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云抒这几天没关心外面的事情,连手机都很少拿,“是我又上什么热搜了吗?”
“倒不是,你这些天没有工作,没上热搜,而是......苏启章。”
云抒微微蹙眉,“苏启章怎么了?”
“我觉得那天发生的事情,有必要让苏启章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也是能做点什么的,就告诉他了,没想到霍明远拿你威胁他,现在苏启章是准备豁出去,用自己的命跟霍老夫人和云诗柔同归于尽了。”
云抒闭了闭眼,“陶姐,这种事情你告诉他干什么?我的事情需要他插手,需要他帮我出气吗?”
“我知道错了......”陶烨自责不已,“我这不是见霍总也无计可施,只能病急乱投医,想着只要有人能出口气,你就能开心点吗......”
云抒揉了揉太阳穴,“抱歉,我不是故意凶你,只是觉得真的没必要,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想让苏启章插手。”
“是我的错,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看该怎么办啊?”
云抒脸色冰冷,“玉石俱焚谁不会,我也会,但是她们两个还不值得我搭上性命,所以我不会这么做,也不会让苏启章这么做,我不想欠他的,我会让霍司寒去跟他说,让他放弃这个念头。”
“嗯,霍总说话最有分量,苏启章应该能听得进去的。”陶烨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云抒,你这几天跟霍总还好吧?刚刚我来的时候,司昱说霍总这几天整个人都乌云密布的,他的压力应该很大吧?”
“我知道,我已经让司沉哥劝过他了,骨灰的事,是个意外,我们现在敌不过霍氏集团,我没想给他压力。”
“所以你才要振作起来啊,你这样不开心,霍总压力会更大的。”
云抒若有所思,“我知道的,我在他面前也尽量表现得跟平时一样的,只有自己独处的时候才会难过,他大概也知道我需要消化这些情绪,平时尽可能让我一个人待着。”
“霍总的确很体谅你,云抒,我们要相信报应,举头三尺有神明,云诗柔这种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嗯,我一直都相信,陶姐,我没事,你放心吧。”
“好......”
......
霍司寒给苏启章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把人安抚住了。
一切像是重新回归到了平静。
云抒独自消化了这么些天的情绪,整个人也缓过来一些了,晚饭后难得愿意出去走走。
霍司寒牵着她的手,走在环海的路上,吹着海风。
两个人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谁都没有提那天的事情,气氛还算不错。
最后,还是霍司寒主动先开了口,“宝贝,我想跟你聊聊妈妈的事情,可以吗?”
云抒一怔。
其实这几天他们一直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在刻意回避。
女孩弯了弯唇角,柔声道,“事情都过去了,我的心情已经好很多了,不要提了。”
霍司寒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握住她的双肩,“我知道你很痛苦,有些话我要是不说,你要是不发泄出来,你不会真正释怀的,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我和霍家之间的恩怨,不会牵连到你,妈妈的骨灰也不会被糟蹋,这件事因我而已,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妈妈......”
云抒愣住,“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怎么可能怪你呢?我们是夫妻,一切荣辱都是要一起承担的,我从来没觉得这事应该怪你。”
“我知道,但这事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奶奶说得没错,是我道行不够,我要是早点料到她会做些什么,就会有所防备,是我没保护好你......”
话音刚落,云抒便踮起脚尖,直接吻住了他的唇。
霍司寒愣了一下,单手搂住了她的腰。
两个人并没有深吻,只是唇贴着唇。
这些天他们各怀心事,没有亲热过,只是在睡前亲亲额头,这样的吻已经是久违了。
只是这个吻依然是带着苦涩的,没有丝毫的甜蜜可言。
良久,云抒才离开他的唇,强忍着泪意,开口道,“老公,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你真的不该这么想。
这些天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想了很多,我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但是我不想再斗了,因为那样只会给你施加压力。
我很努力在说服自己,为了你,我必须放下一切恩怨,霍氏集团的根基摆在那里,我们不能以卵击石,所以算了吧,我只要我们好好在一起过踏实的日子,你不要想着去报复了,我已经失去了很多了,我只有你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霍司寒捧起她的脸,“我也不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我更不知道你会为了我努力说服自己放下,现在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了,老婆,谢谢你......”
云抒抬手捏着他的耳朵,“这有什么好谢的,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们好好生活,好吗?”
“好,只要宝贝开心,怎么都好。”
云抒笑了笑,紧紧抱住了他,沿海的路灯,将两个人的相拥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
云抒原本以为,事情可以到此为止,但是没想到两天后,海边的大厦再次停工了。
她得到消息的时候,去书房找霍司寒,生气之余,更多的是担忧,“霍家这是准备对我们赶尽杀绝是吗?”
霍司寒淡然一笑,“无妨,我会解决。”
“老公,你怎么这么淡定?”云抒不放心,“我们手里虽说还有钱,但那笔钱明显是没办法跟霍氏集团抗衡的。”
霍司寒摸摸她的发心,“相信我,除了妈妈骨灰的事,不在我的掌控之内,其他的都在,我之前就说过,暂时的忍耐和妥协,并不是输。”
云抒握住他的手,“好,我相信你,但我还是想告诉你,哪怕我们一无所有了,都无所谓,钱财都是身外物,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平安,明白了吗?”
“遵命。”霍司寒将她拥进怀里,“宝贝,我们不会一无所有,霍家欠我们的,我会全部讨回来......”
彼时,霍明远很是得意,在办公室里翘起了二郎腿喝酒庆功。
黑子在一旁狗腿地帮他倒着酒,“二爷,三少的大厦彻底停工了,这次保证连苏启章都没办法干涉,您可以高枕无忧了。”
“嗯,这下我倒想看看,老三还能拿我怎么样,努力了这么些年,终于成功把他踩在脚底下了,这种感觉真是舒爽啊,我活得太励志了,我都想找人给我写一本自传出书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