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发现钟离!”
好不容易拿出了对讲机,发出信号,可一句话都没说完,就直接打乱在地。
和这些基佬对抗,心理压力很大呀,很多人是碰一下他们的身体,都感觉到恶心。
郑龙到场后,直接冲了上去,擒拿手用的出神入化,随随便便制住对方,然后交给自己的手下处理。
他现在只有一个目标,便是朝着西北方向窜逃的钟离。
“钟离,你跑不掉的,还没人能从我郑龙手中逃脱!”
郑龙不能走,他手里握着的设计图,全是当下销量爆款,别的公司拿到后,就可以轻而易举的代替红豆集团发布,其损失难以想象。
钟离确实跑不过郑龙,一个中年的油腻大叔和一个中年的健美达人,孰强孰弱显而易见,眼看着和钟离的距离越来越近,郑龙手中拿出了常用的钢珠,准备一招制胜。
“吱嘎~”
哪来的一辆车?
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窜出来了一辆帕拉梅拉,钟离狼狈地爬上了副驾驶座。
驾驶人是谁,应该是一个美洲人,穿着一件坚挺的白色西装,郑龙确定自己没见过他,但是他却摘下了眼镜,挑衅似的挑了挑眉毛。
然后说道:“say hello to mr. chen for me!”
“玛德,靠!活见鬼了!”
这人,在向陈清水挑衅啊。
他说道:“帕拉梅拉,钟离上了一辆帕拉梅拉,正在往西北方向逃窜,快拦住他。”
可对讲机里却没人回应,他带来的所有手下都被纠缠住了,那群基佬就故意恶心他们。
纠缠的最好方式,可不是动手,是恶心!
华夏是法制社会,在对方没动手之前,是不算正当防卫的,这群死基佬就卡着这个bug,不停的恶心众保员,可又偏偏不动手。
气死人!
钟离心惊肉跳,上了车都没回过神来!
白西装伸出手,这意思应该是在索要u盘,可钟离现在整个人都在刀刃上,谨慎的狠,“东西我已经弄到手了,可是你们答应的东西呢?”
白色西装男,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上面赫然是8位数的天文数字。
“花旗银行本部支票,赶紧打电话核实一下吧!”
钟离当然会这么做,堵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和半辈子,他一步都不敢出错呀。
“怎么样?”
支票确实是真的,这是花旗银行工作人员亲口告诉他的,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小小的u盘,然后感慨地说道:“其实我真不想这么做的,陈老板对我有知遇之恩,要不是万不得已......”
白色西装男一把抢过了u盘,然后轻蔑地笑了笑:“呵呵,我最瞧不起你这种人,明明是自己利益熏心,却还在找借口。”
钟离瞬间就怒了,可是白色西装男根本不给他发火的机会,反手就是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呵呵,弱鸡,”随即,白色西装男停下了车,说道:“钟先生,咱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你是时候下车了。”
钟离一下子就懵了,这才跑出去多远啊,郑龙随时能追上来,他顿时就明白对方想干什么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你是故意想我被抓到,想看我倒霉是不是?”
“不不,我们m国的生意人,最讲究契约精神了,咱们两个之间的协议是在我拿到u盘之前,会保障你的人身安全,可是东西我已经拿到了,报酬也已经支付给你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结束了。”
利益就是利益,在资本的世界里,唯有利益才是正义,当你基于利益谈人情之时,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都能叫你一声大爷,而当你脱离利益讲人情时,他会觉得你是傻逼。
“你,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绝对会失败!”
“哼,想看我笑话可以呀,我还等着看你笑话呢,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斗得过陈清水,下流!”
这个时候下车,就相当于自投罗网,不会有好下场的——这外国佬故意的!
白色西装男不恼不怒,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极度自负之人,无论对于自己的才华、颜值还是皮囊,都极为自信。
这种自信是天生的,是刻在骨子里的,是刻在心里的,以至于他任何时候都张狂,而不在意是否有度。
他看了看u盘,不屑的说道:“什么古风,哗众取宠而已!”
不过,这玩意儿确实能赚钱!
某剑奇侠传和一大堆广告,趁着春节档,一次性全都打出来,那每订单数量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红豆集团抢占了阿米尼大量的市场。
不过,他就看出钟离,是个伪君子,当初纽约时装展的时候,就把名片给了他,没想到竟然真的起到了作用。
“老板!”郑龙神色沮丧:“人已经抓到了,但是东西不见了。”
陈清水显得很惆怅,这种被背叛的滋味可不好受,他弹了弹烟灰:“我记得是九二年的时候,钟离那时不是这个样子,他兴致冲冲的冲我要投资,冲我要单子,还告诉我以后红星服饰,做成国际品牌!”
“九三年时,红豆服饰差点倒闭,我号召雪清集团所有子公司,下单子、搞制服,这才扛了过来!”
“还有拿回,连城海滩,他竟然拿着鱼钩来钓鱼,你说好不好笑......”
郑龙没说话,这种事情他虽然没经历过,但是却能体会。
陈清水就站在窗前,静静的听着雷雨的声音,安静的体会着这种孤独和寂静。
人生如戏,就像这雨中飘渺的水滴一样,速度有多快,就会有多惨。
过了好长时间,郑龙才说道:“钟离,已经带过来了,您要见他吗?”
陈清水摆了摆手,郑龙就知道什么意思了了,安安静静的转身离开。
英雄,是有立场的,如果立场不同,那也使人能够变成敌人,等待钟离的,会是一场又一场的诉讼。
而且,这天下之大,恐怕都不会再有他的容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