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弯弯的衣柜里看看,都是什么衣服,再看看你们自己穿的,那日听闻你们占了弯弯的产业,我还没往心里去,今日一见,你们不止占了产业,连银子也是一分不剩,都用来填补自己家用了吧?”
李氏这下,是真的难受,所有的银子都进了陆氏手里,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怎么反倒是自己,被老姑奶奶责备一通?
“掌家掌家,给你掌控叶家的权利,你就用来为自己谋私利了?我们叶家,怎么娶了你们这样的媳妇!”老姑奶奶越想越气,说话毫不留情。
李氏被吓得,跪在地上,大气儿都不敢喘,心中将陆氏骂了千百遍,分明是她做的孽,为何要自己承担?
老姑奶奶像是,看穿她心中想的事情,叹了口气:“你又何必在心中责怪别人,若没有你的准许,谁又能做出来?若你提前阻止,我今日又如何会责备你?”
“不过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是自己亲生孩子,就不在心上记挂,嘴上说的比谁好听,心肠硬的很,若你自己女儿遭此大罪,不知你作何感想……”
“老大在战场上拼命,不知得到这个消息,会不会心寒的很?”
叶弯弯眼眶有些发红,老姑奶奶这些话,说到她心坎上,上辈子心中对父亲多有埋怨,为何时时不在身边?
自己受委屈时,他不在,自己被人欺负时,他不在,就连自己被人陷害时,他也不在,今日听了老姑奶奶的话,叶弯弯种种委屈涌上心头,眼泪无声的,顺着脸颊滑落,把老姑奶奶心疼的不行。
“你这孩子,哭什么?快擦擦,病中本就多思,你越哭好的越慢……”
叶弯弯用手帕擦着脸,慢慢的把头,靠在老姑奶奶肩膀上,亲昵的蹭了蹭,老姑奶奶年纪大了,就愿意小辈儿将自己依靠,拍拍叶弯弯的手背儿:“别怕,姑奶奶为你做主。”
“多谢姑奶奶。”叶弯弯小声的说,将李氏气得够呛:这小贱人好会找机会,当着自己面儿,就在老姑奶奶那儿挤兑自己。
“陆氏在哪儿?”老姑奶奶问道:“来人,把她一同叫过来!”
陆氏被带来时,与李氏视线相接触,都能从对方脸上看到惊慌,姑奶奶这次可不像是要轻拿轻放,果然训斥一番,老姑奶奶一挥手:“陆氏纵女嚣张跋扈,不分嫡庶,无礼放肆,李氏管家不利,私藏祸心,为上不尊,一同关进祠堂反省!”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李氏和陆氏顿时急了,把她们两人都关进去,这叶家,岂不是叶弯弯的天下了?
“姑奶奶……”叶轻轻在一旁焦急的,想要求情,却被老姑奶奶一个眼风吓到:“怎么,觉得我处置不公,既然如此,便一同关进去!”老姑奶奶也没同叶轻轻客气,下令将三人关进祠堂,未得允许,不得送进饭食。
“让你们也尝尝挨饿的滋味,这苦受不到自己身上,永远都不知道是什么样!”
老姑奶奶还在记恨她们,给叶弯弯如此吃食,几人如遭雷劈,被关进祠堂时,李氏默默抹抹着眼泪,陆氏则急得团团转,被一旁的嬷嬷,按着肩膀,强行跪在地上。
“姑奶奶说让你们反省,好好反省着吧。”嬷嬷说完,留下两个丫鬟看着,自己转身,将门一锁,给老姑奶奶回报去了。
老姑奶奶处置了她们几人,精神不济,叶弯弯劝说她,回去休息,老姑奶奶也没坚持,嘱咐要好好照顾叶弯弯,便回了自己院子。
等老姑奶奶走后,叶弯弯从床上坐起来,兰儿一脸兴奋的凑过来:“小姐,老姑奶奶果然如您所愿,处置了二房和三房!”
可叶弯弯脸上,并未见喜色,反而有些愧疚:“虽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二婶三婶先算计了我,可我却也欺瞒了老姑奶奶,面对老姑奶奶对我一片真心,我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林姨娘理解的点点头,走到叶弯弯身边:“二小姐和夫人一样都,是善良的人,但在叶家,人善被人欺,二小姐若没有自保能力,岂不是被她们踩在头上?”
“老姑奶奶真心心疼你,你以后多多关心姑奶奶便是。”
叶弯弯想,只能这样了。
第二日一早,叶弯弯便亲自来了厨房,厨房下人早就警醒,浑身的皮都绷着,此时见唯一没受罚的二小姐进来,毕恭毕敬,同前些日子判若两人。
“二小姐,厨房脏污,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叶弯弯并没有追究从前的事情,反而笑了笑,对管事点点头:“昨日姑奶奶亲自来看望我,我怕姑奶奶染上病气,寻思着今日,亲手为姑奶奶煮点梨汁,也算是全我一番孝心。”
管事急忙附和:“二小姐说的是,那……”
叶弯弯笑的有些羞涩:“我手艺不好,还得请人看着点儿,免得砸了招牌,惹得老姑奶奶烦心。”
这可是讨好二小姐的好机会,厨房的人蜂拥而上,好像叶弯弯煮个梨汁,是了不得的事情,叶弯弯也没只做老姑奶奶的份儿,反而在别人的指导下,各色点心都做了不少。
厨房人都觉得二小姐为人和善,轻声细语,同传闻中一点都不一样,纷纷放下心来。
“二小姐根本就不像二房三房说的那样,为人乖张孤僻。”
“是啊,二小姐可是咱们府中的嫡女,将军虽然去打仗了,但将军的女儿又怎么会差呢?”
“当时我就不相信,前些日子,她们克扣二小姐餐食的时候,我还替二小姐生气了呢!”
几个小丫鬟凑在一起,低声说道,管事走过去,将她们驱散开:“这些事儿是你们能说的吗?好好干活,别惹了二小姐生气!”
“是,管事。”
老姑奶奶在接到叶弯弯亲手制作的点心梨汁后,尝了尝,脸上浮现惆怅的神情,李嬷嬷在一旁笑道:“怎么了,姑奶奶,二小姐的手艺不好吗?”
老姑奶奶长长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