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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他就知道!
  当即欣喜道:召回来,本座要见他们!
  几日后季远溪见到了他名下的两名徒弟。
  好家伙,都是一顶一的美人。
  不好意思,师尊,弟子回来晚了。大徒弟月淮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抱歉。二徒弟风临更拽,只吐出两个字,也是看不出丝毫歉意。
  季远溪能感觉到两个徒弟对他的态度都不是很尊敬,但他并不在意这个,月淮,风临,三年未见,为师十分想念你们,特意给你们每人准备了一份礼物。
  听完这句话,守在门口的道童一脸心领神会,体贴的关好门。
  季远溪发现门被关上了,只道是外面风大,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是白天,室内的光线也随着紧闭的门一起变得没有了。
  阳光就像是被那扇门隔绝开了一样。
  月淮和风临对此并无反应,季远溪就也没放在心上,从放置蜡烛的抽屉里取出几根。
  为师这里的采光不太好,你们不要介意。
  说着点燃蜡烛。
  蜡烛是寻常可见的蜡烛,只是那燃起的火苗,让在场三人的脸一起黑掉了。
  别的蜡烛的火苗都是直挺挺的往上飘,最多在被风吹的时候飘荡一下,季远溪点亮的火苗,却从火苗底部就奇异的由一束分成两束,各自在半空中划个半圆,然后经过一个下坡的弧度再次汇聚在一起。
  十分明显,这是一颗爱心的形状。
  这种蜡烛在修仙界中通常用在对心悦之人表白的场合上。
  我拿错了!季远溪飞速灭掉蜡烛,从别的抽屉拿出另一种蜡烛。
  点亮,居然是一个大爱心上套着另一个小爱心,还闪着十分的暧昧的光晕,比第一次的蜡烛过分多了。
  季远溪:!!!
  月淮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这就是师尊所说的礼物?
  风临也跟着转身,连眼神都没留下一个。
  徒弟弟们,别走!这都是意外!季远溪尔康手挽留,救命,他怎么会知道原主房里的蜡烛点亮后都是这个样子啊!
  门在不知道的时候被反锁了,月淮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风临冷声开口,一个字都不乐意多给:把禁制解开。
  季远溪哪知道什么禁制,只听美人大徒弟怀着怒意地声音传来,你想做什么,以前羞辱我们羞辱的还不够多吗!?
  为师为师怎么羞辱你们了!他倒要听听看原主究竟是做了什么,才让两个徒弟和他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紧张。
  月淮轻哼一声,师尊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正常,弟子不介意提醒一下您。
  十年前,弟子和师弟因为仰慕师尊名号,这才一起拜入您门下,以为能得到您的悉心教导,谁知您的入门礼竟然是一件什么都能看清的亵衣,还说是霁月峰夜晚的统一峰服。
  季远溪:上面施了法,其实别人眼里看到的是一件黑色哪里都不透的衣服!
  九年前,整理的修炼手册竟然是春x图。
  季远溪:那是拿错了!
  八年前,弟子不慎掉入寒潭,您竟然以要摸胸为要挟,否则就不救。
  季远溪:为师是说你自己扶住你的胸,不然不方便上来
  七年前,您每天花三个时辰给弟子安利双修的好处。
  季远溪:
  六年前
  季远溪找不下去借口了,憋说了。
  确实是好不要脸!
  是为师不对,能忍到七年才跑真是难为你们了。
  月淮眼神怪异,弟子居然能等到您道歉的一天。
  为师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了。好歹好歹不让霁月峰只剩他一个光杆司令啊!
  见季远溪神情黯然,月淮心中不忍,多少师徒一场,几年的悉心教导也不是假的,只是他认为师尊就是师尊,不该掺杂其他不纯粹的东西,师尊,您武艺高强修为高深,想当您徒弟的那么多,大抵都是接受那些的,您又何必唉。
  是啊!
  他怎么没有想到!
  再多收几个徒弟不就行了吗!
  眼看师尊从黯然神伤到焕发光彩只用了短短一瞬,月淮:
  很好,月淮,不愧是为师的大徒弟。季远溪用寄予厚望的眼神看过去,那么这个收徒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为师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希望等为师出关之时,能听到霁月峰传来很多弟子练武的声音。
  风临难得开口,收徒弟有什么要求吗?比如相貌一定要出挑之类的。
  当然有!最少也得是个人吧!
  月淮和风临:?他们师尊收徒的要求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低了?简直就是没有门槛。
  两人面面相觑,师尊好像是有哪里不一样了,但他们又说不上来,联想到最近宗内流传的风言风语,双方不约而同想到了同一处师尊当真是倾心于那魔修,收敛性子不再乱来了?
  第6章
  季远溪闭关了。
  这个世界修仙界中的境界共分为八层,分别是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分神、渡劫、大乘,一层比一层难突破。炼气和筑基共有十层,修炼相对简单些,结出金丹后境界便只分为前中后三期,大部分修仙者突破到金丹期后境界提升的速度就变得十分缓慢,原主两百岁达到元婴后期,已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了。
  正因为是天才,才不能让这具身体落入自己手中后就此停滞不前。
  只是从未修炼过,没有过循序渐进的过程,在面对狂涌而来的真气时,多少掌控不了。
  在差点走火入魔后,季远溪结束了这次闭关。
  出关后季远溪首先去霁月峰巡视一圈。
  几十上百名身穿道服的弟子满脸朝气,激情演武,百余年来一直寂静的霁月峰还是首次如此热闹。
  快看,是尊者!
  尊者过来了!
  是霁月尊者!
  弟子们见季远溪出现,纷纷凑了过来,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季远溪欣慰地看着这些宗门未来的花朵,对他们说了许多鼓励的话,而后唤来月淮,夸他做的不错。
  月淮道:收徒大典已过,这些弟子不能被您收为徒弟,他们可以住在霁月峰,但不能由师尊您直接授课。
  季远溪笑了笑,没关系,是我霁月峰的弟子就成。
  两人又说了些话,月淮讶异于首次和师尊单独相处没有被他动手动脚,心中的那个想法更甚。
  季远溪见月淮欲言又止,似乎有问题想问,便说: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你我师徒之间没有什么不能问的。
  师师尊,您和那位魔修的事情,是真的吗?问出来后,月淮只觉着畅快。
  季远溪:
  魔什么?什么修?修什么?修家具?哦对,为师寝屋里有一方梨花木柜被虫子咬了个洞,你待会叫人来修补一下。
  月淮:
  大意了,没想到衍月宗的人从上到下都八卦,必须得找宗主把这件事再好好说一下。
  季远溪去找宗主,下了霁月峰,穿过一条林荫小道,听到几声伴随着吸鼻子的抽泣声幽幽传来,声音有点奶,哭的也很软。
  没刻意找,径直走便和那声音的主人遇上了。
  这人比原主要矮一点,五官俊秀,十七八岁正从少年期往青年期过渡还没完全长开的模样。
  此时他正扁着嘴,眼角泛泪,一双无辜的狗狗眼往下垂着,看起来分外可怜。
  季远溪问:小道友,怎么了?
  我我迷路了。他拿衣角擦去眼角泪水,软软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你是哪座峰的弟子?我带你回去吧。
  踏、踏雪峰,我师尊叫云妄。
  季远溪心中警惕了起来,这可是一个十分敏感的地方,说起来面前人的长相和声音确实有些熟悉。
  季远溪试探性地开口:你是不是姓苏?
  是的,弟子是姓苏,名叫云洛,仙长,你真的可以带我回踏雪峰吗?
  季远溪:!!!
  果然。
  该遇上的怎么样也会遇上。
  原来主角受长这样啊,季远溪侧过头,悄悄掏出一面镜子,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苏云洛,单纯论长相的话,好像还是原主的脸更好看。
  咕的一声,打断了季远溪暗戳戳的偷看。
  苏云洛十分不好意思,仙长,我好像有点饿了,你可以先带我去吃点东西吗?弟子听说宗内有一家馄饨特别好吃,我就是为了去吃那家的馄饨才迷了路的能问问仙长您的名字吗?等我回去后让师尊还你馄饨钱。
  男孩子用软糯的声音请求,配上那双闪烁着渴望的狗狗眼,根本没办法令人拒绝。
  修仙者除非想念食物的味道,否则辟谷之后就不需要进食了。衍月宗里有大把没达到辟谷境界的弟子,所以宗内有一条沾染人间烟火气息的街道,里面藏满了售卖各色美味佳肴的店,应有尽有。
  来衍月宗的这段时日,季远溪抽空认了路,那条卖吃食的街道,他可谓轻车熟路。
  两碗热腾腾的馄饨上桌,苏云洛仰起脸露出灿烂笑容,季师叔,这馄饨闻着味道就知道定是十分好吃的了,多谢你带我过来,你真是个大好人!
  被灿烂笑容晃到眼的季远溪默默低下头吃馄饨,小事。
  苏云洛高兴地吃掉一个馄饨,准备去夹第二个,陡然脸色一变,拿着筷子的手颤抖起来,季季师叔你看这碗里面!
  怎么了?季远溪望了过去,碗里面没有什么啊?
  苏云洛呜呜两声,狗狗眼害怕地弯了下去,好好大一个虫子!
  虫?季远溪疑惑,循着苏云洛的视线往下滑碗里飘着十余个硕大饱满的馄饨,被挤在碗边缘的某个馄饨上,一条白白瘦瘦只有眼睛是黑色的柔软不知名物体呈弯曲状态堂而皇之地躺在上面。
  说是虫吧挺像的,但看上去更像他那个世界里的季远溪微微眯眼:虾皮!就是你了!没想到吧,换了个世界还认识你!
  老板听见声音焦急地跑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苏云洛委屈巴巴,有虫子,好吓人。
  不好意思可能是太忙了那我重做一份给您。老板连连道歉,瞥了一眼,那么这虫子,它是在哪里呢?疑惑的语气。
  这里苏云洛用筷子指了指和馄饨贴贴的小虾皮,不知道为什么,季远溪总觉得那虾皮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你礼貌吗?几个字。
  老板苦着脸解释,客人,这不是虫,这是虾皮,吃了对修炼有好处,很贵的。
  究竟有多贵,季远溪结账的时候深刻的意识到了,没想到在原来世界吃一碗送一大勺的虾皮,在这里竟属于少有的。
  把苏云洛送回踏雪峰下,季远溪道:那我们就在这里分
  话说到一半,随着苏云洛的一句惊呼小心,季远溪被猛然推开,而后感到有一股极其强劲的力量从他刚才站着的地方穿过,如果毫无动弹,一定会被击伤。
  季远溪认出来了,这是苏云洛家族独有的招数,只是
  只是这招数也太霸道了些,季远溪回头一望,身后的岩石被打出一个大洞,一条冒着黑烟焦掉了的死蛇从洞里缓缓滑落,无比凄惨地掉在碎石头上。
  太可怕了!刚才这条蛇就在师叔背后朝师叔吐信子!苏云洛又惊又怕地不停摇头,声音软软弱弱,他好大!它刚才过来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真的好可怕!
  季远溪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蛇:这难道不是你比较可怕吗!
  季远溪黑人表情黑人问号的离开了。
  宗主大殿。
  见来人是季远溪,宗主放下处理中的事务卷宗,远溪,快坐,快坐。
  季远溪:宗主,弟子这次过来,是想和您再说说有关那魔修的事。
  哦?是忍下了不肯看他修为被废受伤的心,决定让本座派人把他绑过来了?
  季远溪:都说了不要绑过来了!
  本座不是什么冥顽不灵的老古董,从你选择和以前那些莺莺燕燕断掉,本座心中就有数了。那本座就派一名出窍期的仙尊吧,不,还是派分神期的算了。
  季远溪一脸严肃:宗主,弟子对那魔修真的没有想法。
  身为正道弟子,和魔修扯上关系已是有辱身份,弟子不可能给衍月宗丢脸。
  弟子这次来,是想请您以宗主身份压一压宗内的那些流言,弟子已经对此不堪其扰了。
  弟子的名声算不了什么,可若让流言传到宗外去,对我宗门名声定会影响很大,宗主,维系衍月宗的名声才是最重要的事啊!
  宗主也严肃起来:流言的事本座会管。
  至于那魔修,魔修大多报复性极强,睚眦必较,让他逃了指不定哪日卷土重来。
  他在暗你在明,总有不设防的时候。
  这样吧,本座人还是要派的,派去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想杀魔尊谈何容易,分神期的仙尊境界在修仙界已算翘楚,可在顾厌面前依然没有还手之力,让衍月宗白白折损一名分神期强者这也季远溪迟疑了,因为他的原因平白无故害死一个人,良心上无论如何也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