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月把地上的小狼崽捡起来,让闰月找了个纸箱子放进去,原本还想着让小黑和小狼睡在一起。
有小黑作伴,小狼应该很快就会适应。
现在看是不行了,小黑那家伙肯定不会同意。
也不知它这一气跑哪里去了,蓝月已经跑出大门去找。
万老者看着闰月忙活完,重新坐回石桌旁,这才开口道“闰月同志,我听老刘说人参是从你这里拿去的?”
“嗯,刘伯父还给了几百块钱。”闰月点头道。
“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一下,那棵人参是从你们这边的山上采下来的吗?”
“算是吧,采下来的时候还小,我又养了一段时间。”
闰月没敢说养了一天一夜,怕把他们吓着。
“这可真是难得!不瞒你说,我手里有个药材公司,这段时间技术人员从那棵人参里提取了一种能补充元气的东西。
做成了一种药,我已经亲自试过了,效果非常好。
我就想着来你这里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会上山采参的人,只要是你们这山上出的,野生的,我可以花高价收购。”
正瞌睡呢,送枕头的来了!
秦关一激动,手里的茶水泼到了手上,烫的他嘴里“嘶哈”着直甩。
在山上的时候,闰月让孬小帮她养参,秦关就在心里琢磨好了,这么多人参,是不可能一颗颗拿去卖的。
他已经做好了要在京城帮闰月找销路的准备。
没想到这闰月的运气这么好,刚到家要买参的人就来了。
“采参的人倒是有,如果你们给的价格合适,我们卖给谁都是卖。”
万老者一听闰月说有采参的人,顿时激动的换了个坐姿“那闰月同志能不能把那人找来我们谈谈?”
“现在不行,他家里正在办丧事。
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什么时间要参,也可以给我个时间。
我们得提前几天去山上采,那东西您也知道,可遇不可求。”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真是想不到,闰月同志居然还能采人参。”
“……”
两个人唠了一下午,万老头来的时候,把方方面面的情况就考虑到了。
现在只需要提出来和闰月商讨一下,最后把价钱定在五百块钱一棵。
当然,最好年份品相和刘文魁上次拿走的那棵不相上下。
鉴于野生山参不会都长成那么值钱的样子。
等来取参的时候可以临时决定。
不过价格肯定要比市场价高一倍。
直到所有事都答成共识。
万老头才和刘文魁离开闰月家。
秦关也一路跟了回去。
他急着找个地方,给他手里的狼牙加装饰。
闰月又累又困,简单吃了晚饭,一头扎到床上睡了过去。
正睡得香呢,被蓝月推醒,慌慌张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闰月姐,快醒醒,大棚那边来人找你说是出事了。”
一涉及到大棚,闰月顿时精神了,被子一掀坐起来问“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好像是起火了……”蓝月没敢一下子把话说出来,怕吓着闰月。
“起火了?烧成什么样?”闰月腾跳下地,抓起衣服往身上套,连鞋都忘了穿就往出跑。
蓝月拎着鞋赶上来“说是没什么大事,不过侯三儿为了救火好像受伤了。
放火的人也抓住了。”
抓住就好,这村里人是不是看自己太好欺负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过来捣乱!
幸好现在是夏季,这要是冬天,大棚扣上塑料,再盖上防寒被,一把火就能回到解放前。
闰月往出跑,一直躲在大门外的小黑迎上来,委屈的呜呜叫着,拌腿拌脚。
闰月一脚把它踢飞,发挥自己的本事,跑出一道虚影。
蓝月惊讶的看着闰月的背影,嘴巴都忘了闭上。
好像一眨眼的功夫,闰月姐人就不见了。
她揉了揉眼睛,远远的看见那一道粉色的影子已经到了大棚那边。
大棚那边正有余烬冒着轻烟,和清晨的晨雾融在一起,一股木头燃着后的焦糊味道。
闰月眼神不善的来到一群人围着的地方。
让她没想到的是,来宝夫妻俩也在。
侯三叉着腰,正大吵大嚷“你是不是看老子最近学好了,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老子今天还就把话撂这儿,要是老子这张脸毁了容,我绝对不放过你!”
听侯三儿口口声声“老子,老子!”
闰月就知道,这是抓住了放火的人。
她扒开人群挤进去,就看见地上坐着披头散发的桂花。
她的两只胳膊被反绑在背后,低着头抽泣。
再看侯三儿,闰月差点忍不住笑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火烤的这里一块焦,那里一块糊。
脸上抹的东一条西一道的黑灰。
整张脸被烟火炙烤成紫红色,看样子外面这层皮是保不住了。
火烤和烫伤是会留疤的,治的再及时也不行。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替闰月打抱不平。
“这柿子秧黄瓜秧长的好好的,怎么就下得去手?”
“这不是坑人吗?有钱买籽没钱买苗啊,太缺德了。”
“这是缺德吗?这是做损,要遭天谴的,杀人放火啊,多大的罪你们想想?”
“这还幸亏没烧着人,要是侯三儿有点啥事,她连命都得搭进去。”
桂萍仍旧低着头,不管别人说什么,她就是一言不发。
“姐,你说你是咋想的?
好好的日子不过,来这边干这事儿,我姐夫的腿还没好吧?
你们俩是不是害人有瘾?
还不赶紧给闰月赔礼道歉?
这要是报警,你就得去笆篱子蹲几年,你们家日子还过不过?”桂花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又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姐姐被人围着指指点点。
桂萍听桂花这么一说,这才略微抬了头,声音弱弱道“谁让她不买我的地?
她不买我们家就没有来钱道儿。
晓梅还说,闰月非但不买地,还说要看着我们两口子饿死。
要饿死就一起饿死,谁也别想活。”
“姐,糊涂不糊涂?那晓梅的破车嘴,松的跟棉裤腰似的,她的话你能信?”
桂萍又低了头,任凭自己的妹妹桂花责备。
“又是这个娘们儿,不搅出一潭浑水她就心难受,看我不扒了她的皮!”胖子挤出人群,脚步如风的朝家一溜小跑。
看热闹的人跟上去一部分。
晓梅好长时间没挨打了,这娘们是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