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眼微闪,蓦地伸手,大拇指腹飞快擦过姜媃嘴角:“有残渣。”
姜媃受惊,慌忙靠后,拿帕子出来,用力擦了两下粉唇。
太过用力,以致于她生生将两饱满如橘子瓣的唇肉擦的来嫣红娇艳。
秦昊轻笑起来,眉眼弯着,仿若里头洒落了星光。
“三弟妹不必见外,你喊我一声二哥,我自然没将你当外人。”秦昊如此说。
姜媃脸上勉强带着笑,心里已经mmp!
撩是?这王八蛋是在撩拔她是?
特么禽兽!她才虚岁十一,还是个萝莉都敢下手!
秦昊指尖一点案几,声音忽然放低:“我若能帮三弟妹离开繁花楼,三弟妹想么?”
第69章 咬死小叔
“牲口!”姜媃气哼哼的, 猛喝了一大口的水,跟流火说道, “他一头老畜生, 也好意思下嘴啃我这根嫩草?”
流火贴心地斟满茶水, 安静听着。
“也不撒泡尿照照,他能有我小叔长的帅么?”姜媃磨牙,一身鸡皮疙瘩老半天都没消下去,“就是一坨狗屎, 也敢撩我?”
想起刚才秦昊说的那些, 还有他自以为是的撩拔, 姜媃就浑身不对劲。
“哼, 不安好心的东西, 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发作一通, 心头痛快了,姜媃脸上就浮起冷笑。
流火叹息一声:“自从二老爷去后, 二少爷就很少到二房来,他和三少爷五少爷来往也不多, 反而和大少爷关系更好一些,约莫两人年纪相仿。”
姜媃啐了口:“不是好东西。”
流火不好置啄:“二少爷单独来找少夫人是不太合规矩, 不然下次就喊上五少爷一起如何?”
姜媃摆手:“别跟小叔说, 省的他一没理智就发疯, 我先看看秦昊到底想干什么再论。”
听闻这话,流火作罢,她转而说起其他:“少夫人, 十日后在白普寺有一场讲经佛会,婢子打听到那位半玄师父会出席在场,并且当天会为五十名善男信女解签。”
姜媃点了点头:“十日后秦桓之已经下葬,你安排一下,我去一趟白普寺,能见到半玄最好。”
婢子屈膝低头,往茶壶里又添上热水,见姜媃没别的吩咐,遂退了下去。
秦桓之的丧葬之事颇为顺利,没秦昭那会波折。
过了头七回魂夜,隔日看了时辰,就送出门上山下葬。
在继失去亲孙子之后,时隔不到一年,又失去唯一的儿子,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夫人顾氏终于经受不住打击,彻底病倒在榻,终日汤药不离身。
秦府,似乎终于清静了几分。
这日,天气晴好,初夏缓缓步入仲夏,除却早晚,竟是一日热过一日。
姜媃喘了口气,热地扯了扯领口。
兴许小姑娘是累着了,小脸红红的,鬓角有细汗,整个人都有点恹。
“谁规定上山必须亲自走完这九百九十九阶山梯的?”姜媃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连腮帮子都圆了,像条肥嘟嘟的小海豚。
流火连忙拿出随行水袋递过去:“少夫人,先喝点水,半山腰有歇脚的亭子。”
姜媃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一扭头就见秦野云淡风轻,莫说出汗了,他连气都不带喘一下。
姜媃怨念了:“小叔,你不热不累么?”
秦野表情清淡地看着她:“心静自然凉。”
说完这话,他施施然继续拾阶而上。
姜媃冲他背影哼了声,认命地提起裙摆继续往上。
要来白普寺的人是她,想找半玄的人也是她,若是半途而废,多丢人?
半个时辰后,姜媃站在白普寺山门口,两条腿都废了!
她瘫在菩提树下的石凳上,死活不想起来了。
那两条又细又直的小短腿可怜兮兮地支着,小姑娘连发髻都松散了,红着小脸,可怜极了。
秦野站在半丈远的地方,往姜媃身上瞟了几眼,皱起了眉头。
江姜媃靠在流火身上直哼哼:“累死我了,下回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流火给她擦汗:“少夫人身子娇弱,鲜少走这么远,累是正常的。”
姜媃抽了下,动了动脚趾头:“我觉得我脚底板好像起泡了。”
流火大惊,这里人来人往,也不好检查:“这可如何是好?”
姜媃不期然地看向了秦野,圆溜溜的杏眼像是葡萄,水雾濛濛,单单瞧着你,就能叫人心软。
秦野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飞快左右看了眼,这会没有旁人,适才几步过去蹲到姜媃面前。
少年冷冰冰地喝了声:“上来。”
姜媃顿时眉开眼笑了:“你早点背我上来多好。”
她居然脸皮厚的还埋怨起秦野来了,秦野简直想把人给丢下去。
“你闭嘴!”他轻喝了声,心虚极了,生怕被人看见又生出不好的流言,“头埋起来。”
姜媃不解:“干嘛?我没见不得人。”
秦野扭头瞪她一眼,背着小姑娘脚下生风跑的飞快,还专门捡偏僻见不着人的地儿走,就怕被人撞见。
可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才过第一道山门,还没来及进后山,叔嫂两人迎面就撞上一波香客!
香客里头,打头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昊以及一众以他为首的青州城画师。
那些画师,秦野多少见过,只是他素来不怎么和人交流,故而不熟悉。
偏生秦昊眼尖,一眼就看到两人,还大声喊着:“五弟,你今日也来听佛会么?”
秦野果断掉头就走!
“你背的人可是三弟妹!”这是秦昊的第二句话。
正是这句话,将周遭一众香客目光都引了过来,秦野提起的脚复又放了下去,并缓缓转身。
他看着秦昊,薄唇一启——
“二哥,真巧。”
姜媃双手攀着秦野肩头,从他背上冒头,对秦昊等人挥了挥小手,赶在秦野开口前抢白道。
秦野揽着她大腿的手一紧,力道大的都让姜媃感觉到了痛。
“嘶,小叔你松点,捏疼我了。”小姑娘拍了他一下,嗓音清甜而委屈。
秦昊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你们这是……”
“我上山时脚崴了,没办法只有劳烦小叔帮忙了。”姜媃弯着眼梢,一脸坦荡。
她说着,就要从秦野背上下来。
谁知,秦野这会却不放人了,他还扭头训斥她一句:“动甚?”
训完顺手在她腿上抽了一记,那模样面无表情的甚是威严。
姜媃大窘,她捂脸趴大佬背上,这回乖了一动不动。
秦野没有任何想跟秦昊打招呼的想法,他冲身后的流火道了句:“去找和尚,要间清净的禅房。”
流火忙不迭地去安排,秦野则跟在她后面,脚步稳健得往后山禅房去。
眼见叔嫂两人逐渐走远,有那和秦昊关系不错的画师插嘴道:“光天化日的,再是叔嫂,可这样像什么话?”
“前段时间,不是城里风言风语,有说这叔嫂两人有苟且的么?”另外的人低声议论道。
“嘘,莫要多说,此事太守之女白栖梧发话了的,两人年纪小,上无长辈,能有什么事?”
“也是,再者脚崴了也正常。”
还有些什么话,秦昊一并入了耳,他表情莫测,好一会才说:“诸位仁兄贤弟先去广场听佛会,幼弟年纪小,我不放心,去瞧一眼再过来。”
其他人当即拱手分道拜别,也有说会给秦昊留位置的,让他快些过去。
秦昊笑着挨个回了话,待旁人走了,他脸上笑意一收,抬脚朝着秦野离开的方向离去。
陈设简单的禅房里——
“哎哟,轻点,你轻点啊!”
小姑娘惨兮兮的痛呼声传来,带着颤音,还有几分软绵绵的幽怨。
“不行了,小叔我不行了!”
随后又是一声声的呻o吟,带着隐忍的痛苦,以及低低的哽咽声。
“小叔……”
那等隐忍到最**的时候,就成一声压抑的尖叫。
站在窗牖墙根边的秦昊紧紧皱起了眉头,莫不然根本不是脚崴了?
房间里头,姜媃趴在榻上,瑟瑟发着抖,她还眼泪汪汪,控诉地瞪着大佬。
大佬面无表情地站在她面前,握着一只白嫩小巧的脚丫子。
那小脚很是精致,宛如白玉雕刻,又细嫩的和豆腐一样,五根长短不一的脚趾头泛着薄薄粉色,就连脚心也透着嫩粉色,很是好看。
此刻,嫩粉色的脚底板上,一小串晶莹到发亮的水泡明晃晃地长在上头,大小不等,像串串透明的琉璃珠子。
秦野一手捏着脚踝,一手捏着根绣花针,比划了半天,还没戳下去,榻上的姜媃就已经开始嚎了。
大佬脸色有点不好:“我还没扎!”
姜媃一愣,抡起拳头捶软枕:“你扎!扎!”
亏得她担惊受怕了半天,结果都一个泡都还没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