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个人,被打的不成人样,有没有住进你们酒店啊?”
虽然他们描述的很抽象,不过小丫头还是一下子就想到了陈清水,因为特征实在太明显了她。
抬头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众人,瞬间就明白陈清水那一身伤是怎么来的。
“没,没见过!”
其实这几个人想到来酒店搜,也只是想偷个懒儿,稍微询问一番就坐到一旁抽烟去了。
趁着这个机会,小丫头偷偷的走上了楼。
“先生,先生,追你的那些人来了,你快走吧,我们酒店还有个后门。”
陈清水早就醒了过来,通过猫眼看了一眼,外面只有小丫头一个人才把沙发搬开,打开了门。
“先生,外面都是他们的人,你先跟我到仓库里躲躲吧。”
信,还是不信!
他和这小丫头素未相识,她完全没有帮自己的理由啊。
陈清水目光灼灼,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她的目光中纯洁无瑕,不像有坏心思,陈清水一咬牙,心一横,选择信一回!
小丫头把陈清水藏到了仓库里,用好几个大箱子挡在后面。
陈清水呵呵一笑:“你这小丫头胆子也真够大的,你就不怕我是坏人吗?”
“您可闭嘴吧,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调侃。”
“这可不是调侃啊,我这可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到你手上了。”
听到这句话,小丫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动,反而有些忧虑她缓缓地低下了头,轻声说了一句:“谁不是呢!”
说完,便转身离去,还顺便将仓库锁了起来,然后连忙回到陈清水,刚才住的那间屋子,将里面所有的血迹打扫干净,还有绑在窗户上的布条收了起来。
做完这些他才回到了前台,用余光瞥了一眼那几个小混混见她们没有生疑心才松了一口气,而此时紧张的汗水已经将她的后背全部打湿了。
“你老看我,我在你这坐一会儿还不行啊?”
小丫头立马恢复了专业的水准,客客气气的说道:“当然可以啊!”
“哼,不让老子在这里坐,小心老子哪天把你们的店给砸了。”
陈清水心里酸酸的,心里一些愧疚。
这小丫头在帮他的同时,也是在玩命啊。
“唉,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江雪儿去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把刀哥喊过来呢?
因为她不太会开车!
此时的江雪儿也是狼狈至极,刚进奉天城区就出车祸了,整辆轿车近乎报废了。
她拖着受伤的身体,一步一步的往回赶,可是根本就没走多远就昏了过去。
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就仿佛一场末世的哀嚎一样,吹起了悲哀等丧钟。
陈清水躲在箱子后面缓缓的睡着了,梦里他又梦到了自己出车祸了的那个雨夜,一切都那么相似,仿佛将故事重演了一番。
“雪儿!”
他猛地惊醒,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梦。”
不过他心中的忧虑根本就没有消失,他喃喃道:“刀哥该来了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雪儿出车祸的地方,没人认得她,只有几个好心的年轻人把他送进了医院。
然后几个小警察处理那辆报废的公爵车,市场价90万的公爵车,被撞的直接报废了。
这几个小警察看着这么好的车被撞成这个样子,皆是一脸惋惜。
“我的天,这车老值钱了,我以前在报纸上看过,就那个声名大噪的,陈老板的坐车就是这个牌子的。”
“得了吧,知道你上过学,但也别天天说大话,那女的能有这么多钱开这么贵的车吗?”
小警察挠了挠头,不再说什么。
可是他记得清清楚楚的,陈清水开的就是这辆车,不禁喃喃道:“那女的看起来也挺眼熟的,到底在哪里见过呀?”
能够在这么混乱的街道开酒店的背后,也有些背景,这些小混混不敢乱来,只是那几个偷懒的小流氓,每天都坐在酒店大厅里抽烟打扑克,小丫头天天都一身冷汗。
“先生,你的饭。”
夜晚,趁着他们都回去了,小丫头又给陈清水送了一顿饭。
已经两天了,刀哥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陈清水也只能缩在这个仓库里,根本不敢露头。
“外面怎么样了?有没有人来找我啊?”
“根本就没有,倒是你的仇家还在孜孜不倦的到处找你。”
陈清水一听,脸色低沉,他隐隐有种预感——江雪儿出事了。
“不行,我得离开这里!”
“你疯了吗?他们都在外面找你,不要以为天黑了就没事了。”
陈清水已经想了一整天了,他必须出去找到江雪儿,确定她的安全。
他将这些事情和盘托出,同时也坦白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坚定的说道:“我必须去找她,你明白了吗?”
小丫头听着挺感动的,在他这个年纪脑海中的一切都还是个空白。
她喃喃道:“我帮你!”
“你帮不了我的,很会把你自己搭进去。”
小丫头却笑了笑:“我待会儿穿上你的衣服往东跑,然后你往西跑,就行了。”
“不用担心我,我哥在这片儿地区也是主头有脸的人物,只要我跑到那他的录像厅,他们就不敢怎么样”。
陈清水太担心降雪儿了,很多问题直接忽略了,竟然鬼斧神差的点了点头。
片刻后,外面过人嘈杂起来,一群人大喊着、吆喝啊,围堵“陈清水”。
小丫头骑着自行车,穿着陈清水的衣服疯狂的往东走,果然将所有人都引开了陈清水,趁着这个机会从酒店后门骑上另一辆自行车,往市里赶!
可是刚出巷子,就遇到了麻烦,几乎每个路口都有,孟老板的人在把守着,他们是铁了心要把陈清水揪出来。
“靠,要是我这回能顺利脱身,非得把你们这群瘪三都给灭了。”
没有时间犹豫,小丫头能拖延的时间很有限,等到他们回过神儿来 就没机会了。
陈清水拿起铁棍,偷偷摸过去——是生是死,全凭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