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一看闰月在这里还有熟人,两眼一翻“切”了一声“行啊程闰月,还有帮手!
那正好让你的朋友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赶紧赔礼吧,我还得去做产检呢。”
“你!薇薇,你别欺人太甚!
你做那些事有多缺德你自己知道,秦关要不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也不会连京城科研所的工作都不要了,去了将城。”
“你胡说八道,程闰月你个臭婆娘,还不是有你在那边勾引着,秦关哥哥才辞职走了,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薇薇恼羞成怒,也不管自己是个孕妇,伸手就要打闰月。
站在她身边的男人拉了她一把“薇薇,你怀着孕呢,孩子要紧,把她交给我,我替你出气!”
男人往上捋了捋袖子,手指差点指到闰月的鼻尖上“你!给她道歉!”
闰月腾出一只手,把面前的手指打落“你们做梦!”
“哎哟,还挺横,今天我是不是得让你知道知道这是谁的地盘?
这么硬的嘴不打软了,你是不知道何老虎的名头啊!”
“慢着!”男人刚说完,站在闰月身边的陈玉梅说话了“你是不是正大药业公司的业务部经理何崂福,外号何老虎的那个。”
“算你长眼睛,既然知道老子,还不让你的朋友给我媳妇道歉!”何崂福得意洋洋的扫视一圈,还把自己的大背头朝后捋了捋。
“是就好。”陈玉梅微微一笑“你被开除了!”
“开除了,什么开除了?你是谁?说开除我就开除了,你有什么权利?”
“我有什么权利你很快就知道,我们正大药业公司培养的是有能力的员工,不是地痞流氓。
闰月咱们走!”陈玉梅拉着闰月就要走。
何崂福脑子里灵光一闪,他好像想起来了,自己是在公司里见过这个女人一面。
当时公司开会,她好像是跟在总经理身后进的会场。
进去后就坐在总经理后面,根本就没上会议桌。
当时自己还以为是总经理新招的秘书或者助理。
可是后来总经理病了,就再也没见到过她。
难道,难道她和总经理有什么关系?
这么一想,何崂福朝自己头上砸了一拳,“哎,哎你等等,你到底是谁,把话说清楚!”
陈玉梅理也不理他,拉着闰月出了医院。
“崂福。”薇薇朝何崂福喊了一句。
“叫什么叫,你害死我了!”何崂福理都不理薇薇,直接回了公司。
薇薇气愤的跺了跺脚,自己拿着缴费单子,去做产检去了。
陈玉梅把闰月带到一个人少的角落,问起取药的事情。
闰月无奈摇头道“还差两万块钱,谁知道这药就涨价了呢,实在不行我就得能拿多少算多少,浪费的定金也没办法了。”
陈玉梅略一思索,拉开挎包看了眼,说道“闰月,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说完,陈玉梅走了出去。
不大会儿功夫,她又返了回来,手上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闰月,走我们去交钱取药。”
“陈姐……”闰月想说些感谢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太轻了。
两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说拿就拿出来了,这得是什么样的信任。
“陈姐,我回去后就把钱给你汇过来。”闰月把到嘴边的谢谢,改成了承诺。
陈玉梅亲热的拉着闰月的手臂“别说这些了,我父亲一条命怎么也值两万块钱。”
闰月心里一阵感动,自己救人是为了积累功德值,没想到关键时刻还帮了自己一把。
“刚才那个姓何的是怎么回事?”闰月想起来薇薇身边的男人,就问陈玉梅。
“是我爸公司下面的一个业务经理,工作干的不怎么样,却整得像个地痞流氓似的,到处耀武扬威,这回他装到头了。
我爸早就看他不顺眼,只是一直身体不大好,没收拾他。
这回他算是撞到了枪口上,回去我就跟我爸说把他开除了。
这样的人留着也影响我们正大药业公司的形象,说起来闰月你又帮了我一个忙呢。”
两个人去缴费窗口,交钱,闰月把一大兜子钱全都倒在柜台上的时候,那些看见了刚刚那一幕的人,都惊呆了。
这姑娘哪里是土气,哪里是没钱,就这一堆钱,把他们卖了也拿不出来啊。
窗口里的工作人员看见钱也乐了,破例把闰月和陈玉梅让到窗口后头,还叫来几个医院的护士,帮他们数钱。
很快,闰月拿了药,和陈玉梅一起找到三叔三婶。
陈玉梅盛情邀请闰月和三叔三婶去家里吃饭。
闰月婉拒道“陈姐,饭就不吃了,我们已经买好了返程的车票,家里还有一大摊事等着呢,等有机会我们再来,一定到家里看看。
对了你把家里的地址给我,等我回去后给你寄些东西来。”
“东西就不用寄了,这里什么也不缺。”嘴上这么说,陈玉梅仍旧拿出纸笔,给闰月写了个地址“闰月妹子,以后来京城,别那么急着回去,一定要到家里看看,我父亲这人是很好客的。”
“好,一定!”
陈玉梅亲自找了车,又给闰月几人买了坐车上吃的东西,这才亲自把他们送到火车站。
打发走陈玉梅,三婶问起闰月药钱的事儿,闰月起初不说。
架不住三婶三叔一再追问,闰月只好如实道“花了十二万多点儿。”
“啥?十二……万?!”三婶伸出的两根手指,不住地颤抖。
见闰月点了点头,她手变成拳,使劲朝自己头了捶了几下“作孽哟!我这是得的什么病!这不是烧钱吗?
还不如让我死了,这钱可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
闰月赶紧拉住三婶的手“三婶,你别这样。
不管花多少钱,只要病好了就行,我现在没有父母,要是婶子再有什么事,那我可怎么办?
还有诗婷和安安,还指着你帮忙照顾呢。”
三叔也劝道“反正药也买了,只要这病能治,哪怕卖房卖地也得治,钱的事你不用管,家里不是还有大棚,闰月也没少给咱,去了盖房子的,手里也还有一两万……”
好不容易劝住三婶,火车也到了时间,几个人收拾东西,坐上了回家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