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关好好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想直接跑是不行了,她现在只能先从窗户上爬出去,在顺着外面的栏杆翻出去了。
关好好的视线在客厅中转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有绳索那样可以捆绑的东西,最后她转身上楼去,因为想到一会阿姨肯定要上来送吃的,关好好没有着急爬下去,她从柜子里面找出来几个宽大的床单,现在将床单给撕成碎片,然后全部系在一起,现在总算是弄成了一个长长的“绳索”。
关好好使劲扯了两下,确定这个床单足够结实,之后将东西有塞进柜子里面,她走下楼去吃饭,草草的扒了两口之后,关好好站起身,她假装伸了一个懒腰,冲着佣人开口说道:“我现在有点困了,要上去睡一会,你们就别上来打搅我了。”
佣人们没发现关好好身上的不对劲,现在纷纷点头,之后就开始忙着自己的事情。
关好好回了楼上之后,连忙将床单从柜子里面拽出来,在自己的身上都绑好了之后,又将床单的另一端绑在梳妆台的一角上,确定现在一切都已经安放妥当了之后,关好好坐在窗台上。
她朝着下面看了一眼,主卧虽然在二楼,不过算上下面的台阶,应该也是正常楼房的三楼距离高度。
关好好刚才都已经看过了,她只需要踩着旁边的通水管道,就可以顺利下去,但是前提是不会有人发现她。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出去最要紧。
关好好咬咬牙,现在整个人都已经站在窗户外面,她顺着墙壁往一旁爬着,可是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果真是长期没有锻炼,这些动作都不熟练。
可是现在时间根本就不允许关好好想得太多,她双手死死抓着床单,但是衣服却有些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导致关好好看不清楚脚下的管道。
现在她整个人都悬在半空当中,也不好有什么大动作。
就在下到距离地面还有四五米高的时候,突然下面传来一道惊呼声,“关小姐!?您快点下来,您别想不开要跳楼呀!”
一边说着,佣人就冲着里屋的人喊道:“你们快点出来,关小姐现在想不通要逃楼啦!”
关好好汗颜,被发现自己逃跑也就算了,现在还被误会成要跳楼?她也太没有面子了吧?
关好好侧着脑袋冲着下面的人喊道:“我没有要跳楼!”
她的身世都还是不清不楚的呢,关好好怎么会想不开呢?但是佣人们现在都被吓坏了,哪里会听关好好的话,议论声直接将关好好辩解的声音给淹没。
关好好看了一眼楼上的窗户,想着自己是爬回去还是先下去再说,就算是下去她也跑不掉,佣人估计还会通知傅深言。
还这么想着,关好好就听见下方一个佣人已经给傅深言打电话了。
“傅先生,您快点回来吧,关小姐要跳楼了,现在整个人都吊在外面呢!”关好好真想一头撞死,她的一世英名啊!就被这么毁掉了。
关好好硬着头皮先往下爬,她脚踩上一旁的白色管道,刚准备往下走一步就直接蹦下去的,可谁想到,白色的管道根本就不是固定在墙壁上的,而是松松垮垮的,关好好这么一脚直接踩空。
她双手也在这个时候松开,整个人都迅速掉下去,关好好本想抓住身上的床单,但是她的动作慢了一步,床单被这么突然拉扯一下,中间断裂开。
“啊——”
伴随着佣人的尖叫声,关好好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她感觉自己的后肉瞬间失去知觉,就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关好好只是面朝上,她抽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快要升天了。
佣人连忙就上前将关好好从地上给扶起来,还一边检查着关好好身上有没有什么问题,大家紧张坏了,要是关好好出点什么事情的话,他们就算是有十条命估计都赔不起啊。
傅深言才刚到公司,还没有来得及进门,现在又直接命令司机去医院。
关好好身上虽然没见血,可是却是尾椎骨骨裂,需要卧床修养。
傅深言赶到的时候,关好好才送手术室里面推出来,她整个人都趴在病床上,现在到有种奄奄一息的感觉,傅深言扯住一旁的医生,语气严肃极了,“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就是疏忽了窗户那一个点,结果现在就被关好好给钻了空子,傅深言快要气炸了。
关好好还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她苦着一张脸,依旧在极力的维护自己的尊严,“我不是想跳楼。”
要是她真的想不开,也应该找个更高点的,从那三楼跳下去整个半身不遂是吗?
听医生说现在需要好生休养,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之后,傅深言松了口气,戳了一下关好好的手臂,“让你好好在屋子里面呆着你不听?”
关好好的手上也有轻度的擦伤,被傅深言这么一戳,她痛的惊呼一声,之后狠狠了一眼男人,语气中掺杂着怨气,“你要是不关着我,我能想出这种办法吗?你现在到是好意思怨我?”
她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傅深言先拦着不让自己出门的?
“还顶嘴?没吃够教训是不是?”
关好好没声了,抱着枕头侧过脸,不再看傅深言。
因为是尾椎骨受伤,所以医生直接建议关好好保持趴的姿势,等到尾椎骨养好之后在翻身睡觉,否则的话,若是受到挤压,很可能骨头就长不好了。
“所以这段时间可能就要委屈关小姐了,另外,因为手上的是尾椎骨,可能这段时间生活中的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到时候还是需要家属多多照应。”医生叮嘱了一番之后就带着两个小护士离开了。
关好好想哭,这简直就是逃跑不成,还丢了自己的一世英名,现在还要被傅深言以为自己是故意逃跑,更加生气了。
也不知道房间里面的佣人都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关好好感觉到病房中很是安静,她缓缓的转过头,结果只是看见傅深言一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在她看过来的时候,男人一双黑沉沉的眸子也望向关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