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这个问题,要么说服突厥商人降价,要么让叶弯弯掏银子,要么太子自己掏银子。
显然太子不准备自己掏银子,于是他才来叶府游说叶大将军和叶弯弯。可没想到发生了叶轻轻的意外事情,他还没说什么呢,就又被顾凛川捣乱了!太子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
太子 ,你这是何意?叶大将军严肃地问道。
这些皮草铺子,是叶家的生意,即便准许叶家二房独自经营,赚来的银子也都归二房所有,但这铺子终究都还是叶家的,他们有何权力转让送给你?
太子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叶轻轻当时可不是这么和他说的,她当时说的,叶弯弯已经将这些皮草铺子彻底给了二房了,而他们二房愿意将铺子送给太子,也算是他们二房送给太子一片心意。
可现在叶大将军却说,就连这个,叶轻轻都是骗自己的?
太子的神情被叶大将军看在眼里,大概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他在心里面十分不屑,果然二房有什么样子的爹娘,就会养成什么样子的孩子,成了太子妃也本性难改!
就在气氛尴尬起来的时候,屋子里面的太医突然重新出来了,这次他脸上的神情却不是很好看!她焦急地对太子行了个礼: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的状况不太好!这肚子里面的胎儿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可太子妃娘娘的血却一直止不住!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太医吸引了,太子皱着眉头问:到底怎么回事?
叶轻轻刚才被叶弯弯和太医轮番诊断了,确定肚子里面的孩子没有问题,流血也不是很严重,原本以为喝了止血和保胎药后,马上就会有所缓解,可是并没有,叶轻轻像是来了月事一样,下面的血一直断断续续地流着,太医用了各种方法,却都无济于事,此时太医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怎么回事?你不是太医吗?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太子皱着眉头呵斥道。
臣,臣是妇科的太医啊!可太子妃娘娘的症状,不像是妇科的毛病啊!还请太子殿下去宫中请来别的太医,一同看诊!太医急的不行,生怕所有的责任都扣在了自己脑袋上,连忙提出请别的太医来看。
李氏和叶轻轻已经在里面乱了阵脚了,叶轻轻躺在床上,怕的不行,而李氏早就在一边开始哭天抹泪了,好像叶轻轻已经不行了一样。
轻轻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哎!你可别吓唬娘啊,娘只有你一个孩子,你可是娘的命根子啊!轻轻啊!
叶弯弯听着里面的声音:我进去看看。她刚才给叶轻轻诊脉的时候,就依稀感觉出来一点不对劲可李氏和叶轻轻防着自己像防贼似的,叶弯弯也懒得搭理她们,现在见事情好像如自己感觉那般发展,叶弯弯觉得自己猜测是对的。
叶弯弯走到叶轻轻的床边,李氏抹了把眼泪:你要干什么?你想对轻轻做什么?
叶弯弯淡淡瞥了李氏一眼:你要是想让 女儿活命,就去一边儿去!
李氏被叶弯弯喝了一下,脑子里面乱哄哄的,也没再和叶弯弯说什么,就让开了。
叶弯弯一把抓住了叶轻轻的手腕,仔细地感受了一下叶轻轻的脉搏,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你!你在干什么!叶轻轻脸色惨白,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颤颤巍巍地问叶弯弯。
把嘴张开。叶弯弯命令道。
叶轻轻知道叶弯弯会医术,此时她也顾不上别的了,急忙按照叶弯弯说的做,叶弯弯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看了看,她舌头和牙龈的颜色有些奇怪,叶弯弯思考了一下,然后很笃定地道:中毒了。
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叶轻轻和李氏的声音一起响起来,李氏不相信地瞪着叶弯弯:你瞎说,轻轻在东宫里,无论做什么都有人试毒,怎么可能是中毒呢?你可别随便张嘴胡说!
你爱信不信!反正中毒的不是我,这毒素罕见的很,根本不是从嘴里面吃进去的,你们随便找人去看吧,若是诊断不出来,我也就当没看见了。
叶轻轻拉了拉李氏的衣服,示意李氏少说两句:什么毒?为什么我会中毒?她吓得不轻,声嘶力竭地问叶弯弯。
这种毒素,在中原可不常见,这毒素的歹毒之处,就是寻常人沾染了,根本没有大碍,也不会表现出任何中毒的迹象,它只针对怀孕了的妇人,怀孕了的妇人也不是一沾染了马上就会显现出来,这毒素是慢性毒素,往往可能会到孕妇快要临盆的时候才显现出来,流血不止,还有极大的可能,腹中的孩子也生不出来,或者,生出来的孩子并不健全。
叶轻轻听的在床上浑身颤抖,她嘴里面喃喃自语:怎么,怎么会这样?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叶弯弯对她担心完了,才慢吞吞地道:万幸的是,你因为胎儿缺少各种供养,所以这毒性借着这次机会,提前表现出来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大喘气着跌倒在床上,脸上冷汗都下来了。
突厥公主!她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这几个字的!毒素罕见,几乎从来没出现在中原过,专门针对怀孕的妇人,这毒是什么人给叶轻轻下的,几乎是呼之欲出!
要不是今日赶巧!要不是今日!
叶轻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生产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
太子闻声也进来了,听见星儿的名字,也气的浑身几乎发抖。
这突厥公主就是个祸害,胆大包天!
今天敢下毒暗算太子妃娘娘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不是下回还要暗算自己啊?果然这些外族人,腌臜阴损的办法就是多!
这突厥王看来,将公主和亲留在中原,并不是真的想和亲啊,他是想让中原大乱啊!
要是她直接下毒暗算了自己,自己一命呜呼了,那中原可就没有储君了,不正是如了突厥的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