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恒把夏志远打得不轻,看到父亲满脸鲜血,他才从狂怒中恢复了理智。
在场的记者都看傻了,夏家的大少爷一向是个阳光文静的少年,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嗜血!
“爸,我替奶奶教训你,奶奶她打不动了,以后,你还赌不赌了?”冷静下来的夏恒,声音痛心疾首。
夏香凝在旁边吓得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张婉被夏恒的暴戾震慑到,竟不敢上前阻拦。
夏志远鼻梁骨断了,牙齿也掉了几颗,说话嗡嗡的,“夏恒,你等着,你等着……”
“啪!”夏恒突然猛抽自己耳光。
“爸,不用等着,我替奶奶教训完儿子,我再替你教训你儿子。”说着,他开始疯狂地抽自己的耳光。
这一幕太戏剧化,连夏志远都忘了疼,夏香凝看到夏恒抽自己下死手,“嗷”地一声,顺过气来,搂着夏恒哭,不让他再自虐。
记者们索然无味,原来不是夏家内哄,而是夏恒演起了苦肉计,这一套他们见得多了,无非是博得记者同情,关于夏家的丑闻,少写几笔。
记者们散了,夏香凝抱着夏恒哭:“刚才你吓死奶奶了,还以为你变了,原来你都是为了你爸,恒儿啊,你受苦了。”
夏恒暗自庆幸他反应够快,否则一时冲动之下,将失去奶奶的支持。
他回国时间短,在夏氏还根基不稳,暂时还不能独当一面。
安抚好夏香凝后,她们带夏志远去医院,夏恒便在酒店开了房,准备住几天。
他还是不甘心,精心策划的局,最后股份落入了林昊枫的名下,想起来就窝火。
只要尤叶还相信他,这一局就还没完,夏恒思量过后,给尤叶打了电话。
尤叶来到夏恒的房间,见夏恒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植皮后的那只手,绷带脱落,缝住的位置还没有完全好。
“姐,你真来了,谢谢你,姐夫不会生气吧?”夏恒坐起来,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
尤叶笑了笑:“你是我弟弟,昊枫怎么会生气,他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我还没吃饭,姐,你陪我一起吃点?”夏恒欢喜,红肿的脸让人心疼。
看他带着伤还笑得开心,尤叶有些心酸,夏志远不争气,连累夏恒也跟着遭殃。
客房服务送餐过来,夏恒给尤叶和他的杯子都倒满酒,“姐,我先自罚三杯,今天关于股份的事,我不该跟你争执,让你不开心。”
说着,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倒了一杯,继续一口喝掉。
倒满第三杯的时候,尤叶拦住他,“夏恒,你不能这么喝酒,你的手还没好利索!”
夏恒苦涩一笑:“姐,也许是我多虑吧,那些股份给了姐,我不心疼,姐姓夏的,可是给了姐夫,一旦你们以后……姐就一无所有了。”
尤叶脸色一变,夏恒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瞧我说了些什么,我当然希望姐和姐夫百年好合,但豪门的婚姻,你也知道,多数最后都貌合神离,爸跟大妈,跟我妈,都不幸福。”
“夏志远怎么能跟昊枫比,昊枫不是那样的人,夏恒,别再说了。”尤叶不愿意听到质疑林昊枫的话。
她可以跟林昊枫吵,但是别人说林昊枫却不行。
在尤叶的心里,林昊枫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算了,不说了,只要姐幸福就好。”夏恒跟尤叶干杯。
他盯着尤叶的酒杯,他记得尤叶说过,她没什么酒量的。
尤叶摇摇头:“我最近身体不太好,戒酒很久了。”
“那你喝点汤,热汤会让胃舒服些。”夏恒给尤叶盛了一碗汤。
尤叶喝汤,夏恒一直在喝酒,喝着喝着,便露了醉意。
“姐,你不知道,你消失的十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经常哭醒,姐,我好想你。”夏恒倚到尤叶的肩头。
男生的身体,再瘦也是沉而有力,尤叶往旁边躲,没有躲开。
“姐,我真的好想你,姐……”夏恒伸出胳膊,紧紧搂住尤叶的腰。
“夏恒,你喝多了。”尤叶想推开夏恒,夏恒却半闭着眼睛,似乎听不进去。
“这样抱着姐真好,就像小时候在一起一样,姐你记得吗,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喜欢晚上跑到你的房间,跟你一起睡。”夏恒喃喃呓语着。
尤叶有些慌了,夏恒醉得太厉害,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竟然把嘴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