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走就走,陈清水一指飞机票,直接从首都机场飞到了白象国。
白象国的一切,都和华夏很不相同,机场外有不少人扯着嗓子叫卖,还有的人跪地乞讨,当然让陈清水最难忘的自然就是自己的钱包了——“玛德,白象国治安这么差吗?当街抢劫都没人管的吗?”
陈清水下飞机后看到这么多人,衣衫褴褛跪地乞讨,自然心生怜悯,想要拿出一些象国币给他们,结果钱包刚刚拿出来就被人家给抢了——他们年龄不大,但是分工明确,一个吸引陈清水的注意力,一个人动手。
赵日海说道:“陈老板,百香果就是这么个地方,习惯就好。”
陈清水一脸无奈,“唉,听你的!”
赵家大公子跟着一块出门,就是有派场,一下飞机就有专车了,他们可以直奔阿尔巴兹的住处——这儿也已经打好了招呼。
只是车的后备箱里全都是卫生纸,这让陈清水很不理解,但也没有多问。
赵日海说道:“白象国没有贵族制度,但是在民间还流传着种姓制度,忠心制度从上往下分别为婆罗门、刹帝利、陀舍和首陀罗,种姓制度之间也是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十分严格。”
种姓制度在法律上早就被废除了,可是不同种姓之间的歧视早已根深蒂固,并不是一纸政令能改变的!
陈清水不仅有些好奇,阿尔巴兹是不是最高的婆罗门?
一说到这个问题,赵日海神色严肃了几分:“陈老板在阿尔巴兹面前,千万不要提及种姓制度,这家伙在发达之前是首陀罗!”
首陀罗,是等级最低的种姓,连正常生活的权利都没有。
他们就是村落的最低级团体,哪怕什么都没做过,都可能被人家孤立,被众人欺凌。
不过阿尔巴兹能从索陀罗,混到如今的亿万身价,确实有几分本事。
“呵呵,阿尔巴兹,我真是对他越来越感兴趣了!”
阿尔巴兹的别墅,可以用穷奢极侈来形容,单单是一个前景花园就占地200多亩,陈清水他们刚一进地方就被保安拦了下来,他会恭恭敬敬的说道:“陈先生、赵先生,还请您移驾,我们已经为您准备了专车。”
二人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接客专车,竟然是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我的天,这也太豪华了吧。
“其实我们赵家的实力,住这样的大别墅也不成问题,”赵日海淡淡的说道:“但是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木秀于山林,风必摧之,我们家族一直奉行低调原则!”
“咳咳!”
陈清水听完忍不住轻咳一声,因为他想到了那个嚣张跋扈的赵日峰。
白象国是一个神奇的国度,这里的富豪很多,但是没几个人会选择低调,很多人对这个国家的印象便是脖子上挂着的大金链子。
阿尔巴兹很热情,在会客大厅,准备了一桌美食,都是本地菜色,虽然叫不上名字,但确实足够豪华。
“哦,赵公子,好久不见,令尊最近可还好!”
赵日海连忙上前,八面玲珑的技术展露无遗,“列巴先生,托您的福,我父亲的身体还不错,她经常念叨您啊,说让我多多向列巴先生学习。”
这一番追捧可让阿尔巴兹,欣喜非凡。
“哈哈,好好好,坐吧,都坐吧,”他开心地说道:“赵公子,听说这次你要给我介绍一笔大生意,是不是跟你身边的这位朋友有关呀?”
“列巴先生果然双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您......”
赵日海介绍了一下陈清水,很简单,但是在他身上蒙上一层朦胧的神秘感,令阿尔巴兹甚是好奇。
他大笑起来,然后起身一把搂住陈清水的肩膀:“哈哈,陈,清,水,你很对我的胃口呀,你真的很对我的胃口啊!”
阿尔巴兹是白手起家,他最知道这个过程的艰辛和坎坷,他觉得有同样经历的陈清水必然是她的知音。
“赵公子,我就知道你们家每次来都会给我惊喜,10年前你父亲来的时候,截了我的燃眉之急,今天你又带给我这么好的一位东方朋友。”
赵日海略显尴尬的笑了一下,他总感觉列巴先生的反应是不是过度了,不禁浮想联翩——这家伙不会是个基吧?
阿尔巴兹用当地的方言说了很多,而且语速很快,这超出了翻译的水准。
激情澎湃的讲演一番后,他突然挥了挥手,让一个身材火辣的白象国女人端来一个精细玲珑的玉酒壶,但是里面装的不是酒,而是水。
他亲手倒了一杯,然后拿起玉酒杯递给陈清水,说道:“恒河,是我们伟大的母亲河,万能的神赋予了恒河水法力,它能带给我们幸运,并且保佑我们不受疾病的纷扰。”
陈清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家伙不会要让我喝恒河水吧?
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阿尔巴兹拿着玉酒杯来到陈清水面前:“陈先生,现在我将神的祝福赐予你!”
酒杯就悬停在陈清水面前。
这要是别的东西,陈清水早就接过来一饮而尽了,可是这恒河水,陈清水越想越恶心都忍不住,有些反胃。
白象国人口膨胀严重仅次于华夏,他们吃喝拉撒的东西全都排在恒河水里,再加上工厂废水的推波助澜,一杯恒河水号称有半个元素周期表。
这,实在不敢喝呀!
过了好长时间,陈清水都没有接过酒杯,阿尔巴兹再次催促道:“陈先生,喝了他,你也可以拥有上神的祝福。”
陈清水还是没有动,他已经忍不住要呕吐了。
事情大了,这杯酒要是不喝,就相当于不尊重阿尔巴兹的信仰,别说合作了,估计连朋友都没得做。
赵日海连忙说道:“陈老板,列巴先生只有和挚友结交时,才会献上恒河水,我可真羡慕你呀。”
话说到这份上,就是在暗示陈清水,这杯恒河水必须得喝。
陈清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颤抖着手缓缓接了过来,随即一咬牙,心里喃喃道:“半个元素周期表,就半个元素周期表吧,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