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站起来,显得有些无措。
延延,你怎么回来了?
眉眼微微上扬,江闻岸感觉心跳得越来越快。
沈延一步步逼近,直接质问他:先生说过要陪我过每一年的生辰,为何又把我推给别人?
他说着抓住江闻岸的手,微微用力。
江闻岸承认他此时心里有点小雀跃,但他不知道这样的心理意味着什么。
口是心非什么的,他是不会承认的。
我觉得琦亚郡主她也挺用心的。
那先生呢?沈延目光灼灼,几乎是咄咄逼人,要他给出一个答案,先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那些事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今日是我的生辰,先生明明说过要和我一起的。
江闻岸心虚了,低着头不敢看他,絮絮叨叨着:可是你若是娶了她,一定会对你未来有所助益。而且
他说着声音里带上了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委屈,而且你与她并肩作战,还将自己的生辰告诉了她,一定也是对她有好感的吧
先生!沈延又气又想笑。
气先生胡思乱想,见着先生因为他拈酸吃醋,心里又像吃了蜜饯一般甜。
他一一解释着:我没有与她并肩作战,只是顾全大局,况且那时我只以为她是个普通的士兵,并没有多想。
先生冤枉我,我从未告诉过她自己的私事。
我也不需要什么助益,若是需要靠别人,那那个位置来得也没有任何意义。
江闻岸听着他的解释,先前的失落和不愉快已经被安抚了,但思想还弯弯绕绕地十分别扭。
那我我什么都不懂,更是没法给你多大的帮助
他以前觉得帮沈延登上帝位不会很难,毕竟小说里的穿书者都会自带金手指,但他好像并没有,只是知道一点点剧情。
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沈延先前的薄怒早就在见到先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慢慢消散了,他磨蹭着贴近先生。
先生不一样。先生养我、疼我、爱我,永远这样就很好,我就想永远依赖先生。
最好能赖着先生一辈子。
他饿肚子的时候,是先生给他煮了一碗面。
他觉得冷的时候,是先生亲手将身上的衣袍脱给他,还抱着他温暖他。
他绝望的时候,也是先生朝他伸出一只手,将他从万丈深渊拯救上来。
先生那么好,他心里怎么可能再装得下他人。
江闻岸只是叹气。
他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很不好,好像开始变得不愿意让延延和他人在一起了,不自觉把自己代入被婆婆嫌弃的媳妇儿身上,一时之间又有点愧疚。
那琦亚
沈延竖起三指发誓:我没有收她的任何东西,先生也不许再念着了。
他试图转移江闻岸的注意力:先生,我的生辰礼呢?
被延延抱着撒娇,江闻岸脸有点热,好,不想了。
他微微挣脱,离开他的怀抱,从床上取来鞭子给他。
马鞭?
也可防身。
抽人么?沈延接过马鞭,结结实实地朝两方拉扯了两下,他的衣袖顺着手臂往下滑,露出一截小臂。
线条绷紧,利落强劲的模样,行军时留下的一条已经结痂落下的痕迹显得十分野性。
听到他用着最天真无辜的语气问出来的话,江闻岸脸一红。
鞭子抽人什么的
嗯
脑海中掠过奇奇怪怪的东西。
男生寝室里会学习的电影,他也被室友拉着一起看过。
学过的知识都会在某一刻被记起,小学到大学的老师们诚不我欺,江闻岸如是想。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hinny斯灌溉的营养液x2,抱住!
明天就给崽崽发福利ovo
不过不是12点更新,大概下午6点吧~
问一下小可爱们,如果要每天固定一个更新时间的话,按照大家的阅读习惯会更喜欢哪个时间点呢?
1.中午12点
2.下午6点
3.晚上9点
第43章
沈延却还没有察觉到他突然脸红的异样,扯着马鞭发出声响,他问道:是先生亲手编的吗?
江闻岸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是,我瞧着精美就给你买来了。而且还给你挑了一匹宝马,就在府上,我们回去就能看到。
另外还有一套宅子在外边,我早就给你挑好了,只等着你十八岁生辰。里头还是空的,未曾布置,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一切按你自己的意思来。
按燕朝惯例,除了太子以外,皇子们十六岁之前都住在皇宫里,十六岁生辰一到皇帝便会赐宫外宅子,让皇子迁出皇宫自立门户。
然而沈延早就跟着江闻岸出了宫,至今皇帝也没有管过他,就像是放养了一样。
皇上不为他考虑,江闻岸自然是要为他考虑的。
他这话一说完,沈延却毫无高兴的神色,反而微微皱着眉头,警惕道:先生给我买新宅子做什么?我永远都跟先生住在一起不行吗?
江闻岸抿着嘴笑话他还跟个孩子一样。
日后成婚了也是要的,总不能一直住在我府上,总归不方便。
沈延细细思考了一番,哼了一声。
没关系,以后他和先生成亲,那儿就是他们的新房,两边的宅子都可以住,先生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如此想着,他便点了点头,接受了先生的礼物。
谢谢先生,我都很喜欢。
说着想上前抱抱江闻岸,毕竟方才原本高高兴兴地回来找先生,结果遇上这样的事,他委屈极了。
然而江闻岸却挡住了他,等一下。
除了上述的几样礼物外,江闻岸其实还亲手准备了一样礼物,只是此时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与前几样相较,好似太寒酸了。
只是他在府里的时候想延延,便那么做了。
他佯装收拾包袱,将那样东西往包袱里藏,不过这样的举动无异于掩耳盗铃,沈延已经眼尖地看到了。
先生藏什么呢?我看看。
江闻岸红着脸,只好取出来给他看,又紧张兮兮地观察着崽崽的神色变化。
沈延眼睛亮了,取过先生手上的礼物。
那是一把扇子,原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那上头有沈延的小像,十分生动可爱。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画像。
沈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小像看,眼睛里揉着细碎的里光:是先生画的么?
嗯。江闻岸低声应了一声,实在有些羞耻。
他不是美术生,也没系统学过画画,画出来的还是个q版的,只不过神韵还是在的。
沈延只看一眼便知道先生画的是自己,旁边还蹲着一只小动物,是狗?或者是狼?
沈延眉眼温柔,靠近江闻岸,这画的是小黑么?
嗯。画得不好。
沈延忍俊不禁:很可爱。
但也有他不满意的地方:怎么没有先生呢?有我,有小黑,自然要有先生才对。
啊江闻岸挠了挠头,那我回头补上。
沈延这才满意,正爱不释手地拿着扇子仔仔细细端详着,心中甜蜜。
不料忽而感觉身子里头一股奇异的感觉往下窜。
他突然急急地收了扇子,连同鞭子一起收拾好放进包袱里。
他回过身来,用力抱住江闻岸。
江闻岸被他一撞,往后退了两步才堪堪稳住身子,只以为他是高兴坏了,连忙回抱他,只是手刚拍了拍他的背,便被崽崽推着往后退。
退无可退,他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沈延倾身而上。
沈延半覆在他身上,手撑着床板,呼吸微微急促。
延延?你别
激动二字还未说出来,江闻岸便僵住了,因为他突然被抵住了。
江闻岸如遭雷劈。
极强的存在感,让人难以忽略。
他不敢动弹,也不知晓延延为何会突然这样子。
怎怎么了?
呜。沈延哼哼两声,双手抱住先生,吓得江闻岸战术性后仰。
当时就是很害怕。
江闻岸伸手拦着他,镇定道:延延,你先起来。
别坐在他腿上啊
沈延没有把所有的重量都给他,只不过是虚虚坐着,他眉目低垂着,埋进先生的颈窝。
磨蹭了两下才扭扭捏捏小声道:因为尘罂的副作用就是会这样。
副作用?!怎么会?江闻岸慌乱起来,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过尘罂是救命的药吗?怎么会有这种副作用?难道我拿到的是假的,那个人骗了我?
嗯先生讲话一激动身子便微微起伏,有意无意地碰到他。
沈延有些难耐。
不是。是因为喂得太多了,尘罂性热,一次不能吃太多,我那日吃了整整一株,自然自然是他羞得埋在先生的颈侧,头发轻轻蹭着他的皮肤。
原来是因为喂得太多了吗?
江闻岸心里有些愧疚,可是现下的情况实在实在是,叫他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口不择言起来:不如我去外边问问附近有没有女子,先帮你那个啥,日后你再娶
话还未说完,颈侧突然被咬了一口,打断了他的思维,也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他懊恼着,方才究竟说了什么啊。
我不会碰别人。
沈延生气地用牙尖尖磨着他的脖颈,过了一会儿便径自翻下来,自己躺倒在床上,落寞地拉过被褥盖在身上。
他似乎忍得很苦,额角已经沁出冷汗了,面上还十分乖巧,眼睛湿漉漉地盯着江闻岸看:没关系,先生不用管我。
江闻岸早就站起来,还离他远了点,此时手脚还僵硬着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失魂落魄:好,那我先到外面去。你自己处理一下。
说着便落荒而逃。
沈延:
白莲失败,失策了。
他收起脸上克制的、可怜兮兮的神色,面无表情地摸出解药来,服下。
身上的躁动尚能忍耐,他没有动,躺着默默等待着慢慢平复下来,目光却一直盯着屏风看,似乎能透过屏风看见外边坐立难安的先生似的。
尴尬,太尴尬了。
江闻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他心烦意乱,敏感神经无限放大,外头一丝一毫的声音都没有错过,他本来想着应该出去外头避一避,可过了许久又觉得奇怪,里头分明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他像个变/态,耳朵贴近屏风侧耳细听,连喘/息声都未能听到。
再这么憋下去可要把人憋坏了。
延延,你别忍着,别害羞,我这就出去外面。
他喊着,却始终没有得到回答。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延延?你还好么?
此刻的沈延侧躺着,毫无情绪地把被褥丢到一边。
他将衣裳松开。
延延?!江闻岸急了,他顾不上考虑太多,直接闯进去,却见沈延一脸痛苦地看着他。
见他进来,崽崽红着眼睛低声道:先生,不行。
不行?!江闻岸尽量控制着自己目不斜视,不去往下看。
在空气之中耀武扬威的小延。
他硬着头皮走进去,是真的有点担心了,不行,这可不是小事。
见先生真真切切,一副一言难尽的担忧神色,沈延咬了咬牙低吼出来:不是先生想的那样!
是是我自己他说着面露难色:出不来。
那怎么办?
延延着急,江闻岸也着急,他病急乱投医,竟脑子一热问他:那我帮你?
沈延几乎是瞪着眼睛看他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先生真的愿意?
延延或许是长这么大了一直未曾开/荤,自己虽然也让人教过他,可这孩子一直不愿意学,只怕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江闻岸越想越觉得这个法子可行,他虽然有点害羞,但此刻崽崽的身子显然更重要。
他苦口婆心道:嗯。我知道你不愿意碰别人,我只用shou行么?
看着我,我是你的先生,只是在教你天地人伦,或者或者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了
他说着说着脸越来越烫,沈延看过来只见他耳垂红得似樱桃一般,让人想尝一口。
沈延没有仔细听先生在絮絮叨叨什么,满心被幸福灌满了。
嗯。
他说不想碰别人,可是先生不是别人。
手掌甚热,令沈延恍惚以为自己身在云端,又忽而坠入沙漠里,本来被解药压制下去的热意卷土重来,很渴。
江闻岸咬着牙,看起来比崽崽还要紧张,特别是当圈起来的弧度不断扩大之时,他心情更是复杂至极。
他以为的一会儿其实远远不够。
沈延难受,他也跟着难受。
手掌被磨得生疼,手腕发酸,而延延一切如初。
他放松了些,埋在颈侧的人立马哼哼起来。
先生,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