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号:
密码:
  只不过他高估了对方的节操。
  潘多拉亚克特捂住脸,科科笑着,可以多人运动的,如果对象是费佳小亲亲的话,他应该不会介意!
  再一次听到这种故意恶心人的称呼,费奥多尔即便表面上平静无比,内心想要拔出小刀划过对方咽喉的冲动也难以抑制。
  他冰凉的指尖不经意间伸入口袋,摸到那把散发着比他体温更加冰冷温度的折叠刀。
  如果说罪与罚对这个男人不起作用的话
  然而不带他来得及做些什么,下一瞬间,费奥多尔眼前的景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保暖效果良好的毡绒帽跌落,遮住他的全部视野。披风衣领处的绒毛紧紧贴在身上,就连他最常穿的那身白色衣服也一同脱离了身体,缺少了该有的束缚感。
  费奥多尔瞬间便理解了现状。
  是异能力,而且这种视觉色彩,看样子是能将人变成动物的能力。再加上潘多拉那故意惹人嫌的举动,发动这种能力的条件,恐怕是对异能者本人产生恶意。
  这是他曾经向涩泽龙彦提供过的情报。
  既然潘多拉能使用,恐怕他在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根据自己的电脑信息找到了远在底特律的涩泽龙彦。
  而且他能得到这份异能力是没有产生任何争执的交易,不然涩泽龙彦不会没有任何表现,一如既往的在他这里购买新的异能力者的情报。
  哎呀呀潘多拉亚克特发出了意味不明的感叹声。
  我还以为能更小巧一点呢,这算是什么,传说中的切尔诺贝利巨鼠?
  他将足足有十斤重的灰色大老鼠从魔人的衣服堆中抱出,饶有兴致地放在自己怀里,不断抚摸着他身上油光水滑的皮毛。
  那只老鼠一动不动,安安静静趴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总之还挺可爱的,就这样吧。走了,西格玛君,看样子我们只有去远离城区的大别墅了。
  一旦想到这么大的老鼠是那位魔人,就完全不会感到害怕呢。
  亚克特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西格玛的表情过于茫然,短短的几分钟内大脑宕机无数次,他早已无法继续思考。
  他知道潘多拉的异能力是时间操纵类,又是怎么将那么大一个活人,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的?
  啊啦,我没有告诉你吗?
  已经离开房屋的军装男人停下了脚步,捏着捏怀中大耗子的后颈肉,兴致盎然的解释着,是异能力,之前觉得很有意思,跟一位日本人交换的。
  可是、为什么会让费陀思先生变成老鼠了?紧跟在他身后的青年立刻追问道。
  他淡灰色的眼睛带有几分惧意,注视着那只跟家猫差不多大的老鼠,并不敢轻易接近。
  潘多拉亚克特怪笑出声,心情愉悦地抚摸着魔人版耗子肚皮上的短毛,逼的他吱吱叫出声。
  因为这个能力,是将对能力者产生杀意的人,变成内心所想的动物的能力。不过为期只有一个月而已,那时候就会自动变回来。
  所以他就得到了一只可以当做宠物养的巨型耗子。
  第200章 不坑魔人了
  被迫变成真老鼠的魔人,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
  在他变成动物的这段时间内,异能力就如同曾经得到过资料中显示的那般,彻底失去了作用。
  一时半会儿无法习惯老鼠形态的他,只能任由那个笑到乐不可支的军装男人抱起,离开了这处他刚前来没多久的据点。
  魔人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却屡屡在潘多拉亚克特这里碰壁。
  那个男人就像是无论如何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十分热衷于在他的雷区起舞、在底线上旋转跳跃。那之后还笑嘻嘻的凑到他跟前,故意做一些暧昧动作,想要将他拐到床上的意图明显。
  然而费奥多尔却十分清楚,潘多拉亚克特对他,根本没有任何那方面的感情存在。
  就像是一般人类看到软乎乎毛茸茸的小动物时,会产生真可爱这种情绪一样,那个男人也是同样。他根本不会站在人的角度,而是发自内心的自诩神明,从来没有与世人站在同一高度上。
  在他的眼中,自己就像是人类眼中的老鼠一样。能接受的自然会去养专门的花枝鼠宠物,但更多的却是各种嫌弃,对这一物种没有什么好感。
  他的这番行为,只不过是单纯的玩弄而已。
  被放到皮卡车后座上的费奥多尔缩成一团,新身体的不适感让他提不起劲来,甚至在短时间内连正常走路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位同僚,是如何将这辆撞入房屋中的汽车推回原位的。
  潘多拉亚克特站在房屋的一楼中央,脚踩着无数原本是墙壁的破碎木板,发出嘿咻嘿咻声音的同时,轻而易举便将那辆车身卡在墙壁内的皮卡车推到院落中。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甚至因为车辆停靠的角度并不方便掉头,直接搬起车身,调换了车头车尾的朝向。
  被关在车内,某位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魔人先生,被他的这段行径颠了个半死。
  能拥有这种力气的,如若不是身体经由特殊改造,那么只可能是异能力,男人恐怕是前者。
  足足十斤重的灰色大老鼠被裹在自己的披风中,安置在皮卡车后座中央的软垫上。它的四周堆放了不少提前准备好的小零食,从谷物干果到切成小块的水果奶酪一应俱全。
  只不过那只在正常人眼中看起来颇为瘆人的大老鼠,对此不屑一顾,没有任何想要填饱肚子的想法。
  紧接着没多久,被坑害的魔人先生便被迫感受了一番潘多拉那人神共愤的开车技术。若不是他爪子死死抓住后座,恐怕会在某个拐弯处时,就被那大甩尾的漂移甩到后车窗上。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西格玛的脸色如此苍白了。
  似乎是因为考虑到后座那只大老鼠会是自己的同伴,死死拽住安全带的西格玛强忍住自己畏惧的表情,勉强趁着车辆行驶较为平稳的间隙向后座伸出手去。
  他将那只大老鼠抱在自己怀里,终于免除了对方因为难以忍受的颠簸发出的微弱叫声,不断拍着对方的后背,试图做一些无用的安抚。
  并不想受到如此对待的费奥多尔,在被颠到浑身痛,或者是被一位初次见面的人紧紧抱在怀中之间,不得不选择了后者。
  怀中的老鼠终于安分下来,胡须一动一动,正死死盯着把皮卡车当做碰碰车开的某位军装男人。见到车窗外的景象逐渐荒凉,一闪而过的指示牌映照在青年淡灰色的瞳孔中,认出了上方俄文字迹的西格玛不由得提示出声。
  亚克特先生,这里好像不是前去你所说的地方的路
  紧盯的前方路段的潘多拉亚克特毫无征兆地猛打方向盘。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这辆不断颠簸的皮卡车在后方车辆疯狂的鸣笛声中,挤入了前方两车之间的缝隙,成功险之又险的完成了一次超车。
  前方道路笔直,丝毫不把行车安全放在眼中的男人,双手直接离开了方向盘。
  他一脚踩下油门,双臂努力伸直伸了个懒腰,以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回答说:去机场啊。
  西格玛感受到了正蜷缩在自己腿上的老鼠身体一僵。
  由于新身体体态的缘故,无法看到窗外风景的某位魔人先生,根本无法判断出这阵让他头晕不已的飙车,行驶方向到底是哪。
  惨白着一张脸的青年紧张的攥紧了安全带,另一只稳住同事的手也不自然的加重力道,颤颤巍巍道:机场?不是说去你在这的房子吗?
  他刚被潘多拉从中东接回来没多久,下了飞机就立刻乘坐着皮卡车找到了费奥多尔。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能稍微安稳一点,没想到坑害完同事的男人,立刻拉着他们再次前去机场。
  他没有问飞机上要怎么把老鼠带上去这种问题,毕竟身旁这个开车比脱肛的哈士奇还要疯的男人,有钱到拥有好几辆专机很正常。
  我改变主意了,先带你去给我们老大看看,然后就在横滨那边住下来吧!在副驾驶的青年胆战心惊的注视下,重新握住的方向盘的潘多拉亚克特,语调轻快地回应着对方的询问。
  老大是?
  就是我们的头头啦,天人五衰。
  卷发青年将自己的面具掀开一角,裸露出他那张被遮掩许久的脸,虽然他每次出现都是带着防毒面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正因为如此,他的身份才很好推测呢。
  蜷缩在西格玛腿上的大老鼠偷偷摸摸抬起了头,然而正如他的预料那般,即便是身体变成了这种不被常人所接受的动物,他依旧无法看清男人的五官。
  一大坨马赛克死死糊在了潘多拉脸上,成为了他隐藏面容的最后一道防线。
  放心啦,不用紧张,我们的计划缺你不可,说好要给你一个家也不会食言。
  男人索性将自己的面具全部取下,随手丢在一旁,之后便扭过头去与那只跟家猫差不多大小的老鼠对视。
  毕竟这都是陀思先生计划好的,是不是呀,陀思先生?
  费奥多尔:
  他能看到的只是顶着一脸马赛克的诡谲人士,只不过根据色块的明暗变化,勉强可以判断出对方到底露出了怎样恶心的笑容。
  亚克特先生,前面是车!有车!!时刻胆战心惊关注着路况的西格玛突然拔高声音,语调中难掩惊恐之意。
  一身暗黄色军装的男人撇撇嘴,在完全没有看到前方景象的情况下,直接扭转方向盘,让一侧的车轮胎骑上防护栏。
  只有一边轮胎着地的皮卡车,险之又险地蹭着前方车辆与护栏的缝隙,成功超车到了更前方。
  坐在副驾驶上的西格玛,几乎快要憋过气去。
  毕竟这边的气候有点冷,想要养老鼠的话,总感觉他会感冒生病呢。终于回归正常驾驶模式的潘多拉只是笑笑,握住方向盘的指尖轻点着,像是在打着什么不知名的节拍,自言自语似的解释着。
  横滨那边的天气就不错。
  被青年抱住的大老鼠耳朵微动,那双看不到白眼仁的眼珠色泽微暗。
  如果说是通过这种体态前去横滨的话,也算是最不会引起那边人警惕的潜入方法,自己只需要等一个月之后身体恢复即可到了那个时候,也差不多该是对人虎的宣赏失败,组合准备出手的时间段。
  自己这具身体,对于总体计划其实并没有多少影响。
  另一边,似乎是对于这位被坑害到不行的同僚,抱有某些极为微妙的怜悯心情。西格玛忍不住顺了顺那只大老鼠背后的毛发,小心翼翼询问道:可是,亚克特先生,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明明这两人也是同事关系,为什么潘多拉会进行如此恶劣的捉弄?
  整整变成老鼠一个月的话,就生活上而言,绝对会出现很多问题。而且费奥多尔先生平日里的工作主要还是情报类,总不能让他这段时间被迫罢工。
  但是想想一只耗子神情严肃的在电脑桌前,纤细的爪子噼里啪啦敲击着键盘,那幅画面怎么想都很难以言喻。
  因为我想试试养老鼠,老鼠的智商是很高,但是再怎么高也不可能比得过陀思先生。潘多拉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沉思许久之后,整个人突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彻底蔫了下来。
  他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噘着嘴小声抱怨道:而且如果我跟他走的太近的话,我的男朋友可是会生气的。
  您也知道会有这种后果西格玛的表情有些僵硬,被噎到艰难顺着话题往下说。
  身为一个从有记忆开始就被恐怖分子俘虏的人,即便他自备某些生活常识,对于这种光明正大出轨、良心却不会遭到任何谴责的存在。完全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应对。
  潘多拉亚克特这个人,像是走到哪里都会引起无数腥风血雨。
  就算陀思先生再怎么厉害,他也绝无可能打得过我的恋人。
  卷发男人叹了一口气,慢慢吞吞直起身来,难得平稳操控着这辆刚出车祸没多久的皮卡车,那个人的实力,放眼全世界恐怕也没有人可以敌对。甚至只要他愿意,倾刻间毁灭一个国家不是问题。
  他的语气十分淡然,如同熟悉的邻里间相见时随意聊到天气如何,完全不像是在说什么极为危险的话题。
  与正常社会隔绝太久,对于异能者的具体信息并不了解的西格玛,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能将一国毁灭的实力。
  他表情僵硬地咽下一口唾沫,并没有把对方的话语当作谎言,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后轻声疑惑道: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哼哼~
  提起自家恋人,这位日常行为惹人嫌的军装男人,脸颊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
  他的双手再次脱离了方向盘,如同羞涩的少女那般捧住了自己的脸,在驾驶座上如同一条大肉虫那般蠕动着。
  然而潘多拉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
  远处的建筑物不断逼近,在他不要命飙车的行为之下,一行人很快便赶到了机场。
  不知何时安排好的专机已经等候几人多时,对于车辆并不在意的军装男人,将那辆廉价的皮卡车随意停靠在附近的停车位上,并没有一同带去日本的打算。
  他直接将钥匙留在车内,车门也未曾上锁,一副要将这辆车送给有缘人的打算。自己只是拍拍屁股,带着西格玛和那只大老鼠,在机场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了他的专机内部。
  费奥多尔被放在了一侧的长条沙发上,面前的小矮桌同样摆放了诸多适合老鼠食用的零食。
  显而易见,对于将他变成老鼠一事,潘多拉亚克特绝对蓄谋已久。
  为了不吸引一路上无关人士更多的目光,下车后的军装男人再次戴回了面具。他猛地扑到了机身正中央的床铺上,心满意足地打了个滚,将整张脸埋在枕头中,这才有心情闷声提起他那位传说中的男朋友。
  曾经''七个背叛者''的智囊类人物,但他也是超越者,认真起来的话,恐怕连神威也不是他的对手。趴在床上的潘多拉伸直一只手臂,在半空中胡乱挥舞着。
  他将头换了个方向歪着,隔着堆满零食的矮桌望向一动不动的大老鼠,咧咧嘴道:而且他真的跟陀思先生很像,各方面都是。不过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他的代表动物应该不会是老鼠,是咸鱼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