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底是掩盖了什么,他清楚时若清楚,就连嵋轻平也都清楚。
时若笑了笑,也不顾这人的话直接将那手中的溶骨钉打入了他的后颈处,一瞬间便见血水直接从后颈处涌了出来。
伴随而来的还有玉文博痛苦地喊叫声,整个人更是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时若我要杀了你!时若我要杀了你!
一阵阵嘶喊声不断传来,血水从口鼻处涌出,触目惊心。
时若见状指尖下再次出现了一枚溶骨钉,在这人不断扭动之中打在了他的手骨处,后头更是连腿骨处也都一一钉上。
一枚溶骨钉岂能消他心中之念,这四十九根溶骨钉是为了师尊为了庄容钉下,他要这个人生不如死,就连魂魄都受到溶骨钉的侵蚀。
啊!
惨叫声响彻整座云鹤峰,惊得连一直站在外头的弟子们都为之一颤,可却无人敢靠前。
时若低低地笑着,瞧着那不断溢出来的血水染在自己的衣摆上,眼底的不屑露了出来,大师兄当初在地牢用打神鞭抽我的时候可有想过今日,我不过都是还了你罢了,就是你还不够狠,你那时要是把我杀了根本就不会有今日,这叫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说着轻笑了起来。
时若!时若!时若!
玉文博不甘心的声音不断传来,他好恨,恨的想要杀了眼前的人。
也不知是真的被溶骨钉折磨的疯了,他竟是大笑了起来。
可这笑不过是一会儿就又散去了,溶解后的血水猛地从口中吐了出来,只是下一刻却又咧嘴大笑着,时若你不敢杀我的,你和我一样懦弱,不,我比你狠,我亲手杀了师尊,所以我比你狠,但是时若你不敢杀我因为你没有证据,你怕会和我一样的下场所以不敢!
这话还未落他便被踩着后颈趴在了地上,溶骨钉也随着力道又往骨头里边嵌了一些,疯狂的腐蚀着他的骨头。
他被这么一踩痛的惨叫出声,最后甚至连动都动弹不得了。
时若见状眼底的笑意散去化为了戾气,脚下一用力听着他的惨叫声,道:杀你还需要证据吗?
第二百五十八章
若不是想要折磨这个人,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可不行,因为死真是太轻松了,只有让他生不如死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想着这,时若收回了脚看着底下只剩下一张皮的颈项笑了笑,骨肉全数被溶解成了血水留了一地,可玉文博却还活着。
溶骨钉不会让人立马死去,哪怕皮下的所有都被溶解了可却还是会吊着他的一口气,直到一个时辰后整颗脑袋也被一起腐蚀掉才会彻底死去。
这人已经翻不了天了,留下的也就只有被元婴期境界压制无法动弹的嵋轻平。
瞧着坐在废墟中一脸惊恐的人,他抚了抚落在衣摆上的尘土,缓步去了前头。
嵋轻平?他缓缓蹲下了身,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左右细瞧了瞧,应该叫你嵋玉容?近看还真是有些像,难怪玉文博能拿你当替身。说着眼底也渐渐溢出了不屑。
这个人是促成青玄长老被害的一枚钉子,一枚不起眼却又要人命的钉子。
他松开了捏着下颌的手转而掐住了他的颈项,力道一重就要将人掐死。
也在同时,嵋轻平挣扎着抓上了他的手腕,窒息的感觉让他微启了唇痛苦出声,漂亮的凤眸中更是有水渍溢了出来。
这双眼生的同庄容极像,像的若是单看这双眼甚至以为在面前的人就是庄容,而他此时的模样更是让他觉得好似是自己那个傻子在疼。
他掐着脖子的手稍稍松了些,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低声道:你放心,溶骨钉都给玉文博了,只要你说实话我可以留你一条命,如何?说着指尖下的力道也收了些。
你不杀我?嵋轻平这会儿也已经顺了气,可面色还是有些涨红,以至于看着时若的目光都是恍惚。
方才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死定了,就如同玉文博那样。
时若低声笑了笑,指尖轻轻地抚了抚他染上指印的脖子,道:自然,既然开了口我就定是不会骗你,只要告诉我那一日你同庄容做了什么才导致他心魔发作,恩?
心魔?嵋轻平疑惑地低喃了一声,但也只是一会儿他便清楚这番话的意思了。
只是他并没有出声,而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去见过庄师兄,玉师兄不会让我去见他,所以也没有做过什么。
他知道自己若是说了怕是根本就活不了,所以不能说,不说兴许还能活着。
可他这念头才出就注意到颈项的力道加重了,掐的他连呼吸都停歇了,双目睁大如何都缓不过来。
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时若见他挣扎着美眸微挑着轻笑了一声,指尖下再次出现了溶骨钉,缓缓拂过他的眼前,道:真是不巧,我这儿还留了一枚溶骨钉,本来想留你一命,但你如此不惜命我就是想留你都留不得。话落便要将溶骨钉打入他的体内。
嵋轻平当然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唇瓣微颤着惊恐不已。
余光更是瞥见了一侧已经被溶骨钉溶解的只剩下了一张皮囊的玉文博,血水顺着都染到了他的脚下。
都已经这幅模样了,可这人还没有死,还在不断的挣扎喊叫,可见有多痛苦。
他知道时若会毫不犹豫将溶骨钉打入自己的体内,因为这个人从以前开始就是这么的冷血,根本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窒息的感觉使得他本能的张大了口,眼前的溶骨钉更是又靠近了。
他不想死,不想死,即使是坐不到庄容的位置可他也不想死。
也在这时,他猛然想到时若是因为庄容才迁怒自己,其他的事并未提兴许根本就不知道。
对,兴许是不知道,不然不会想要放过自己。
想着这,他紧紧地抓着时若的手腕,沙哑着声道:我我我......我说......
断断续续的话音再这夜色下显得格外清晰,可很快却又被玉文博的惨叫声所掩盖。
不过时若并未理会,他轻挑着眉松了手,看着嵋轻平捂着脖子一个劲的咳嗽,道:说吧。
嵋轻平匍匐在地上咳了好一会儿,顺了气后才抬起了头,余光又瞥见了玉文博的惨状轻闭了闭眼,道:我知道庄师兄精神不好受不得刺激,那个时候他已经有心魔了,我只是推波助澜了一下而已。
什么意思?时若疑惑地应了一声。
时师兄你飞剑送来的信都被玉师兄截下了,我发现了所以就伪造了时师兄你的笔迹重新写了信给庄师兄,我只做过这个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做。嵋轻平说着忙摇了摇头,深怕自己说晚了会同玉文博一样受尽折磨。
他是喜欢玉文博,可从当初知晓玉文博一直在骗自己时便少了那份喜欢,只是觉得不甘心自己被当作替身罢了。
而那些信不仅仅是推波助澜折磨庄容,更多的还是想要报复玉文博,还有时若。
人人都把庄容当成百年难遇的奇才,在家中时自己的资质是最好的就连容貌也是极好的,可入了云中才发现前头有个庄容挡着。
既然都有一个自己了为何还要再出现一个庄容。
所以在背叛云鹤峰的时候他甚至连多思量一分都没有,因为没了他们没了庄容自己就能取而代之,那些荣耀本该属于自己。
这些在他的心中藏了数百年,从未与人说过,就连现在也并未出声,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说了就必死无疑。
可他不说时若又哪里看不出来,再者幻境中他可是亲耳听到这个人想要取代庄容。
也在这时他又想到了前段时间收到的信,这一瞬间他突然想通为何突然又有信过来,就是为了将本就已经疯癫的庄容逼得更疯。
而上头写着的怕都是一些极其厌恶的话,定是让庄容崩溃的话。
意识到这,他再次掐住了嵋轻平的脖子,力道极重一副要将他掐死的模样。
你不是......嵋轻平被这么突然掐住脖子晃了神,喉咙处的疼痛伴随着窒息让他连话都说不出来,那双漂亮的凤眸大睁着里头有血丝涌了出来。
不是说不会杀自己吗?不是说不会杀吗?
时若瞧着他震惊的模样,冷笑着道:我的话你都信,蠢货。话落手下猛地一用力。
咔嚓
只听见一声脆响,他将嵋轻平的脖子给断成了碎屑。
没了骨架的支撑,整颗脑袋耸拉着挂在了他的手上,可那双眼却是瞪的极大,死不瞑目。
时若最见不得的就是嵋轻平这双眼睛,同庄容太像了,这人又同玉文博做了哪些恶心的事,并且每次玉文博都会看着那双眼。
这让他觉得恶心,恶心的想要将其毁了。
事实证明他真的毁了,从储物袋中丢了尸骨水,就这么倒在了他的面上,将他那张本该风华绝代的面容全数腐化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白骨。
接着他才将人犹如丢垃圾一般丢在了边上,缓步又回了玉文博的身侧,见这人身上大半的血肉都已经被溶解了,就连两颗眼珠子也已经被溶成了一滩水,明晃晃的同血水黏在一起。
时若到也没觉得恶心,蹲下身瞧着他,大师兄,溶骨钉可还喜欢。
这话一落便见玉文博挣扎着就想要爬动,可四肢都已经被溶解哪里能动弹,最后也只是无用作为罢了。
看来是喜欢,都不逃了。时若见此当然知晓他是不喜欢,可就是想要挑衅他,让他死都不安生。
也在同时耳边传来了脚步声,知晓这是玄天长老等人来了。
很显然玉文博也注意到了,张着口挣扎着想要出声,可舌头都已经被溶解了哪里有话说。
时若见此低低地笑了笑,你以为长老来了就没事了?想的到是挺不错,只可惜你等不到了。说着将原本该留给嵋轻平的溶骨钉刺入了玉文博的额间,也在同时血水猛地涌了出来,全数溅在了他的衣衫上。
不过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只看着这溶骨钉腐蚀他的头骨,看着他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脚步声很快就落在了边上,与此同时还有玄天长老的询问声,死了?
恩。时若轻点着头起了身,又道:长老晚了一步。说着还轻松了松肩,显得很是不以为意。
玄天长老听着他的话眉间不由得微微皱起,但也只是一会儿就止下了,轻应着道:既然如此就这样吧,水云已经死了。
死了?时若一听这话多少有些不悦,虽然他不会去找这个人,可连看都没看上一面就死了只觉得非常不悦。
而他不高兴了以至于边上的玉文博连张皮囊都没有留下,就连元婴化形逃出来的魂魄也都被他用溶骨钉打散,魂飞魄散。
待好一会儿后他才再次看向了玄天长老,行礼道:出来也好一会儿了,弟子就先告退了。
庄容没跟着你来?玄天长老一听这话下意识看了看四周,除了满地的废墟外便什么都没有瞧见,当即就清楚这是时若一个人来了。
恩。时若点了点头,又道:师兄还睡着,后头的事就麻烦长老了,弟子告退。说着离开了殿堂,飞身回了庄容所在的云鹤峰。
相较于此处,峰内寂静了然,连一丝风声都没有。
不过因着这会儿已经快天亮了,晨光透过云雾落在了云鹤峰内,掩去了里头的黑暗。
时若在入门后先瞧了瞧床榻上的人,见庄容还沉沉地睡着,白皙的肩头露在外边儿,上头还留着浅浅的牙印。
瞧着这一幕,他眼底的戾气很快便消散化为了笑意,以至于下一刻竟是低身想要去亲吻。
只是随后他却注意到自己身上还染着许多血水也就忍下了,可不敢染脏了他。
于是他起身取了身衣裳去了后殿,同时也将身上的衣裳给烧毁了,片刻后才入了暖池中。
也在同时,后头传来了浅浅地脚步声,更有阵阵低喃声传来,阿若......
第二百五十九章
时若听着声音回过了头,见庄容未着衣裳站在不远处,漂亮的身子上还染着一个个红晕。
许是才睡醒,出声轻唤的声音还染着倦意,有些嘶哑。
见这人呆愣地站在原地忍不住皱起了眉,他从浴池中起了身,道:过来。
恩。庄容低低地应了一声,这才乖乖地走了过去。
很快他就站在暖池边上,只是这还未说半句话就被抱着一同入了水,暖意席卷而来掩去了他身上的凉意,扰的他猛地一机灵也稍稍清醒了。
看着眼前的人,他笑着蜷缩在他的怀中,低喃着道:阿若你去哪儿了?说着又往他的身上爬了一些。
知道了?时若见他如此慵懒的模样低笑了笑,指尖也是顺势轻抚着他的后背,哄着又道:只是去外头透透气而已,这会儿还早,陪你再睡会儿?
怀中人的模样一看就是还困着,怕是躺在床上就得睡着了。
明明嵋轻平同庄容生的极像,可看着嵋轻平时他只觉得恶心,而瞧着庄容时却是恨不得为他掏心掏肺,只想将人藏在怀中一个人瞧。
想着这,他低眸轻轻地吻了吻庄容白皙的颈项,在上头添着属于自己的痕迹。
别闹。庄容伸手就开始推拒,薄唇轻抿着将喉中溢出来的低喃声全给压了回去,又道:我好困啊。说着又闭上了眼。
时若一见抓着他的手就挂在了自己的颈项上,轻咬的动作更是未停下,直到上头的痕迹已经留的无处可咬了才止住。
至于方才还嘟囔着推拒的人此时已经睡着了,俊美的面容上还带着舒心的甜腻。
这也使得他所有的念想都被压下,轻抚了抚庄容染水的唇瓣,哄着道:睡吧。说着才低眸倚在了他的发顶,片刻后开始清洗两人的身子。
不过他怕庄容的伤口沾到水,以至于洗澡的时候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好一会儿后才抱着人回了前殿睡下了。
而这一睡竟是睡到了午后,他被身上的重量给闹醒了,睁眼便见庄容趴在自己的身上,那双漂亮的凤眸染着星光瞧着自己。
看着这个不睡觉又开始胡闹的人,伸手抚了抚他的发丝,道:怎么了?
是阿若吗?庄容一把攥住了他的手,低喃着又道:不是别的什么人吗?说着又往他的身上爬了些,坐在了上头。
时若被这么一闹轻轻地皱了眉,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轻应着将人抱在了怀中,别的谁?话音里头染着一抹暗哑,想来是还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