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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武侠仙侠 > 我的梨花酿小妖精 > 第25节
  “我是来救她的。”孩子白白胖胖的小手指向一人,“至于是不是妄想, 试了才知道,不是吗?”
  苏烟美眸微眯,朝他指的方向看去,竟然又是白梨那个女人,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将她碎尸万段的冲动。
  “你是……”白梨重伤虚弱,费力地辨认了一下,才不确定地道:“你是夜缈吗?”
  夜缈翻了个白眼,用看白痴的表情看着白梨:“你是猪的脑袋吗?这就不记得我了?”
  白梨也不生气,只是笑笑,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万寿堂的小大夫竟然会是这么厉害的人。
  凌焉也恍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自己上次被碧渠咬伤,白梨说给他治病的就是这东街万寿堂的夜缈夜大夫。
  他现在终于知道这万寿堂为何白日大门紧闭,夜晚却开门做生意了,原来这医馆大夫竟是鬼族之人,难怪难怪。
  凌焉心底生出了一些希望,这娃娃刚刚已经表明了是来就白梨的,他能大白天的站在日头底下,实力必定不俗,今日一战,尚有生机。
  被大家视为救星的小奶娃夜缈,迈着短短的小腿,走到白梨面前蹲在,脆生生地问:“你当时答应我要帮我做一件事,你还记得吗?”
  白梨自然不会忘记,立马点点头。
  夜缈高兴地笑了笑,对于她没忘记表示很满意,“这件事你还没帮我做,我自然不能让你今日死在这里。”说完轻轻拍了拍白梨的肩膀,站起身将白梨等人护在自己身后,面向苏烟:“今日这几人我一定会带走,你若现在离开,我保证不伤你性命。”
  苏烟被一奶孩子挑衅,心头大怒,脸上的桃花盛开更多,已经蔓延到了脖颈和肩膀。
  她也不废话,起手就是一波猛烈攻势,比之前使出的任何一招都要来得狠辣。
  白梨心提到了嗓子眼,竟是没想到苏烟之前还保存着实力。而夜缈却像是毫不在意,小手一挥就接下了这招。
  “小东西有点本事。”苏烟也没想到夜缈如此轻松,诧异挑了挑眉,“可你别忘了,妖族对鬼族是有着特殊压制的。”
  她双臂舒展,空中出现无数桃花枝,正是之前被夜缈打断的那一招,而这次的则是数量更多,红光更盛。
  万枝桃花齐齐向夜缈飞射而去,而这次夜缈却没能再次将它们一网打尽,他白嫩的小脸上被锋利的花枝划出了数道血痕。
  “这就不行了?”又是一波花枝齐飞。
  几个回合下来,苏烟渐占上风,夜缈似有不敌的趋势。
  “夜大夫,你快走吧。”白梨朝他叫了一声,“她的目标是我,你现在跑还来得及!”
  “跑?”夜缈重复一遍,随后竟是顽皮地眨了眨眼睛,“好了好了,不玩了,认真打。”
  说完双手合十,身上渐渐出现暗青色的光芒。随着这种光的扩散,白梨等人开始感到周围的空气变得阴冷、压抑、凄厉,就像是身处巍巍冥府之中。
  苏烟觉得自己冷的牙关有些战栗,睫毛上似乎都结起了冰霜。
  夜缈将交合的双手缓缓分开,掌心凝聚起了一个青色的光球,他一挥手就朝苏烟扔去。
  苏烟连忙凝聚妖力招架,在红光碰上蓝光的一瞬间,惨叫惊起林中飞鸟无数。
  “啊——!”
  苏烟竟是被这一招打退数十米,倒在地上起不来身。
  “嘻嘻,漂亮姐姐,这招如何?”夜缈拍拍手,笑嘻嘻地问道。
  “我当然没忘记妖族对我们鬼族的特殊压制,可惜的是,我的实力高出你太多太多,这种压制便显得无足轻重了,不是吗?”
  夜缈也学着苏烟之前的样子,双臂舒展,在空中幻化出无数花朵——是冥府特有的血绾花,带有天下最阴寒的剧毒。
  他微一振臂,那些花就朝苏烟身上砸了过去。
  尽管苏烟费力阻挡,但嘴角仍出现了丝丝血迹。她明白今天只要这夜缈不走,自己再没有对白梨下手的机会。
  孤注一掷,她选择了耗费自己百年修为,将自己的幻术发挥到巅峰,争取到了一个瞬间,彻底消失在了落叶林中。
  “她人呢?”白梨环顾四周,茫然问道。
  “跑了呗。”夜缈撇撇嘴,“她还是聪明的,选择耗费修为来换一个逃走的机会,否则,她必活不过今晚。”
  “你也太有自信了吧。”凌焉看他那臭屁的样子吗,忍不住嘲讽了一句。
  “嗯?”夜缈回头睨他一眼,慢悠悠说了一句,“现在可是白天,等到天一黑,我才能发挥我真正的实力。”
  众人:“……”
  第37章 尘埃落定
  除了夜缈一个奶娃娃是站着的, 其余人皆是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 并且伤势不轻。
  他有些头疼,自己要怎么把这几个人从落叶林里带出去?
  “我说……”夜缈环视了一下众人,皱了皱小鼻子, 脆生生道:“现在怎么办?你们要在这里躺一晚上吗?”
  温凉在和佘无涯的打斗中被伤, 浑身是血,几乎陷入昏迷;白梨本就道行浅,被苏烟一掌劈成重伤;佘无涯替白梨接下苏烟的致命一击,如今也是伤势颇重。
  跟这几个血淋淋的人一比, 凌焉倒算是伤得轻的了。
  “咳咳。”温凉咳嗽了一阵,说话声音虚弱的几乎让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联系白析……过来。”
  “什么?”夜缈没听清他的话, 只好走过去再问了一遍。
  温凉喘了几下,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胸口。
  夜缈会意,将手伸进去摸索了一阵, 掏出了一支食指大小的玉笛, “这个?”
  见温凉点头,他便放到唇边吹了一下, 一只通身翠绿的小鸟就飞了过来,围着温凉和夜缈两人打转。
  “去找白析来。”温凉吩咐道。
  这鸟儿像是听懂了一样,又盘旋了几圈就飞出了落叶林。
  夜缈觉得神奇,眼睛睁的大大的,拿着手里的玉笛翻来覆去地看, 爱不释手,“你这鸟儿好厉害啊,我再吹一下它会飞回来吗?”
  温凉扯了扯嘴角,微微点头。这玉笛的声音就算在百里外响起,鸟儿也是会听到飞过来的。
  夜缈有些失望地撇撇嘴,又摸了好几遍才重新放回温凉的衣襟里。
  随后慷慨的从自己衣襟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晶莹剔透近乎透明的药丸,“这个是我的宝贝——清音丸,能迅速修复各种内伤,一颗价值连城,向来是有价无市的。”
  夜缈蹲下身,将药丸拿到温凉嘴边,“你伤那么重,快吃了吧,我不收你钱。”
  温凉狐疑地看了这奶娃娃一眼,没有张嘴。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他生气地一跺脚,指着凌焉大声道:“这家伙当时身中碧渠蛇毒,要不是我救他,能两天清醒,三天下地,五天活蹦乱跳嘛!”
  温凉有些尴尬,见白梨和凌焉都未开口反驳,想来应该是确有其事的。
  他朝夜缈歉意地点点头,郑重道了声谢,才开口将药丸吞下。
  不得不承认,夜缈的话毫不夸张。温凉刚吞下就觉得腹中温热,身上的伤口疼痛都减轻了,瞬间舒服了不少。
  这药要是真拿出去卖,还真是价值千金的宝贝。
  夜缈见温凉将药吞了下去,脸上立刻笑开了花:你吃了我这么珍贵的药,下次我问你要东西,你就没脸拒绝了吧。
  拍拍手,夜缈站起身,又走到白梨和凌焉身边,“你们几人伤得不算特别重,用不到清音丸,吃这个就够了。”
  他重新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几颗黑不溜秋的药丸,给白梨和凌焉喂了下去。接着又走到佘无涯身边,要给他吃药。
  佘无涯其实很不自在,他算这几个人的敌人,要不是自己伤势太重动弹不得,他早就和苏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现在竟然还有个小屁孩竟拿着丹药要救自己这个敌人,佘无涯真是尴尬的不行,立刻偏过头去。
  “你和苏烟什么关系,和这几人又是什么关系我管不着,总是你没惹到我,还救了白梨,这药给你也算是值得。”话音刚落,夜缈就扭过佘无涯的头,将药丸硬是塞进了他嘴里,还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背。
  佘无涯一脸菜色,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还是绿着一张脸咽了下去。
  “梨儿姐姐!温凉哥哥!”远处传来了少年清澈的声音,白析竟是已经赶到了。
  他当时见到温凉哥哥的鸟儿在自己头顶盘旋,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立刻租了辆马车飞一般地赶了过来。
  “呜呜,你们怎么伤这么重?”白析见到他最重要的几个人都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瞬间就泪眼朦胧了。
  夜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命令道:“快把他们扶上马车,赶紧回去了。”
  白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娃娃,一抽一抽地问:“你是谁啊?”
  “大夫。”夜缈答。
  “哦哦,这么小就当大夫了啊,你可真厉害。”崇拜地夸奖了一句后,白析立刻听话地去执行命令了。
  落叶林中煞气太重,马匹死活不愿意靠近,白析只能将马车停在落叶林外。
  白析含着泪咬着牙,费力地架着温凉往外走去,夜缈也搀着白梨跟在后面,凌焉本就伤势尚可再加上吃了药丸,勉强可以自行行走。
  佘无涯看着几人起身离开,眼中情绪莫名。他吃了夜缈的药丸后已经恢复了不少,便也站起身,向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悄悄走去。
  白梨走出数十米,再次回头,就看见那个原本高傲桀骜的男人一个人默默离开的背影,竟是带着些许的落寞和孤寂。
  ……
  一行人颠簸了一路,终于回到了白梨的院子。
  白析忙活着将白梨和凌焉送回各自的房间,温凉则被他安排在自己的房间。
  夜缈中途回了趟万寿堂,现在提着他的宝贝小药箱又过来了。
  他先去了凌焉和白梨那里,检查了一下伤口,开了药方就走了,现在正坐在温凉的床头把着脉。
  “大夫,他怎么样?”白析毫不介意这是一个比他小上许多的小奶娃,一口一个大夫叫得格外起劲。
  夜缈皱着眉,神色凝重,“伤势很重,但是已经吃过了清心丸,再另外开几服疗伤的药调养就好。”
  “不妙的是……”
  “是什么?”白析擦擦额头的汗,紧张地问。
  “他身上还中了蛇毒,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蛇毒,并且非常难解,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配出来。”夜缈想来,那必定是佘无涯身上带的毒。
  “那可怎么办,温凉哥哥会不会死,呜呜呜……”白析听着严重,眼里的水珠又开始摇摇欲坠。
  “死倒是死不了,就是难治一点罢了。”夜缈走到桌前,刷刷刷写下了几张药方,“这是药方,一天三次,一定要坚持吃。”
  将药方递给白析,和他仔细说着其中要注意的地方,最后嘱咐:“等他稍微好上一些了,我建议他去他们狐族所在的地方,好好修养上一段日子。”
  白析重重点头,将所有话牢牢记在心里。
  三天后——
  在夜缈的精心救治下,凌焉已经好了大半。
  这几日他被白析看管着卧床休息,一天三顿的灌药,连个出房门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