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明老会接过季老的主张，可是并没有，明老提出了新的主张，内容你应该从小背过。”
凌晓老实背出：“向古求存，以立国魂；拥抱世界，以图民生。”
“我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以为这个想法稀松平常，可当年却被视为不伦不类。明老的主张一提，就被抨击得十分厉害，尤其是慕家一派。”
凌晓：“没有人会允许再冒出来一个能和自己掰腕子的人。”
“可是明老的想法是有道理的，一来二去明老说服了很多人，渐渐拥有了支持自己主张的一股力量。慕家当然不愿意看到这个情况，于是明家很快也出事了。”
心头一跳，凌晓想起明少南的父母，难道是？
“没错，明家当时的年轻一辈只有一人，就是你公公，连同你婆婆，一起殒命于一场‘事故’之中。”梨凰看出凌晓所想，明家缺了一代人这件事是个人都能注意到。
“我想，当时慕家想要动手时，根本没打算给明家留活口的，可是除了早些年病逝的明家老夫人，明老和两个小孙子都侥幸活了下来。”
“对了，当时是清家老夫人出手，救了明老一命，所以才有了后来两家婚约的事。本来有这层关系在怎么都轮不到你头上，却没想到你这丫头是婉婉的孩子，清竹估计是顺水推舟成全了你和少南的事。”
“若是换了一个人，就算有再好的主张，遭受这么重大的打击都会要畏缩不前的吧。”
“爷爷没有。”凌晓接话道，若是明老当时妥协了，就没有如今的盛世。
“对，明老没有，这就是为什么帝都的人家更加敬重他老人家的原因。他老人家把两个小孙子送了出去，继续在帝都坚持自己的主张，四处游说，壮大支持自己的力量。”
凌晓心中的敬佩更甚，难以想象当时的明老面临的是多危险的处境。将明少南和明少阳送出去，是为了孤注一掷。
“支持明老的人越来越多，可是慕家一派留存的力量同样不少，局面再次陷入了僵持之中。”
那到底是谁打破了僵局呢？
联系之前自己收集到的碎片信息，凌晓不难想到，这个人多半是梅染霜。
“出现了僵局就需要打破僵局，这个时候梅染霜出现了。”
“她自己接近了慕家那位的小儿子，还顺利拿到了慕家谋害季家和明家的证据交给了明老，直接把平衡的局势完全打破，慕家几乎是一夜之间彻底失势，再难成气候。”到这里，梨凰基本就说完了自己知道的。
“我从来没有听老师说过这些事。”凌晓垂眸说。
梨凰神色恍然，“她可能是因为愧疚吧。”
“愧疚？”
“对，悔恨自己没能和爱人厮守，悔恨自己和仇人虚与委蛇，又因为利用了别人的真情而心生愧疚。”梨凰最后说。
凌晓这回起码把事情弄清楚了七七八八，甚至魏莉安为什么会在垂死前那么怨恨梅染霜的原因。听说，若不是梅染霜突然插手，魏莉安差点嫁给了慕家那位继承人。
“慕家当时有两个孙辈被送了出去，一个叫做慕少烨，一个叫做慕少翎。”
梨凰还跟她透露了一点有趣的消息，这两个孩子必定是慕倾夏和慕翎儿了吧。他们改了名字，慕倾夏更是对明家充满了敌意，恨不得灭之而后快。
难怪不管是谁，都对她和明少南的事持慎之又慎的态度。一旦帝都再次变得不平静，卷起的风浪远比她想的要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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