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这都什么人哪?脸上笑得亲切友好一张嘴就叫我人间至屑?
屑老板:虽然我的确很屑但也不至于被你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这么说吧?你谁啊你!
乔小二:我啊!我!就是马上要送你上路的那个我!
不行我要被你们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这到底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小剧场
讲真无惨老板那个懵逼脸就很真实, 要我我也懵逼啊,你什么人啊一上来就人身,不对, 鬼身攻击,我以前吃过你亲戚朋友还是怎么着啊?
前面的朋友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了, 这语气,这用辞, 是个人看了就想打死屑老板2333333
不不不, 不阴阳人我们也很想打死屑老板,谢谢。
说起来这个时机不是正好?太阳还没落山, 乔小二刚刚又用锭之牌把附近的空间都给锁了, 鸣女的支援根本过不来,只要再加把劲儿把人从阴影里拖出来,应该马上就能晒死屑老板了吧?
卧槽前面的旁友说的是啊!
乔小二加油!
对啊加油啊乔小二!这大好的局势可不能浪费了!咱先别嘴炮了, 抓紧时间赶在太阳落山前搞死屑老板才是王道啊!
话说没人怜爱一下玉壶吗?莫名其妙就被晒死了,估计他直到死前一秒都是懵逼的
玉壶:我不就按惯例把自己卖出去换钱顺便觅个食吗?怎么觅着觅着我自己就先没了???
谢邀,对鬼不感兴趣,死就死了,他怎么想的关我们肾么事?现在大家都更想看乔小二和柱们痛殴无惨, 老铁们我说的对吗?
弹幕简直狂喜乱舞。
乔温能看见的所有弹幕都在催他赶在太阳落山前务必让无惨晒日光浴晒死, 没有任何一个人说句不要啊我喜欢无惨放过他吧他只是个人渣(?)。
不愧是种花家沙雕网友, 沙雕归沙雕玩笑归玩笑, 每到这种时候,乔温从来都不用担心和他们的三观产生冲突,更不用担心因为自己要对付高人气反派而被带节奏被指责。
之前对付童磨的时候也是。
现在对付无惨的时候也是。
该靠谱的时候,大家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靠谱。
靠谱到乔温都有点不敢认这群大大小小的沙雕们了。
他笑着将目光从弹幕上转开,落向阴影中的鬼舞辻无惨。
在乔温的视野中, 无数冤魂正在无惨身后大片的暗影中沉沉浮浮。
这是被无惨害死后不愿离去,却又无法对他造成伤害,于是只能聚集在一起,试图用凝聚起来的怨念对无惨加以诅咒的,无数怨灵的集合体。
他们不是已经完全融合为一体、聚合成了某种概念一般的怨念,而是仍旧能够被拆分成为一个一个单独个体的怨灵。
乔温自从成为死神以来,从来没在哪个人身后见到过这么多的怨灵。
鬼舞辻无惨。
这家伙还真是变成鬼多少年,就多少年没停止过吃人。
你们不死川实弥看见乔温他们几个,明显吃了一惊,不是说要先解决上弦六的吗?
今天早些时候还有隐的人回报说炼狱杏寿郎和富冈义勇刚刚抵达吉原呢,结果这会儿连带着说找到了上弦六正准备下手对付那两兄妹的伊黑小芭内和宇髄天元也一起出现在了京都这边
原定的围剿上弦六的计划呢?
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别担心,不死川,我们把上弦六抓进小乔的迷宫里了!炼狱杏寿郎笑着对不死川实弥比了个拇指:保证他们无法逃脱!
没想到还能这么干的不死川实弥:
哦哦!他难得露出了一点呆相。
宇髄天元这时候也从另外一边探身过来,用力拍了拍不死川实弥的肩膀:不死川!怎么回事?你最近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华丽得简直不像样啊!
盯梢疑似下弦鬼结果意外发现了上弦四;随便买了个壶结果正好是上弦五;晒死上弦五的同时,莫名其妙跟鬼王鬼舞辻无惨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这里面一桩桩一件件,都偶然得不能再偶然,巧合得不能再巧合,结果不死川实弥一撞就撞上仨
这运气也真是没谁了。
宇髄天元都在想如果不是彩票已经被明令废除1,他一定要建议不死川实弥去买两注彩票试试了。
已经冷静下来的不死川实弥: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他喃喃回应。
不过
这岂不是正好?
白发青年脸上露出无比狂放的笑容。
既然碰上了,就干脆都给我留下吧!
哈哈哈!说得好,不死川!炼狱杏寿郎大笑着拔出了日轮刀:我们一起上!
也算我一个!
宇髄天元同样抽出背上的双刀。
伊黑小芭内和富冈义勇虽然没有出声,但两人同样抽刀出鞘的动作,已经足够说明一切。
蝴蝶香奈惠红唇微扬,同样飒爽地手按刀柄,随时准备拔刀。
乔温:
啊这
他左右看看,好像只有自己什么动作也没有。
可他又没有日轮刀,自己的斩魄刀也作为自家陛下的宿体留在了原本的世界,眼下实在无刀可拔。
这感觉有点尴尬,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画风不同一样,乔温想了想,索性抽出了一张库洛牌:
【消】!
通身色彩明快、打扮如同马戏团里的小丑一般的消之牌应声现身。
她对乔温微微一笑,依照主人的意愿,轻轻挥动了手中的绿色斗篷
下个瞬间,无惨所栖身的小巷两边,高大的石墙如同被被画纸上的橡皮擦抹去一般,原地消失了!
并不炽烈的夕阳余晖失去了遮挡,立时照耀在了鬼舞辻无惨身上!
唔嗝!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顷刻间从无惨口中迸发而出的凄惨嚎叫声,将远远围在四周看热闹的路人吓得差点也跟着一起惊声尖叫。
夕阳之下,无惨拼命抱紧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向着另一处阴影中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飞身而去。
然而又一次地,属于那个刚刚称无惨为人间至屑,甫一照面就让他感觉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威胁感,然而从对方的气息判断,这又根本就是个连呼吸法都不会的普通人的黑发青年的,那明明只听了两次,却让无惨感觉从灵魂深处漫出某种颤栗的声音再度响起:
【轮】!
无惨眼前的景象随着那人的声音,即刻发生了变化
原本已经近在咫尺的阴影处不知怎么一下子后撤远去,出现在无惨面前的,则是自己刚刚逃离出的,已经失去遮挡的小巷巷口?!
可恶!为什么?!为什么?!!
被阳光持续灼烧的剧烈疼痛感,以及继差点被继国缘一所杀那次之后,最强烈、最接近死亡这一概念的恐惧感填满了无惨的心海。
他猛烈挣扎着,翻滚着,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着,试图最大程度减少身体与阳光之间接触地,向着有阴影存在的地方一次又一次冲去。
然而不知对方究竟做了什么,无惨所处的这片空间仿佛被从整个世界之中剥离了出来,前后左右上天入地,无论他怎么奔跑,怎么试图离开,整个空间都仿佛成了一个闭合且首尾相接的立体的圆,让无惨总是会在某个断点如同自动折返一般,被弹回最初的起点。
为什么为什么要妨碍我?!
无论如何也无法逃进阴影之中,被阳光照射的虚弱感,以及渐渐开始化灰的身体所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无力感,让无惨最终倒在了小巷巷口。
他抬起已经被烧掉大半的脸,用仅剩的一只已经开始化灰的眼睛,恶狠狠瞪向始作俑者乔温,和他身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差点连日轮刀也握不住的鬼杀队柱们
鬼杀队鬼杀队!!可恶!可恶啊!!!如果当初能再对你们认真一点!
如果在出了继国缘一那样的怪物以后,他有再更用心一点,不惜一切代价第一时间就彻底将鬼杀队这个该死的组织摧毁的话
无惨遐想着,感觉自己的身体从腰部开始,已经渐渐失去了形状。
啊
他要死了吗?
不!
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他不想死!
他不想死!!!
他还没成为绝对完美的生物,还没能真正不灭!
咦?
疼痛感似乎减轻了?
几近模糊的意识忽然变得清醒了许多,无惨眨了眨几乎已经失明的眼睛。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快速恢复,被晒成灰的躯干部分随着仅存的腿部和脑袋处的血液的不断流动,隐隐有重新生长回来的趋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鬼舞辻无惨口中,不由发出了一阵疯狂的笑声。
太阳太阳落山了!
他刚刚重新长出的声带发出嘶哑的呐喊,抬起头,用渐渐恢复正常的眼睛看向对面的鬼杀队们
鬼杀队你们今天全部都要死在这里!
哦?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出声,又是那个让鬼舞辻无惨单只听见他的声音,就没由来地心头一颤的黑发青年说话了。
他笑眯眯看着鬼舞辻无惨,声音温柔而清朗:
何以见得?
何以见得?!
鬼舞辻无惨简直要为对方的无知,或者说狂妄而放声大笑了。
他冷笑一声,慢慢支撑着起身,在已然降临的夜色之中,如同一头即将觉醒的凶兽,目光森然盯视着对方:
你说呢?
他不答反问。
乔温侧头,看了眼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下的太阳。
他的确没有预料到天会黑得这样快。
也没有预料到鬼舞辻无惨在照到太阳以后,竟然能坚持这么久的时间。
但是
事情一定不能就这样结束。
就像直播间里有的弹幕说的那样,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那样的话
就让你看看吧。
乔温说着,再次取出了一张库洛牌。
虽然这不完全算是我的力量。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乔温刚刚想到要用出这张牌,脑海中就无缘由地开始警铃大作。
冥冥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现在的你还不行,还不能调动这种层面的力量。
除非付出足够的代价!
乔温为这声音迟疑了一瞬。
然而下一秒,属于鬼灭世界的世界意识从四面八方携裹着祂所独有的气息而来,温柔而坚定地笼罩住了乔温。
乔温明白了祂想表达的意思祂要替乔温承担这所谓的代价。
于是乔温最终还是拿出了这张本无法用在这里的牌
【戻】!
手捧幽蓝表盘的秀美女性身影出现在了乔温身后。
她轻轻拨动表盘上的指针
一下。
两下。
滴答。
滴答。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仿佛听见了时间倒流的声音。
原本已经落下地平线的太阳重新跃回了天边,无边的黑暗霎时被暖橘色的夕阳余晖点亮。
一片光辉之中,无惨瞪大了眼睛。
这一次,他甚至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
毫无防备之下,他整个人都在照射到第一缕夕阳余晖的瞬间化作了一团飞灰,连完整的形状都无法维持,就已经飘飘落落,崩散了一地。
鬼王鬼舞辻无惨死了。
死于阳光。
也死于世界的意识。
明确到这一点的瞬间,乔温心下一安。
紧接着,无边的黑暗便侵袭了他的视野
咦?小乔?!
等等!怎么回事?!
小乔?小乔?!!
一阵兵荒马乱中,乔温安心地放任自己的意识一路向下,直沉入了黑甜的梦乡。
乔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被褥中间,脸颊边传来温暖而柔软的触感,他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是巴卫正用小小的手掌,在轻摸他的腮边。
醒了?
妖狐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刚刚醒来还思维有些迟钝的乔温,在听到巴卫声音的霎那,猛然间回想起在自己昏睡过去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乔温立刻整个人一僵,有种被家长逮到做坏事的小朋友特有的心虚感_(:3))_
嗯这个形容有点微妙,但不可否认,在御影接手乔温的灵力修行事宜前,充当了乔温半个老师的,正是巴卫。
尽管两人如今成了伴侣,但曾经亦师亦友的关系,还是让乔温在面对比自己年长不知多少的巴卫时,有种不自觉的依恋和
敬畏?
不,也不能说是敬畏。
应该是巴卫那种时不时透出的年长者特有的从容,或者该说纵容,总让乔温感觉自己时时刻刻都被无条件包容宠爱着,好像永远都是被人捧在掌心、护在身后,头顶永远有人挡着的小朋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