折回来找邱钰平了。他咋就没遇到这样的好事呢?
  成州酸溜溜地说:“那严同学你可就要失望了,邱钰平年初就结婚了,咱们在本地的同学大多都去参加了他的婚礼,新娘子可漂亮了,听说两人一见钟情。”
  沈容听得恶寒,继承了原主记忆的她怎么不知道原主跟邱钰平一见钟情!这男人的嘴哦,撒起谎来比女人还顺溜。
  她刻意停顿了片刻,声音也降低了几分,像是遭受到了打击一样:“这样啊,那,那我祝福他吧……”
  这话说得非常勉强,语气里还带着浓浓的失望。
  成州听了很不是滋味,半开玩笑地说:“邱钰平除了个子高,有啥好的?你们女人都喜欢这种个子高的。”
  沈容马上辩解:“也不是,我就是记得初中那会,他特别老实,特别安静,特别让人安心。我那时候胆子小,最怕男人吵架打架,每次看到他都觉得特别放松……”
  成州听不下去了,哈哈哈大笑起来:“严雪你是开玩笑的吧!你说邱钰平特别老实,特别让人安心?笑死我了,你这滤镜到底有多严重,咱们高中那会儿就数他打架打得最厉害!”
  沈容适时地表达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你两耳不闻窗外事,只专心读书。这个事可不是我胡编乱造骗你的,学校里好多人都知道,高二那年,邱钰平把另外一个学校的男生给打进了加护病房,差点弄出人命,幸好那小子最后被救回来了。当时幸亏邱钰平还差点才满十八岁,他爸妈砸锅卖铁包了医药费,又给了十万块才把这事给私了了。否则邱钰平肯定要坐牢!”成州絮絮说道。
  沈容这回是真的吓得不轻。高中生,发生争执口角都能差点把人打死,难怪邱钰平后来敢把老婆打死呢,敢情不是头一回干这种事了啊!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套成州的话:“你真没骗我?他都把人打成了这样,那怎么还能回到学校继续念书。发生这么严重的事,又是高中了,不属于义务教育,学校就不担心又发生这种意外?”
  成州说:“怎么没有,学校本来也是打算把他开除的。可他妈去学校给校长下跪,逮着老师就哭,他爸还来学校写了保证书,最后学校见他们家实在可怜,又怕他们一直闹,对学校影响不好,只好让邱钰平写了一份保证书,给他记了个大过,让他留了下来。”
  沈容有点无语,这可是故意伤人罪,而且情节很严重,结果就这么和稀泥给糊过去了,邱钰平毫发无伤,未成年保护法成了未成年犯罪保护法。如果当时,邱家父母不护短,花钱买平安,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办理此案的公检法相关工作人员能够稍微从重处理,让邱钰平自己为自己的行为担负起责任来,受了教训,吃了苦头,他以后会不会收敛点,原主的结局是否又能不一样呢?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正是家庭、社会的一步步纵容,让邱钰平越来越肆无忌惮,嚣张妄为!所以他能打死了老婆,蹲几年监狱后出来,又继续打新老婆,而因为要保护公民的隐私权,很多案子是不公开审理,哪怕是配偶也不能查对方是否有案底,并不能提前甄别这种渣渣败类。只有等结了婚,吃了亏才发现,但那时候已经迟了!
  沈容收起复杂的心绪,对那端的成州说:“天哪,你说得真是吓死我了。”
  “有什么好吓的,他老婆不也一样跟他过日子了。”成州不以为意地说。
  那是你不知道他老婆过的什么日子。沈容苦笑,找了个借口挂断了电话。冷静地删除了通话记录,将旧手机关机,放回了储物盒里,跟一对报废的旧手机混在一块儿,放回了原处。
  今晚这通电话,让她进一步认识到了邱钰平的残暴。他其实跟刘大海是一类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中学的时候就混在一起了,只是现在披上了一层文明的外衣蒙蔽世人。
  光是揭下他这层外皮还不行,就像他当年差点打死同学一样,顶多被人在背后议论指骂几句,因为打的是自己的老婆,连钱都不用赔,无关痛痒!
  所以还是得从安平贸易有限公司出发,找到他犯罪的证据,才能以另外一种方式,让他为他的一切所作所为负责。
  沈容决定明天乔装打扮一番,循着网上的地址去看看这个安平贸易有限公司究竟在什么地方,规模有多大,主要从事什么业务。
  第104章 被家暴的原配
  安平贸易有限公司位于城西临近郊区的工业园区内。
  这是一个修建了十几年的老工业园区,里面的设施已经很陈旧,当初建的时候也没搞绿化带,就一栋水泥房子挨着一栋水泥房子,中间就隔了一条马路,路边种了两排树,让环境看起来不那么枯燥乏味,一眼望过去全是灰扑扑的颜色。
  因为环境不怎么好,等经济高速发展后,很多效益不错,越做越大的公司都搬离了工业园区,现在还驻扎在这里的多是一些小工厂,甚至是家庭作坊。
  沈容站在工业园区外面瞅了两眼,低头看着自己白色的长裙,没有进去。这身打扮,与这里格格不入。
  她转身去了服装批发市场,给自己买了一身灰蓝色,款式比较老旧,布料比较差的长衣长裤换上,然后将长发挽了起来,用一个黑色的网圈住,这一般是上了年纪的人才会梳这种发型。这样一打扮,让她瞬间看起来老了许多,为了达到伪装效果,沈容又买了一顶黄色的棒球帽和一副纯白色的口罩,将脸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珠子。除非是极熟的人,不然肯定认不出她来。
  换了打扮后,她又去了一趟工业园区。
  可能是因为经常有工人和外来车辆人员进进出出的缘故,这里的保安管得很松散,见沈容进去,值班室里的保安连问都没问一声。
  沈容顺利地混了进去,她找到了安平贸易有限公司所在的5号楼,然后进了大楼,站在楼下,盯着一楼的指示牌看了几秒,将安平贸易公司同一楼层的几家公司名称全记在了脑海中,这才上了楼。
  这种老式的楼房,只有一部货梯,运行速度非常慢,反正安平贸易公司就在三楼,沈容也就没坐电梯,转身走楼梯上去了。
  根据一楼指示牌上的显示,三楼总共有七家公司,安平贸易有限公司正好是其中之一。沈容踏上三楼,入目是一条幽深的走廊,走廊两端是白色的墙壁和玻璃大门,第一家玻璃大门内,有几个工人正在操作几台简单的机器,金属摩擦的刺耳声音从里面传来,沈容瞥了一眼继续往前走。
  走到304的时候,这扇玻璃门旁边挂了一个长方形的小牌子“安平贸易有限公司”。工作日,大白天的,这家公司的门竟然关着,玻璃门上还落了一把两根指头粗的铁锁,锁头上积攒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见没有人,沈容紧绷的心骤然放松了下来,她不用担心撞上刘大海了。不过今天是工作日,刘大海没上班就算了,公司里也一个人都没有,这就奇怪了。沈容隔着玻璃门往里面望了望,里面的空间不大,粗略估计也就两三百平米,地面上横七竖八地放置着许多纸箱子,堆积起来,几乎没什么空余的地方,也不见机器和办公的地方。这地方与其说是个公司,倒不如说是一个仓库。
  “看什么?找这家的?”忽地一道声音从沈容背后冒了出来,吓了沈容一跳,她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印花t恤,手里拿着一卷线,肤色比较黑的男子站在走廊中,好奇地看着她。
  沈容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然后对那人说:“不是,我是听说你们这边工厂有招女工的,就过来看看,瞧见这里面没人,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么大的地方,租了就这么空着,多浪费啊,城里人真有钱!”
  沈容故意用西南那边的方言说道,目光里全是艳羡,一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包子模样。
  男子不疑有他,拿着线进了斜对面的那家小工厂,将线丢到地上,然后头也不抬地说:“这是一家贸易公司,跟咱们干工厂的不一样,没咱们这么辛苦,人家做一单就能吃半年。”
  沈容又瞥了一眼安平贸易有限公司,故作无知地问道:“贸易公司跟工厂有什么不一样?不干活就能挣到钱吗?既然这么好,你们为什么不做?”
  男子被沈容的天真给逗笑了:“不干活就有钱拿,你咋想得这么美?贸易公司主要是进行货物交易,赚取中间的差价,跟我们这种开工厂,干苦力的不一样。自从我到这儿干活,这家公司就开着,两三年了,三两个月才开一次门,人家照样过了。以前,我们还打赌这家公司什么时候开不下去,可同一层,近两年有一半的工厂都换人了,就这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公司还开着,这是人家的本事,羡慕不来。”
  男人的说辞更加确定了沈容心里的猜测,安平贸易公司就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皮包公司,经不起查。不过这种小公司,位置又在偏僻不受重视的地方,没爆出丑闻之前,没有人会留意到它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沈容收回了目光,问男子:“大哥,那你知道这园区附近哪里还有要女工的吗?”
  男人朝西边指了指:“你去最后那栋楼看看吧,那边有几家厂比较适合女人。”
  “谢谢大哥。”沈容客气地朝他点了点头,转身下了楼。
  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沈容就看到三个穿着短袖花衬衣,一身都是肌肉的男人上来了。这些男人一瞧就不像是在工厂里干苦力的,他们身上的那股匪气跟刘大海很像。沈容克制住内心的激动和不安,垂着头,默默地跟三人擦肩而过。
  这栋楼里的工厂都是重体力活,很少见到女人。上楼的时候,郭旭忍不住多看了沈容几秒,忽地顿住了脚步,问即将踏到二楼的沈容:“干什么的?”
  沈容手心一紧,心不自觉地提到了嗓子眼,郭旭看她的这一眼,那眼神跟前几天抢她包的飞车党一模一样,就连左边嘴角的那颗痣都一模一样。原来是他,这可是敢在大马路上就动手抢劫的人,沈容不敢掉以轻心,她剧烈地咳了几声,故意用沙哑的声音说:“我,我来找活儿干的,大哥你们这里要女工吗?扫地的清洁工也行,每个月两千块,管吃管住就行,如果不好安排,我也可以住厂房。”
  郭旭听了,打量了一眼她身上劣质的衣服,心道原来是个找工作的大妈。这个工业园区里确实经常有工人主动上门找活儿干,这些一般都是年纪比较大,不会互联网的中年人,找工作也只会挨个上门,或者查看厂区门口的广告。
  对于这种底层大妈他可没兴趣,连话都没回沈容,带着两个跟班,大步走了上去。
  见他们消失在拐角处,沈容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松下来。好险,幸亏遇到的是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家伙,她今天又做了乔装,他认不出来。若是换了刘大海,就不一定有这么幸运了。
  虽然很好奇这三个人突然来这里干什么,但再贸然上去太容易惹人怀疑了,沈容只好按捺住好奇心,平静地处了楼,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出了工业园区的大门,沈容并没有急着离开。这三个男人来这里肯定有事,她今天运气好,恰好碰到了,若是就这么无功而返,岂不是做无用功了,万一下次再来,很可能一个人都碰不到。最关键的是,她的时间不多了,等邱钰平出来,她就不能这么随心所欲了。
  可是工业园区偏僻,附近除了一个公交站点和旁边一家小卖部,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她要一直这么傻愣愣地站在路边,很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还是得想个办法做掩护。
  思忖几秒,沈容走到门口的保安室,问里面的中年保安:“大哥,我从老家过来,钱都花光了,你知道这里面哪还有要招临时工的吗?最好是兼职,能日结的那种。”
  保安瞥了她一眼:“你怎么戴着口罩?”
  沈容苦巴巴地说:“我这身体不争气,对粉尘过敏,吸进去嗓子就不舒服,医生让我戴着口罩。大哥你放心,我体力很好,能吃苦,在家什么都干的。”
  都是出来打工的,保安看了沈容一眼:“日结的兼职没有,不过待会儿有个打包纸箱子上车的工作,一车五十块,你干吗?”
  “干,谢谢大哥。”沈容感激地冲他弯了弯腰。
  保安从值班室里走了出来,朝那边在洗拖把的一个清洁工喊道:“秀丽,我给你找了个帮手,待会儿她去帮你打包。”
  清洁工将拖把拧干挂了起来:“都说我可以,你浪费这个钱干嘛?”
  沈容看过去,这个叫秀丽的女清洁工也四十来岁,皮肤暗黄,精神不大好,隔两分钟就咳一次,应该是生病了。
  保安的话证实了沈容的猜测:“你感冒还没好,医生说你要多休息。几十块钱而已,你也能轻松点,我已经跟这个妹子说好了,你就别跟我争了,这五十块从我的烟钱里扣,这个月我少抽十包烟。”
  秀丽听到丈夫愿意少抽烟也要找人帮她干活,心里甜滋滋的,抬起头对沈容说:“大妹子,来吧,跟我过来。”
  她拿出一副已经变色了的手套递给沈容,又临时找了一套比较干净的黄色清洁工服给沈容套在外面,再带着沈容往园区里走去。因为去收拾打包纸箱子,灰尘很多,秀丽也戴上了口罩,因而沈容这幅打扮倒是不显得突兀。
  五分钟后,两人又回到了5号楼。沈容心情非常复杂,她扭头看了女清洁工一眼,问道:“秀丽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秀丽说:“去304,他们那边的纸箱子不要了,让咱们去处理了!”
  沈容顿时明白了,安平贸易公司里面的那些纸箱子都是空的,或者说现在已经将里面的东西腾出来,所以不要了,特意找秀丽过来收拾。就秀丽和门口保安这幅习以为常的模样,想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秀丽姐,他们的纸箱不自己卖吗?”沈容问道。
  秀丽脸上浮现出几分难以自抑的喜色:“他们这些老板哪看得上这个,咱们帮他们把纸箱子给收了,待会儿再顺手把卫生搞了,地也给拖了。”
  也就是说,搞卫生换这些纸箱。
  沈容垂眸玻璃门挂锁上的灰尘,他们有好一阵时间没过来了,今天突然想起来收拾纸箱子,这不就是要把厂房腾出来吗?
  腾出来能做什么?肯定不是退租,要是退租,他们才没那个耐心过来收拾呢!沈容想起周日就要到岸的两百吨玉米,心里有了猜测,这应该是给那批玉米腾位置。这么多的玉米,哪怕是做做样子,他们也得找个地方放,这个位置偏僻,厂房又是空置的,还有比这更合适的地方吗?
  既然已经打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再留下去也没意思了,更何况还有被人识破的风险。没有犹豫,沈容抬起手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副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的架势,吓得秀丽回过头来,诧异地看着她:“大妹子,你这是怎么啦?”
  沈容按住胸口说:“我,我有粉尘过敏,可能是这边厂房的粉尘太多了,戴着口罩我也觉得很不舒服。”
  这自然是借口,好在秀丽也不了解粉尘过敏是什么病,瞧她似乎快要咳昏厥过去的模样,赶紧劝道:“既然很不舒服,大妹子还是回去吧,不然若是犯了病,进了医院,那就亏大了!”
  沈容在心里对秀丽说了一声抱歉。
  “那不好意思了,秀丽姐,我先回去了,待会儿我跟保安大哥说,让他找其他人来帮你干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