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水刚到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一阵嘈杂声,连忙将手里买了衣服扔下,跑了过去。
只见一大群工人,熙熙攘攘的堵在家门口,陈永仁的小外甥李东奇,拿着门栓怒气冲冲的堵在门口。
“闪开,我们找姓江的要钱,有你什么事儿啊?他是你小媳妇儿不成?”
李东奇很滑头,老舅陈永仁的话大部分都不听,但唯有一条被她信奉为至理名言——跟着陈清水,有肉吃。
他嚷嚷起来:“我老舅陈永仁跟陈老板是本家,算辈分我还得叫陈老板一声表哥,你们想趁我表哥不在,欺负我嫂子,门都没有。”
这些人,仔细认出不少熟面孔的,杨春梅不怀好意地说道:“你就得了吧,不就想巴结巴结姓陈的好,让它赏你一口饭吃吗?”
杨春梅,就是那个故意诬陷陈清水的工厂员工,也经常喜欢欺负江雪儿。
虽然事后陈清水让真相公之于众,可是她动了点关系,只是降职了,并没有被开除。
她接着说道:“他老公陈清水把我们厂子平了,还吞了我们的安家费,这事儿别想就这么算了。”
李东奇虽然滑头,但毕竟年龄小,这阵仗还真让他有些害怕。
“姐妹们,冲进去,他姓陈的,不发我们安家费,咱们就把他家搬空了,有一样算一样全给他搬走。”
李东奇拿着门栓,可是一点匪气都没有,根本镇不住场面。
而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了过来:“搬我家,找死吗?”
“清水!”
看到陈清水出现,江雪儿终于看到了希望。
李东奇也连忙说道:“都是杨雪梅,故意煽动工人来闹事的,嫂子刚才都被他们碰到了,青青也被吓到了。”
陈清水听完并没有任何表态,只是两眼微眯,一脸黑线,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磁场。
只有跟过陈清水的人才知道这个样子的他才是最令人胆寒的。
陈清水的气场和李东奇自然不是一个级别,他往这一站,众人就不敢轻举妄动。
领头的杨雪梅壮着胆子吼道:“怕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雪清公司欠咱们的安置费,咱们这样已经是客气的了。”
“姓陈的,我告诉你,我杨雪梅可不怕,你今天不把大伙儿的钱还上,我们就把你家都给拆了。”
陈清水低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向杨雪梅:“是你弄伤我妻子的吗?”
“我,我不怕你!”
陈清水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嘴里重复着刚才的话:“是你弄伤我妻子的吗?”
“是你弄伤我妻子的吗?”
......
逐渐的陈清水已经极为接近杨雪梅,那按照比较流行的说法,男女只要到了这个距离,不是要接吻就是要打架。
杨雪梅刚想开口,陈清水一巴掌就直接接上去了。
“啪!
一巴掌打在杨雪梅脸上,不过这事儿还没完,陈清水反手又是一巴掌,杨雪梅的脸肿胀起来。
江雪儿也是第1次见到这个样子的陈清水,他连忙喊道:“李东奇,你快拦住他呀,会出大事的。”
“陈哥,陈哥,可以了,可以了,再打会出人命的,再打会出人命的。”
李东奇拉开陈清水,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欠你们安置费的是土地一级开发商,我们是二级开发企业,你们的安置费和雪清公司没有任何关系。”
话锋一变,陈清水恶狠狠的说道:“可是动我老婆孩子,你们的事儿大了。”
龙有逆鳞,触之即反。
每一个敢对江雪儿出言不逊的人,其下场似乎都不怎么样,最让人难以忘记的便是某个调戏江雪儿,后来被打成残废的录像厅老板。
杨雪梅捂着肿起来的脸,说道:“姓陈的,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真以为自己无法无天了吗?”
他看了看自己周围的众人,不满的说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冲进去,搬啊,多他一个人又能怎么样,还拦得住咱们不成?”
还真有不怕死的呀!
跟着杨雪梅一起来的那些人,哪敢触陈清水的眉头啊,那不是在找死吗?
“走,还不走!”
“快走,快走!”
“疼吗?”
赶走闹事的人后,陈清水带着江雪儿来医院处理,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己眼前的女人。
在这一刻江雪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到了曾经的过往,感觉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
江雪儿深情款款的说道,“清水,能遇上是上天对我最好的眷恋!”
然后在陈清水的脸颊上轻轻的叮了一下,紧接着像一个红透的苹果那样转了过去。
“啊,你干什么呀?”
江雪儿像蚊子那样叮了一下是满足了,可是神清水哪愿意就这样结束,一把把江雪儿拽了过来。
四下无人,深情款款,二人世界,难得亲切。
青青被吓哭了,陈清水哄了好长时间,才让这个小姑娘缓过神来。
就在这个时候,家里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了,只不过过来的不是那些闹事儿的工人,而是乡镇警察局的干事。
“陈老板,有人举报你故意伤人,请跟我们走一趟。”
江雪儿瞬间就傻眼儿了,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嘛:“警察同志,是他们先上门闹事的,我老公见我被他们打伤了才还手的。”
“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坏人,究竟真相是什么?还请陈老板配合我们调查。”
江雪儿还想再解释些什么,陈清水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用担心,贼喊捉贼罢了。”
“两位同志,我们走吧。”
“我和你一起去吧。”
陈清水笑着说道:“放心吧,真相摆在那里,警察同志不会冤枉我的,而且清清现在状态不是很好,得有人照看才行。”
这个世界上不讲道理的人很多,可是陈清水却没想到,杨雪梅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既然他不想上了,那陈清水也不必客气,他的眼保护中逐渐切换成了一抹凶意——这事,不可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