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到大将军带着连傻子都能听出来的喜悦驾着马打圈儿着径自从第一个女子身边擦肩而过,拦腰抱起还在那笑着的后边的女子,直接让她坐在了自己胸前的马上,马蹄子哒哒哒的往前面跑,留下了一连串的大笑。
这下子,谁都看出来,这个女子就是将军的心上人——纱府的千金,纱甜了。
副将一挥手,“兄弟们跟上将军!”
“喔!”整齐的喝声。
被留在路中央的女子脸都几乎红的没法看了。
事后的事情几乎没人再注意了,所有人都涌着往前挤,唯一得到注意的第一个冲出去的女子,也只是得到了其他闺阁小姐中不客气的笑话。
不过怪谁呢。
*
纱甜出嫁之日,十里红妆,锣鼓满天。
纱荣苏皖在瞿扬当上镇国大将军功成名就回来的时候还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反悔,结果凯旋归来之日,皇帝给他一个奖励问他要什么,还意味深长的说公主也是可以的,没想到这位大将军几乎马上是单膝下跪,左右手一抱拳,朗声开口要娶纱家千金纱甜为妻!
圣旨下来后,上纱府登门道贺以及羡慕嫉妒这个老女人纱甜的人几乎不计其数。
但是不相关的人的意见根本不在大将军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愿以偿娶到他两世以来第一个真正爱的人,瞿扬大婚之夜喝了个痛快,谁来敬酒都是来者不拒,在看到高瑾瑜敬他喝酒的时候,他愣了一会儿然后爽快的干了,别人叫他临走时他还意味深长的冲他道了一句:“喜欢就去追求,跟我们家甜甜一样,说不定就追到了呢!”
然后他哈哈大笑,就往围成一团叫他的宾客去了。
高瑾瑜站在原地,眼底晦涩不明。
虽然说高兴喝了个痛快,但是大将军并没有把最重要更高兴的事情忘记,让管家送人后,他走到几乎被红色全面包裹的婚房,推开了房门,首先注意的还是那个盖着红罩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身影,桌上怕她饿了准备的东西一律都没动过,她两只手放在膝盖上,稳稳当当的坐着。
瞿扬失笑,一拍脑门,差点忘记了,自家夫人那连他都比不上的能耐寂寞,旁边的人都被他让退下了,他走过去,拿起那根秤杆挑开了纱甜的红盖头,嘴里还不紧不慢的喊道:“—龙挑凤~~”
红盖头下的人一抖。
他憋笑,继续道:
“鸾凤和鸣~~”
最后吐出了一句,“龙凤呈祥~~”
随着他说完,红盖头几乎也被全挑开露出一张漂亮的几乎他都快认不出来的脸蛋,他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呼吸一窒,就看到她红着脸,这个红到底是真红了还是抹上去的那他就真看不出来了,纱甜捏着自己大红色的婚服,垂着睫毛,看着他的下巴,结结巴巴的应着他的话说了一句:“以后,咱、咱们,秤、秤心如意”。
瞿扬控制不住的笑出声,然后在她恼羞成怒泛着水光的眼神整个人都压倒她覆了上去,“你还没沐浴呢瞿扬!”她在他强烈的雄性气息中努力的回过神,拿了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你管他呢。”瞿扬把手撑起来,整个人因为情.欲皮肤上都泛着一丝淡淡的粉红色,眼角微红,声音低哑的道。
纱甜看着不同于往日的他,头发都被他捋在后头,那双桃花眼一挑起来就更令人心神动魄了,她仿佛着了魔似的一动不动,然后就听到他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喘着绵长又沉重的气,单音发出一个字:“嗯?”
纱甜只感觉浑身酥软的都不是自己了,那尾音软软的旋绕起来,在她耳廓处不断的引起一阵阵的酥麻,她闭上眼睛,眼睫毛微微颤抖,就好像是蝴蝶的脚触一样,抖动的轻柔又让人心底酥软一片,她说:“那,那你来吧。”
瞿扬看着她眼睫毛眨啊眨的,心里也就像被羽毛撩来撩去的,痒的让他就想听见她猫叫似的哭声。
他进去的时候,她已经沙哑的哭不出来了,背上也已经被突然从兔子变成小猫的某人抓烂一大片,瞿扬看着躺在身下眼角还挂着隐隐的泪珠的某人,说不上好气多点还是好笑多点。
然后他缓缓的动了起来,终于听见了那刚出生的小猫咪一样柔柔软软还带着沙哑的嗓子的呻.吟声,她就乖乖的在他身.下,哭泣着,昂着脖子,眼角流出到了极致的眼泪。
他把脸埋到她的肩窝,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拉着她继续。
夜还早。
*
瞿扬这一世还是动了继母跟他的爹。
他刚回来的时候本来想给他们一条活路的,但是在他之后了解到这个不安分的女人以前天天散播对自家夫人不利的谣言,说不利还是好听的,如果有其他世家公子当真,那纱甜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虽然这个很合他的意。
但是一码归一码。
这个女人一天不除放在京城就永远对甜甜不利,所以他还是动手了。
令他惊讶的是,自家那个跟小白兔一样的人知道了这件事竟然没有太大反应,问她之后,纱甜凑过来看着他,理所当然的道:“她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你不喜欢她我为什么要怪你啊?”
瞿扬看着她一直白皙柔嫩如十七八岁的脸蛋,小嘴一张一合,再听到她讲了这句话,一下子就激动的把她拉到窗户边来了一发。
事后,她躺在他的胸膛上软软的开口,跟他打商量道,“我们下次能不能不要在白天呀。”
瞿扬笑她:“如果我说一定要呢?”小白兔的性格太绵软了,他说一就一,他说二就二,这样不行。当然,他不会说他是因为这个才有时候就故意想要欺负她的。
纱甜听他这样讲也不恼,哦了声就说:“那算了。”
“你要学会拒绝,宝贝。”瞿扬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我老是欺负你怎么办?”
“那我回纱府。”她小脑袋摇了摇,想了半天,神情犹豫的吐出这句话。
“不行。”瞿扬直接拒绝道,然后一把抱住她的腰,轻松的扛起来,她人长得小巧,有时候甚至用小孩子的抱法他都能抱她,“我不欺负你,永远都不会。”
她难得的笑起来,笑眯眯的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
“你为什么老是能坐在那那么久啊甜甜?”瞿扬用小孩子似的那种抱法抱着她,两只大手一只手抱住她,另外一只放在她的脚下,整个人转来转去。
纱甜抱住他的头,被他抱着她一下子觉得自己好高,看到了自己平时都看不到的风景,她感觉很开心,听他这么问,想了一下才道:“因为咱们小时候要蹲在那很久才能等到别人丢包子呀。”
瞿扬把她放下来,干脆利落的搂紧,抱在怀里。
“以前的事情都好远了,我都忘了。”她的声音透过衣服有着几分沉闷,“你可以想想我去找你的那几年呀。”
他也想起来那几年,哂笑:“你个不知羞。”
纱甜在怀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拿三年换你以后的的无数个三年,想想都很划算嘛。
作者有话要说: 巨鹿之战项羽2万对四十万全歼灭,昆阳之战刘秀不足2万对42万,王邑仅率数千人逃回洛阳……
我觉得古代的猛士真的超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
然后我这篇故事呢,讲的主要是小姑娘和男神,如果喜欢,一直追,说不定你就换来了一个美好的下辈子呢?
譬如湘琴和直树,赵默笙和何以琛,还有上次知乎上一个匿名男神发的自己老婆追自己的岁月~~
其实有时候啊,但也要看人的~有些宝宝的男神追很久很久也只有伤心的结尾……
所以那,还是看缘分的呐。希望宝宝们都有自己的幸福=w=
虽然我还是单身狗,但是我大道理会说啊【微笑脸】
好啦!谢谢每章评论的宝宝们,比心,爱你们,谢谢看完这个故事~
☆、第40章 流氓与禁欲
白兰度酒吧。
此时已是深夜,酒吧里的灯光一向昏暗,让人眼神迷离,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被开到了最大,强烈的鼓点,几乎都要震聋人的耳朵。一个个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上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和臀部,并不断的在身体相碰中引起一系列刺激的摩擦,看着模样就知道已经到了疯狂。
就算没有登上舞池的人,坐在角落里看上去神情也极为放松,酒杯碰撞间充斥着暧昧与□□的玩笑。
调酒师在柜台上一边跟着dj的鼓点舞动着臀部,一边在手上飞快的转动着酒瓶,那酒瓶乖顺的在他的左手和右手之间上下挥舞弹跳,在空中划过的颜色令人为之痴迷和炫目。
在场上男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的停留在一个台上跳的high了的女孩身上,她上身只穿着黑色齐腰短装吊带,露出一截白皙柔软纤瘦的腰肢,下半身只穿着铆钉短裤,转身舞动的时候在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亮光,随着跳舞强烈的舞动量,水波潋滟,还有额头上冒出的薄薄的细汗,尤其是那柔软的小腰弯来弯去,让人禁不住想要上前一手搂住。
一舞结束,台上的女生甩了甩长发,潇洒的走了下去,走到一个三男两女的桌上,坐了下去。
台下的一些抱有其他心思的男人目光动了动,起身朝那边走去。
熟练的拒绝那些男人的相约,谁不知道在酒吧相约是什么意思啊,无非是去外面的酒店打一炮罢了。
鬼知道干不干净,要是染了艾滋怎么办?纱甜吊儿郎当的把脚翘起来,从桌上抽起一支茶花烟,纤细修长的手指间熟练的夹起香烟,往旁边的男人一凑,懒懒的开口:“清树,借个火。”
被称为清树的男人嘴里叼着根香烟,靠近后将烟草点燃,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刚刚你手机来电话了。”
她没回话,躺在椅子上,露出的腰腹平坦无赘肉,可爱的肚脐让人忍不住想上前摸一把。纱甜不紧不慢的把烟夹着,然后缓缓地放到了嘴边,浅浅的吸了口,再悠悠然的吐了出来。
她的脸在烟雾缭绕之间若隐若现,相比刚才,却莫名添了几分精致的优雅,清树眼神闪过一丝痴迷。
烟抽到一半,放在桌上的手机又亮了起来,开始转圈的缓缓发出铃声,在嘈杂混乱的酒吧下,这点声音简直微不足道。
坐在另外一边的男人早就在跟酒吧里的女人调笑起来,女人不时发出令人心里发痒的笑声,再传来时已经是嘴巴被堵住的唔唔声了。
纱甜半阖着眼,指尖还有一丝火星,没有去注意桌上一直转动的手机。
清树推开一直想黏在他身上的女人,坐直身子装作不在意的又瞄了一眼手机,上面是一个人的电话,但是名字是空白的。
刚刚也是这个人打过来。
清树有心想要想要看看她手机里的东西,但是她手机有指纹密码,他破不开。
他是在白兰度酒吧里认识这个女生的,他们没有交换电话,甚至他不知道这个女生的名字,他只知道这个女生每晚半夜11点都会来这里嗨,一直嗨到半夜三四点,抽烟喝酒耍拳样洋玩的转,尤其是抽烟,她抽烟的时候,那个样子真的是太迷人了。
他无法遏制自己想要去了解她的冲动。
但是他有这么强烈的**,她对他却没有一点一滴的好奇,就连名字也是他主动告知的,他对她唯一能用的就是她有时候会忘记带打火机那个玩意儿,然后向他借个火。
手机又响了起来。在玻璃桌面上有些嗡嗡嗡的震动。
清树看着她皱着眉头猛的吸入一大口烟,然后伸出一只手把桌上的手机拿了起来,随后吐了出来。
他心脏一抽,只觉得没有再见过比她抽烟能抽出性感与优雅的女人了。
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说了什么,就见她的眉头皱起来,把烟弄折了,弄弯之后她才有些反应过来,重新掰直后放入嘴巴,说话的时候带着微微的沙哑和慵懒,“我在白兰度。”
那边又好像再说了什么,清树看见她明明动了怒,却没有说话,闭着眼睛躺在那,红唇微咬的,眼睫毛在眼睛下面打出一排的阴影,然后把手机往桌上一扔。
脸上露出烦躁。
“你要回去了?”清树弹了弹烟,装作不经意的开口。
“嗯。”她回答的很干脆,就这一个字。
“哦,这样啊。”清树笑了一下,见她脸色已经恢复平静,试探着道,“刚刚的电话是……家里人,还是———男朋友?”
纱甜抬起眼睛看着他,他微微愣神,就看到原本还犹如一泓清水般的,顾盼的时候,就好像星星在她眼里流动一样,顾盼生辉,她语气调笑:“清树,你问的有点多了。”
说这话时,她语气当中还是带着笑的。
清树苦涩的点了下头,低头抽烟,不说话了。
都是出来玩的。
人家的手段就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