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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桓之点头:“落到厉公子手里,那还能有完好的?”
  话罢,他见罗氏和秦笏都看着他,便继续说:“要说这豫州城城主的庶长子厉致远,那也不是个好东西,豫州城那边过不下去了,来青州城避风头。”
  “他不爱别的,就好小姑娘,还是那种身量没开长的小姑娘,怪的很。”
  “要我说,那种连胸都没有的小姑娘有什么好玩儿的,但是厉公子就是喜欢,我便引着他去见了姜媃,厉公子一眼就看上了。”
  “这会么,”秦桓之脸上露出下流又恶意的笑容,“姜媃约莫正伺候着厉公子嗫。”
  话听到这,秦笏有片刻的恍神,他脑子里忽的想起姜媃来。
  十来岁的小姑娘,娇娇小小的,脸蛋巴掌大,皮肤白嫩,眼睛还水汪汪的,看着人的时候,怯怯懦懦的,说话也细声细气,软绵绵的和甜滋滋的棉花糖。
  他不自觉皱起眉头:“爹,这样会不会太……”
  他话没说完,可脸上已经表露出一丝不忍。
  罗氏当即跳脚:“你还同情那个小贱人,你是没看到她怎么坑你娘的,还有秦五那个崽子,拿匕首往你弟弟脖子上戳的时候,你怎么不同情同情你幺弟?”
  秦笏被吵的头疼,他无奈道:“好了,娘我知道了,我不同情姜媃……”
  “我是不需要你们同情!”
  蓦地,一声软糯清甜的稚嫩嗓音响起!
  秦桓之三人回头,就见朱红大门槛逆光处,身穿豆青色半臂襦裙的小姑娘正正站在那。
  光影斑驳,暖黄的点光给她周身镀上一圈柔和,纤弱的身形,如瀑的黑绸长发。
  深晦的阴影从头顶覆盖下来,遮掩了她脸上的全部表情,唯有拢着搁在腰间的一双小手,能看清。
  又细又直,还很白,嫩的像豆腐,又像羊脂白玉雕刻的质感。
  在她身后,还有七名身穿玄色短打衣襟的汉子,人高马大,气势磅礴,将大房的仆役悉数隔绝开来。
  这番气势,让人心惊。
  秦桓之心头咯噔一下,惊疑不定。
  秦笏和罗氏茫然地望着他,不是说,人这会该在厉致远那,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么?
  姜媃缓缓踏进来,迎着日光,仰起小脸。
  深郁的阴影瞬间退去,亮晶晶的杏眼清晰起来,还有那樱花瓣粉嫩的小嘴。
  小嘴微噘,唇珠上闪烁漂亮的哑光光泽,秦笏就听她喊:“大伯,好疼的哪,厉公子弄人好疼的呀,你看,我脸还是肿的。”
  她边说,边侧了一下脸,让三人看清她那红肿的面颊。
  五根手指头印,红艳艳地印在白嫩如牛乳的肌肤上,触目惊心很是骇人。
  姜媃揉了揉:“大伯,手札在繁花楼赌卖场竞卖呢,封卿已经说了,让我自个拿银子去买,可是我没有银子。”
  秦桓之犹豫了下,试探问:“厉公子放你回来的?”
  姜媃笑了起来,眼梢弯弯,面颊带小梨涡,又甜又软。
  “我没有银子,大伯又非要手札不可,所以我今天来找大伯要银子。”她道,绝口不提厉致远。
  一听事关银子,罗氏率先炸了。
  她喷着唾沫星子激动的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小贱人你想得美!”
  姜媃用一种看蠢货的目光看罗氏,然后对秦桓之叹息道:“大伯娘长的丑不说,还不遵礼数,没有素质,委屈大伯了,难怪大伯要在外头养个小的。”
  秦桓之脑门青筋一冒,急吼吼的否认道:“你胡说什么?”
  姜媃笑眯眯地拍手:“我帮大伯把人给带回来了。”
  话音方落,便有年约二十四五的妇人拘束怯懦地走进来,她手边还牵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
  这妇人面容姣美,腮嫩雪肤,身量还柔软修长,端的是极品尤物。
  她牵着的小姑娘年纪虽小,可也能依稀敲出不错的相貌,待长大后,应当也是个美人。
  秦桓之脑子里嗡的一声,脸色青青白白,很是难看。
  罗氏狐疑且震惊地看看秦桓之,又看看那对母女,一时间被震在那里,没有反应。
  姜媃不介意再加上一把火:“好歹也是跟了大伯你快十年了,没名没份的多不好,我看今个日子好,不如把人抬进门。”
  这话像一个□□,瞬间点爆罗氏。
  “秦桓之!”罗氏勃然大怒,脱下绣花鞋,揪着秦桓之就开打,“老娘给你生儿育女,为你操持后宅,管这府中中馈,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你还偷吃?你还拿老娘的银子去养外室?我打死你这狗o日的混蛋!”
  罗氏长的高大,秦桓之相对瘦小一些,两人动起手来,罗氏竟是碾压秦桓之。
  这两人撕打成一团,秦笏拉不上架,他苦笑看着姜媃:“三弟妹……”
  “闭嘴!”姜媃冷着脸呵斥回去。
  她理也不理秦笏,直接对身后七名大汉道:“整个大房,值钱的东西全给我搬到繁花楼,别漏了钱库和私房,一个子都不留!”
  秦笏惊骇:“三弟妹,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想拦人,可谁都拦不住。
  姜媃眼眸很冷,可唇边却绽起柔若春风的笑:“看不出来?我在报复你们呀!”
  有这遭,罗氏和秦桓之不约而同停了手。
  罗氏像泼妇一样去拉扯搬东西的大汉,却被人两脚踹到一边。
  秦桓之气的浑身发抖:“姜媃,你……你……”
  姜媃几步上前,她扬起脑袋,抓住秦桓之的手,用力往后一掰。
  只听得咔的一声骨头错位声。
  紧接着是秦桓之的惨叫:“放手!快放手!”
  姜媃杏眼晶亮如火,她人矮,不仅不放手,还照着秦桓之胯o下就是一记撩o阴o腿。
  将人踹的来面如猪肝,额冒冷汗。
  姜媃一字一句道:“想过今天没有?老阴比玩阴的是不是?我奉陪!”
  她说完,反手就是一耳光抽过去,恨不能扎他两刀才解恨。
  “这一耳光,是为秦昭打的!”
  “啪”又一耳光。
  “这是秦野的份!”
  “啪”第三个耳光。
  “这是,我的那份!”
  三耳光抽完,姜媃手都在打抖。
  她放开秦桓之,堤防这个老阴比反扑,还特意叫了名大汉护在她身前。
  秦桓之已经被痛到发懵,脸上、手上、胯o下都在疼。
  他捂着胯,像煮熟的虾子一样,额头点地躬着身,支吾哀嚎。
  姜媃打是打爽了,可看着通红的手心,特么的还平静不下来。
  她忍不住上前又踹了秦桓之一脚:“给我记着,这才是刚开始,不让你家破人亡,我不姓姜!”
  这回,厉致远那个恋o童o癖是真碰了姜媃的底线,还有秦野为她杀人,也大大的刺激了她。
  折腾发作了一通,姜媃留下人搬空大房,自个则回了二房。
  流火已经急哭的眼睛都肿了,她见姜媃回来,顿时哭的稀里哗啦。
  “少夫人,婢子该死,婢子不该让您一个人在那……”
  “婢子在繁花楼找到五少爷,婢子想跟着去的,可是五少爷太凶了,他不让婢子跟着……”
  “少夫人,婢子知错了!”
  姜媃揉了揉耳朵,敏锐地抓住一点:“你是在繁花楼找到的秦野?”
  流火拖着鼻音点头:“是,婢子找了好久,才在繁花楼找到的五少爷。”
  姜媃冷哼,大佬和封卿的关系,比她想的还要深嘛。
  她三两句安抚了流火,自个进了秦野房间的画室。
  那画室是在多宝阁后头,阶梯往下,是挖在地下。
  画室里头,那日的血迹已经没了,约莫秦野自个收拾的。
  姜媃寻了一圈,果然在石床暗洞里找着个黄花梨的木匣子。
  那匣子有些大,还死沉,姜媃双手抱着,憋了吃奶的劲才将匣子拖出来。
  姜媃好奇,一抠匣子木盖,顿时——
  满目金光灿烂!
  妈耶,她的眼睛!
  姜媃眯着眼,好一会才小心翼翼睁开一条缝隙。
  “握草,金子!”
  她惊呼出声,一整木匣子的金——首饰!
  金灿灿,亮澄澄的!
  除此之外,匣子里还有一封信,上书“姜媃亲启”。
  一看那字,姜媃就皱眉了,这字迹不是秦昭的,而是秦野的笔迹。
  信笺抖开,姜媃还没细看内容,就让粗大的前三个字给震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姜媃:握草,金子!金子!金子!
  大佬:……后悔了,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