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导：“是……“
他从空气接过可乐，伴着火焰的哔剥声，仰头一饮而尽，壮够胆，才开口认真道：“好，好看的人类千篇一律，有的鬼魂万里挑一……很高兴认识你们。”
朱导：向鬼魂势力低头。
第34章 牺牲自己
今天的朱导觉得。
有的灵魂算什么，你碰到有的鬼魂试试？
有的鬼魂才是万里挑一！
哦，被他撞上了。
朱导心情复杂，一言难尽，可乐好像都没那么好喝了，他现在是如此弱小，可怜，又无助。
唐之之：“好了，喝完这杯可乐，以后你们就是朋友了。”
朱导：强行好朋友qaq
但谁让他们平常还在一个剧组里，不和平相处不行啊，他现在也算是拜了山头，以后出啥事都有鬼姐姐们罩着。
朱导：“以后，就麻烦各位姐姐多照顾了……”
鬼姐姐们：“好说好说。”
“朱导，你会切菜吗？”小萤问。
呆滞的朱导忙不迭点头：“会会会！”现在只要能干点让他摆脱尴尬的事，啥都行。
“那你帮我切下这个青椒大葱还有姜。”
“好的好的没问题！”
朱导积极地帮小萤干起活来，切个青红椒都特别认真，边干活边好奇问：“这是要做什么菜啊？”
小萤：“跟刚才一样的，胖头鱼汤，还有铁锅炖排骨和贴玉米饼。”
刚才小萤做得自己都饿了呢。
朱导忍不住感慨了句：“哎呀，我也很久没吃贴玉米饼子了……”
飞姐搭上老乡的话：“是吧，故乡啊，就是一锅贴玉米饼子，死了之后，我就只记得这个了。”
在脑海里听到传音的朱导瑟瑟发抖了一下，忍不住回话：“你也不容易，那你们平时都吃什么？”
飞姐：“吸点你们的盒饭，偶尔吃点香灰。”
“影视城就这点好，每几天就有香灰上贡，那对我们来说就是补品。”
朱导：“……”突然知晓内幕的他心情复杂。
“怪不得最近点的几家盒饭味道老有点淡。”
“哎呀，不好意思啊，吸地有点多……”
“没，没事。”
开了话头，朱导倒是顺利跟位鬼姐姐聊上了，没想到还真挺有的聊的——比如掰扯下之前剧组的各种事情，鬼姐姐告诉他点下人的小八卦，朱导顺便抱怨了下自己当导演的辛苦心累，睡睡不好，吃也吃不好，鬼姐姐你们可怜可怜我这个无又好看地千篇一律的人类啊。
鬼姐姐们表示以后不会了，你给咱们单独准备点盒饭香灰就行。
程序媛表示可以帮他剧组写点程序，方便管理资料，就是他得每天多给她准备两只炖蹄膀，她最喜欢吃那上面厚厚一层胶原蛋白，晶莹透明，像软绵绵的水晶。
朱导连忙表示没问题，这个好啊，做出来他还可以带到下个剧组用。一个剧组那么多人，那么多工作记录，资料整理，真的非常非常需要统筹程序工具。
鬼仙大姐也提了自己的要求，她要枸杞百合玉竹泡水，养生。
偷听的小萤：……鬼养啥生？
詹南：“大姐你要是养出个面若桃花的脸色，那可要吓死鬼了。”
宅男马：“吓死鬼了！”
鬼仙大姐不好意思地微笑：“我就是好这口汤汤水水，虽然现在做鬼也不必喝，但以前都习惯了，得喝点才觉得舒服。”
鬼仙大姐：喝最补的茶，当最健康的鬼！
一堆人和鬼聊着聊着，小萤的菜也做好了。
刚才朱导光闻着香味没看到实物就觉得够刺激了，现在一看到咕噜咕噜冒香味的铁锅，贴玉米饼子浸了肉汁，哎呀，那香地啊，朱导觉得自己大口一张一个人就能吃掉这一大锅。
“真香！”
朱导不顾烫，直接夹了片玉米饼子就拈里，嘴里呼呼几下，就咬下一大口，干燥暖烘烘的玉米香，再配点土豆，扯点排骨肉一块嚼，嘴巴里又烫又咸香，呼出来的气都是家常菜幸福地让人晕眩的味道。再来碗热热的胖头鱼汤配玉米饼子，一口汤，一口饼子，喉咙里头都冒仙气。
明月良夜，他已乘胖头鱼飞去。
朱导吃地陶醉。
其他人也差不多，宅男小马哥拿出了吃饱这一顿就死而无憾的架势，右端着鱼汤呼噜呼噜，左玉米饼蘸炖排骨汁，他已经吃得眼神迷醉，乘起胖头鱼二号，晃晃悠悠地同朱导一块往遥远的银河宇宙飞去。
宅男马：“呜——没想到最后照进现实的居然是美食番！”
詹南拍拍他的肩膀：“我早就看透了。”
宅男马：“太……太幸福了！”
宅男马日天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小萤：惊！虽然我是美食番主角，但是你不用这么称职地当美食番食客啊？
一行人吃饱喝足，收拾完准备离开的时候，朱导搓搓过来问小萤：“那个，小萤师傅啊，你们以后还会出来野餐吗？”
小萤想了下：“之后几天应该都会。”
毕竟她要给鬼姐姐们做饭攒积分，就顺便做自己的，而且自己做的话，想吃多少就煮多少，反正她有神奇的火柴，自动控温，完全不用自己反复加柴。
虽每次给的奖励都不多，但小萤觉得给的都特别实用，比如土地，比如神奇的火柴，都少而精，利用率很高。
朱导听到小萤的回答，眼睛地一亮：“那以后叫上我吧？我可以帮你打打下，还能跟几位大姐多交流下剧组的事。”
小萤点头：“好啊。”
有人帮忙当然好啦，反正朱导一个人的食量也不大。
夜宵计划就这么订下来了。
回到剧组的朱导，面色似乎比以前滋润了不少，最近拍戏也没有再发生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一切风平浪静，甚至，欣欣向荣——除了朱导本人多了跟本地鬼大姐们的交流，以及每天玩都都要去荒郊野外报道，偷偷开小灶，吃夜宵。
他连自己的老基友，沈豹都没告诉。
小萤他们也不是每天都能碰到豹哥的，这几天自从接了鬼姐姐们的订餐，他们白天也忙起来了，忙着买各种当天的食材。幸好人多力量大，有詹南、唐之之和宅男马哥在，他们能帮忙提不少东西，到后来他们干脆就搞了俩电动轮车，运食材。
实在是小萤自己要吃地太多。
今天是一整扇猪腿肉，明天就是整只猪的排骨都被他们包圆，还要来好几挂五花肉做整锅红烧肉。乌鸡只买一只是不行的，基围虾和小龙虾都是要论箱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搞批发呢，还有蔬菜肯定要吧，包菜会缩水的，先来十颗！包菜撕碎了同片薄的五花肉一块炒，出点油，下点干辣椒，煸炒的蒜末，溜清醋，贼香！
要不是朱导给了伙食费，小萤差点就囊羞涩了。
有次小萤给大家做了顿鸡汤泡饭，香疯了！
朱导回去做梦满脑子都是仙女一样翩翩起舞的鸡，还有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的米饭。
那简直是神龛上的鸡汤泡饭。
是心动，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小萤师傅真是奇才，怪不得鬼都那么喜欢她。朱导心想。
剧组的大家也渐渐发现朱导有些不对劲，撇开朱导不知道从哪儿找的程序员，帮他们做了个好用的统筹资料软件不说，从来不在意养生这种事情的导演，竟然让人买了个养生壶，天天不是煮枸杞龙眼茶，就是煮百合银耳雪梨汤，更过分点……他甚至搞了个炖锅，炖美容养颜乌鸡汤？！
虽然也会分给同事们喝就是了。
只是那味道都一般般。
就算喝着一般般，但是煮着实在是太馋人，朱导最近的画风咋如此奇怪。
没听说过喝养生汤，还要配两只肥嫩卤猪蹄膀的。
“朱导怎么回事，天天炖养生汤滋阴？”
“明明是边养生边啃蹄膀。”
“你不知道吗？这叫养生朋克，泡最浓的枸杞，蹦最快乐的迪。”
“我看朱导最近养生卓有成效啊。”
“哪看出来的。”
“你看朱导最近面色红润，印堂发光。”
“……我觉得是胖的。”
几人顺着视线下滑，瞄了眼朱导t恤下微微隆起的小肚子：“……”
朱导，真的肉眼可见地胖了。
“诶，你们知道吗，这几天晚上朱导都很晚回来，不知道去哪儿，神神秘秘的！”
“不会是会地下女友去了吧？”
“这地下女友可能还是某个知名女明星吧？”
“……那还是跟隔壁豹哥约会比较靠谱。”
“豹哥又做错了什么呢。”
当有人开玩笑去问朱导他晚上都去干嘛了的时候，他都会痛心疾首地深沉道：“去谈事情了，你们不知道，我都是为了你们啊……”牺牲自己！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剧组工作人员：“……”听不懂，反正朱导是不可能去牺牲色相了。
各种谣言蜂拥而起。
有人说朱导是陪投资商应酬去了。
有人说是会竞争对谈判去了。
也有人说朱导其实晚上是超级英雄拯救地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