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他怎样了?
慕桁说了又不说,空落了个悬念,我本来倒没多少感觉。
被他这么一吊,心也跟着悬起来。
凶多吉少,能不能醒来都是个问题。
慕桁的话一说完,周围的气愤忽然变得凝滞。
我大气也不敢喘的凝视着地上仿佛如睡去的林峰,忽然觉得他这趟跟我们随行,是走错了。
依着我这具招鬼气质,多半是害了他了。
还有机会醒来吗?
容迦倒是赏识林峰的为人,觉得他要是真的没了,还是怪可惜。
更何况,此行东临山,他的出事大部分原因也是我们造成的。
我顺着容迦的话看向面无表情的慕桁。
慕桁侧开眼,望着洞外彻底进入黑暗的夜空。
希望一半一半,不过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得赶紧离开这里。女艳鬼在这里留下的气味颇重,顺着气味回来的可能占了过百。我们得立马离开!
对慕桁的话,我一向不会有任何异议,至于容迦更是相信慕桁的话。
谁让慕桁是命理,占卜术极强的慕家人。
我们终是带上昏睡不醒的林峰一起离开。
我们天真的以为离开洞穴,就能逃离那只女艳鬼。
但是逃离了她,我们却又像个无头苍翼一样绕着东临山的山腰走了一遍又一遍,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下山的路。
在第n遍寻找下山路无果后,我有些泄气地依靠着榕树树干,喘气。
我,我走不动了。
灵力变强,行动能力还是超不了慕桁跟容迦这两个扛着林峰还气不喘的他们。
听到我的喘息声,两个人的确不走了。
只是慕桁抱着凝重的态度,环绕着四周看了很久。
我疑惑地指着慕桁的背影,询问身边同样脸色警惕的容迦。
慕桁在看什么?
结界。
哎?结界,什么结界?诺大的山里怎么会有结界?谁有那个本事会下结界。
听到容迦的回答,我惊了。
然后我想到了跟我们作对的女艳鬼。
会是女鬼吗?但她的鬼力应该还不足够跟我们作对吧?
那只女鬼跟我交锋了不下三次,我感觉以她的能力还不足以制造结界。
尤其是像这种包含整个东临山的大结界。
面对我的疑惑与对答,慕桁若有所思地探究着四周,若有似无的水波纹结界,带着熟悉的感觉。
慕桁忽然伸手做了个双手环胸的动作。
女鬼没那个本事,但是有一个人会!
听到慕桁说的话,我和容迦都看向了他。
他的语气与行为举止,显然是猜到了什么。
是谁?
慕景炎!
第1116章 中计
慕景炎?
听到慕景炎三个字,我和容迦都诧异到不敢置信。
大概是太久没听到慕景炎的名字,自从那次中毒事件结束后,我们就离开了慕家。
关于慕景炎,我还以为已经结束了,再加上我对那个男人的印象已经加盖上跟流氓一样的档次,所以本能的听到他的名字,我只觉得反感。
他不是远在好几百里外吗?怎么会出现在东临山?容迦先行问出了我心底的疑惑。
我跟着容迦一起扭头盯着慕桁的侧颜,等着他给我们一个答案。
慕桁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我们,反倒是勾着手,以旁边高耸入云的大樟树为定点,绕着他走了一圈后,抛出他的桃木剑。
桃木剑在半空绕着樟树飞了一圈后,周围瞬间出现副肉眼可怜的水波纹般的透明屏障。
看到了?这屏障就是结界。慕桁说话的时候,伸手还在结界上空用手指勾勒了两下,上面的触感跟熏味是来自我慕家的密药味,而每个慕家人设下的结界都会有各自的象征,比如我的是芍药,慕景炎的是……
说到这里,我看到慕景炎的手指上忽然冒出一簇黄芪,不过不是真的,而是用灵力制成的,眨眼就消失了。
随即他的指尖扣入结界的内里,抓出了一片枯绿艾叶,同样眨眼即逝。
艾叶?我明白了。
依照慕桁拿自己做得比较,我自然而然听出了他话里深意。
他是黄芪,慕景炎是艾叶,结合之前的结界,两者融合,不难听出这是在意指结界是慕景炎下的。
不过既然已经知道是谁下的,作为慕桁应该很是了解结界的构造吧?
我将这事询问慕桁,慕桁果然是懂得,只是他看起来并不乐观。
会,但是每个人缔结结界的方式不同,前期会有点小棘手。
有点小棘手,就意味着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跟容迦对视了下,让他将林峰安置在樟树下后,近身走到慕桁的身边。
需要我们帮助的话,尽管说,时间不多,我担心会有情况变更。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迟,我担心这里不会太过太平。
慕桁太过强势和自主,直到找到结界的生门口,他都没叫过我跟容迦一回。
当他说出已经找到出口位置,只要加强灵力撕开就能出去后,我担心受伤的他会被结界的力量反弹。
你休息一下,撕开结界的活,放着我来。
但是一向对所有事情都冷淡处置的慕桁,却首次跟我掰了情绪。
不行,我不同意!
在他的认知里,我是女人,即使灵力看起来挺强的,他也没想过让女人来帮忙。
他不同意我来撕开结界,准备跟容迦一起。
可看着他们两个伤员吃力地支配着自己残存着灵力,我看着心里忧得慌。
你们真的……
我还是耐不住性子的上前想要帮忙。
忽然,头顶扑下一张巨型绳网。
我机警地仰起头又低头,朝着慕桁跟容迦大喊:危险,快走!
别忘了林峰!
林峰昏迷不醒,完全没有自保能力。
我准备垫后给慕桁他们作掩护,所以悬空飞起,灵力在指尖萦绕。
朵雅,小心!
我积攒灵力,光顾着对付头顶的绳网,完全没有顾忌到从四面八方各个角落里射出来的竹箭。
竹子削成尖,化成的临时小箭,杀伤力并不弱。
要不是慕桁拿起石头射过来,替我挡住了竹箭的攻击,我恐怕会被戳成马蜂窝。
我不悦地凝视着周围越来越多的西坪村人,这些人为了杀我居然连老弱妇孺都带上。
白天被打晕了年轻壮汉,晚上这些人是连女人都带上。
而且她们手上的猎杀武力值还不弱,操作起竹箭机关,一瞄,准度百分之九十。
我抓紧时间撕破绳网,网破的档口,我立刻抽身踢走射向我的竹箭。
威胁!
突然,我的身后飞来缀满尖锐木刺的球形木。
我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被刺中,慕桁跟容迦居然一同一跃而起,徒手给我打退了球形木。
慕桁,容迦,你们没事吧?
两个人毕竟都是带着伤势的,被球形木这么一攻击,即使没有碰到身体,它带来的攻击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我担忧地看着他们,慕桁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回答不急不躁,就跟没事人一样。
没事。
慕桁说完这话就投入到战斗中。
容迦也没回答我,倒是回我一个心安的笑容也跟着慕桁一起对付那些西坪村的人。
这些西坪村人,还真是像个狗皮膏药,黏糊的很。
我觉得我们要实施一个计划,他们人多,我们人少,他们又有武器,伤不得他们,也欺负不得,不如我们……
容迦给我跟慕桁提了个意见,我们背靠背抵御着西坪村人,决定就这么干。
我分管东北、西北双方突破,慕桁他们分管其余六方,从攻击夹缝中突破打得西坪村人淬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