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飞已经把大部分的资料发到了晏司寒的邮件里。
不到十二个小时,何飞已经整理了整整二十几页纸的资料。
每一张纸,里面都详细的纪录着温建修的每一个不法的行为、
并且,每一个不法行为,后面都附上了时间表,人证物证。
哪怕很多不是他亲手去做的,但是他在后面推波助澜,晏司寒也让何飞把他给揪了出来。
晏司寒混动着鼠标,看着面前这一桩桩案子,有时候一个很小的事件,确实不能让一个人身败名裂,但是这种事情多了,那就可以彻底的毁掉一个人。
晏司寒盯着这些东西的时候,眼神中有一股疯狂的火焰在燃烧。
最好他关掉电脑,拿起手机拨通了何飞的电话。
何飞这时候还在忙着呢。
很多关于温建修的罪名,虽然已经知道了,但是证据却还没找到。
只有二十四个小时,他们异常的紧张。
接到晏司寒的电话,何飞连忙放下手中工作,问道:“晏总?”
晏司寒:“你发给我的东西,我都看过了,不错,但是还不够。”
何飞:“我明白晏总,我们现在正在努力找别的证据。”
晏司寒声音偏冷,他现在一闭上眼,就是昨天晚上温苒血肉模糊的后背。
“二十四个小时之后,我让温建修再也不会出现在温苒的面前。”
何飞:“是,我明白。”
说完,晏司寒挂断了电话,他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正要点上的时候,手突然停顿了下来。
他记得温苒曾经说过。
她不喜欢烟味。
一会儿他还要去给她上药。
想到这里,晏司寒有重新把烟扔进了抽屉里。
抽屉里,最上面,就放着温苒与他的结婚协议。
晏司寒一眼就看到那几个字。
他有些烦躁,拿起来,把那几张纸扔进了垃圾桶。
但是扔进垃圾桶才发现也不行。
他又将那几张纸重新拿出来,放回抽屉里面。
但是这次,为了不让自己看见那几个字,晏司寒把协议倒扣。
做完这些,他出了书房。
出乎晏司寒的意料,温苒这次居然十分听话的没有离开晏司寒的卧室。
只是她后背有伤,只能坐在床上,侧身倚在床头上,手里捧着一本书。
从晏司寒这个角度看,只能看到她的侧颜。
安静有温婉。
晏司寒一时间不想打破这份宁静,他的脚步不自觉的刻意放缓。
但到底温苒还是听到了他走来的声音。
她放下书,抬头看着他。
晏司寒问:“在看什么?”说完,不等温苒告诉他,他自己已经念出来了。
“如何管理好一家企业?”
温苒点点头:“嗯,我没学过管理学。”
晏司寒:“管理其实不难。”
温苒眼神一亮:“怎么说?有什么秘诀吗?”
晏司寒管理着整个晏氏,如果论谁在管理公司这方面最有发言权。
晏司寒在帝都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青年豪杰了。
所以,如果能在晏司寒这里问出一些经验来,对温苒来说,就是宝贵的财富。
晏司寒见她一双眼睛神采奕奕,不动神色的在她身旁坐下,问道:“想听?”
温苒点点头:“嗯。”
晏司寒:“想听可以,但是总要交点学费吧?毕竟,我这些经验,可都是从来不外传的。”
温苒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你是在耍我吧?堂堂晏司寒,会缺我这点学费吗?”
再说了,如果他真开口要个几百万的学费,她向哪儿去弄去?
晏司寒笑了声,“不信?”
温苒:“我没钱。”
晏司寒盯着她的眼睛,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沙哑,“可以用别的方式偿还。”
温苒心跳开始砰砰的加快。
晏司寒继续说道,“比如,一会儿我给你擦药的时候,不要说疼,因为我不喜欢矫情是女人,嗯?这个学费怎么样?”
温苒轻轻吐了一口气,幸好不是她想的那样。
晏司寒见她的样子,轻笑一声,“你看起来,有些失望?”
温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