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如果这个消息被人放在网上了,需要安排删帖等控制热度的方式吗?”季荫想事周到,提前询问江时凝。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发现就发现吧。”江时凝不太在意。
c国是鼓励民众收/养孩子的,只不过最容易通过审核的是生育障碍的夫妻,或者因为个人原因过了生育年龄无子的夫妻。现在单身的也能养,但是对家庭状况和个人财力的审核状况更严格一点,而且单身男性的审核比女性也更加严格。
江时凝是公众人物,还有公司,也有门路找人,所以才这么顺利就领养了果果和瓦伦。唯二能够放在明面上的一子一女,江时凝不想瞒着。再说被别人知道就知道了呗,又不是坏事。
虽然江时凝不在意这个事情,季荫还是尽职尽责地通知今天看到瓦伦的员工,都注意保护老板**。
江时凝工作了一上午,又看了会v博的娱乐动态,正常人看v博是看个热闹,但是娱乐行业内的,很容易看出哪些热搜热门是买的,哪些是真有热度自己上去的,或者哪些热门中的明星的热度是故意买来压同类型其他明星的。
也有一些是官方和粉丝合作,比如江时凝旗下的4t组合,官方放出什么消息、或者舞台和照片之类的,兢兢业业的粉丝团会立刻有组织地上去轮博推广,热门很容易上。
看了一会,最近没有人搞什么幺蛾子,又看了看最近的风向和比较火的综艺、电影等的路人评价,江时凝这才关上电脑。他一抬头,就看到瓦伦靠在沙发上,一脸认命地看着书,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饿没饿?”
话音未落,瓦伦立刻放下书,很高兴地说,“我们要去吃饭了吗?”
江时凝点点头。
“想出去吃还是让人送进来?”
瓦伦本来想说出去吃,但是今天来了江时凝公司,才隐喻意识到江时凝的身份是公众人物,更需要注意自己**。所以便乖巧地说,“在这里吃吧。”
江时凝让秘书定外卖送进来,她把电脑合上放在抽屉里,两人在办公桌上吃。
瓦伦低着头吃饭,他那短又乱乱的头发就在眼前晃来晃去,像是杂毛小狗一样。他正吃着,就感觉江时凝的手掌抚向自己额头,向后把头发按了下去,左右打量了一下。
“等下我让别人给你剃个短发吧。”
江时凝觉得瓦伦的长相很适合板寸,他五官不错,性格带出来眼神的野性很匪,适合板寸这种短发,会显得干净还更突出五官,更帅一些。
下午,瓦伦就被找来的理发师修剪了头发,果然,新发型更显得他好看了。
“不去演戏真可惜。”季荫在旁边看着,还说。
江时凝知道瓦伦长的好看,而且和他几个哥哥那种或者典雅或者偏古代俊秀的那种长相不一样,他比较硬气一些,特别适合那种表面上爱欺负女主角、实际上很有男友力的校园男主角形象。然而瓦伦绝对不是演戏的材料,江时凝也不想让他入行。
虽然她总是心中感叹自己这些孩子颜值过硬,进娱乐圈一定火,其实都是玩笑话,她还是认为当老板比较好一些。
瓦伦很高兴地渡过了一天,其实他很好哄,只要能和江时凝安静地独处一室,就能很开心了。
上午江时凝是在前门下车的,公司正门只有她的车能停,所以现在下班了,也带着瓦伦下到一楼穿过大厅,去正门。一路上都是员工在告别,江时凝也都回了过去。
瓦伦本来一直很高兴,直到他们出了大门。
他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笔挺男人,戴着墨镜,双手揣兜站在江时凝车边。哪怕没有露脸,身上也一股大佬的气势,肃然某家霸道总裁出来巡视企业的派头。
两人出来时,正巧景渊低头看表。他本人开车特别低调,直接把豪车给戴在手上了,好像完全没有作为保镖的自觉性。
景渊抬起头就看到两人,或者说,他墨镜后的目光便对上了瓦伦。
两人的目光之间噼啪作响,简直一刻都不消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可能是有史以来更新的最早的一次了叭,嘿嘿嘿
早起写作太困了,自己扫了一遍,不知道有没有漏过虫子,如果有的话下午修改哈
感谢大家的投喂和营养液-3-
第116章
“你怎么来了?”瓦伦不高兴地说。
景渊戴着墨镜,拽得很的样子, 淡淡地说, “我是江总贴身保镖, 有问题?”
瓦伦不言语, 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带块豪表装保镖, 也不学得像一点。
“赶紧上车!”江时凝当机立断转移战场。
要是这俩狼崽子在她公司门口掐起来, 明天就可以直接上热搜了。
景渊开车,江时凝和瓦伦坐在后排。瓦伦拄着脸颊看着外面,看起来又有点闷闷不乐。
他觉得这个初景渊碍眼得要命,他早不接晚不接,偏偏瓦伦和江时凝来公司的时候接,是不是故意的?瓦伦特别怀疑,这家伙就是不想看到他和江时凝的关系好。
江时凝放下手机,就看到瓦伦侧着脸的样子, 忍不住无奈。让瓦伦学会和其他兄弟和平相处、和平看待妈妈不仅仅是他的这个事实, 恐怕还要走很远的路。
明天,她再和他单独聊聊吧。
车内氛围沉闷, 景渊也不是那种能够特意缓和气氛的人。倒是江时凝想起来,“你早上说你开了猫咖?在哪里?”
“在景轩新开的试营业商店里。”景渊一边开车, 一边淡定地说,“走了后门,租金给我少了70%,我很满意。”
什么走后门,就凭景渊这个霸道的性格, 景轩不给他减费用,景渊都能逼着他减。
“你不要老欺负景轩,他现在已经够忙了。”江时凝和景轩生意上往来密切,所以她知道景轩在为新公司忙碌,忍不住说,“还有陈潭良,现在他虽然在笙歌集团,但是集团还是陈笙的,你也不要克扣他房租。”
“得,我在您嘴里就落不着好,不是欺负这个的就是欺负那个的。”景渊看着前面路况,嘴里也不闲着,“您这从小就老说我,我之前在电视上看到了,这叫挫折式教育,孩子很容易有心理阴影的。”
景渊这是拐着弯抱怨她对瓦伦太宠了。可是关键是,景渊小时候她不是也哄着吗,不然就他那敏感阴沉的小性子怎么可能和自己亲近。
“我现在转为棍棒式教育也不晚。”江时凝笑眯眯地说,“初景渊,我警告你,你和乔怀泽加起来都打不赢我。”
她总算知道自己当初身体为什么调得武力值那么高了,当然是用来揍儿子的。
“我错了,我其实很满意。”初景渊立刻老老实实地说。
瓦伦在旁边一直没吭声,就觉得不管江时凝对初景渊是嫌弃还是威胁,都让他觉得心里闷的慌。
他一直有意逃避这个事情——江时凝和其他儿子的感情,不比他和她的少。这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一个有地盘控制欲的狗狗都无法接纳新的同性狗狗进自己地盘,更别提他上辈子还是头狼,对同性相斥的感觉更难以接受。
男人之间都能看穿彼此,他们更多的时候内部体系都和野兽族群很像。比如,在瓦伦眼里,初景渊的行为明明就是在稳定自己权力地位,争夺更多资源的表现。
少年有点焦灼地吐了口气。
晚饭后,众人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忙各自的事情,江时凝正在书房里看书,忽然觉得身边寂静。她抬起头,竟然这才发现,今天晚上瓦伦没有缠着她非要进书房里呆着。
楼下,景渊正躺在陈潭良屋里的沙发上玩手机,就觉得有个人影闪进了自己的卧室。
“那不是瓦伦吗?”陈潭良坐在床上,正对着敞开的门,一眼就看到了。
“什么?”
景渊蹭地翻身坐了起来,他觉得这个小崽子进自己房间肯定没安好心,不会是为了给他投毒吧。
他站了起来的时候,瓦伦正好在他房间里扑了空,两人隔着走廊对上目光。
“我要找你谈谈。”瓦伦冷冷地说。
“那就谈。”景渊很坦然。
ltltlt
卧室里,景渊关上了门,看向了坐在自己屋里沙发上的少年。
瓦伦剃了平头,显得更像小混混了。他那张脸上的神情,倒是和自己小时候很像。
只不过,同一个年纪的时候,瓦伦是阴沉,初景渊是阴狠。在生长环境上,瓦伦其实更单纯一些,靠力量。而景渊得周旋各种人际和线索,所以很早性格便已经不像是孩子,早早长大了。
“说吧,怎么了?”初景渊挑起眉毛,他在瓦伦的对面坐下。
瓦伦抿起嘴,紧紧地盯着他。
“你在针对我。”瓦伦说,“你是故意去做那些事情的。”
“哪些事情?”
“不要与我装糊涂。”瓦伦皱眉道,“你就是故意不想让我亲近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和你要亲近她的原因一样。”景渊平静地说。
两人互相注视着彼此,景渊继续开口道,“你有四个兄弟两个姐妹,你想过其他人的感受吗?”
“你们管我什么事情?”瓦伦冷冷地说,“我和mom上辈子就是这样的生活方式,哪怕一直到她去世都是这样。我们两个天生就比你们关系更加密切,你现在的行为是在迁怒我。”
“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现在已经不再是独子了。你现在的行为是非常自私的,每个人都做出了自己的退步,你也应该一样。”景渊淡然道,“你以为你是有多么特殊吗?那只是因为其他人不想让江时凝为难,所以才退让而已。”
“那我就是要继续这样做,你又能怎么办?”瓦伦挑衅地问。
景渊轻轻地笑了起来。
“那就你继续你想做的,而我干我的。”他如浴春风地说,“我能保证让你每一天都在家里呆得不开心,哪怕没有试卷,我也有足够多的东西来恶心你。”
“你——”瓦伦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第一次遇到初景渊这样厚颜无耻的人,瓦伦生气地说,“你以为妈妈会让你这样做吗?”
“那你又有多大的自信,敢说她一定站在你这边吗?”景渊淡然地说道,“瓦伦,或许你是所有兄弟中最强的那一个,可惜你其他方面并不比我厉害。你除了会告状和撒娇之外还会做什么?”
瓦伦怒了,他像是一个小豹子一样向着景渊扑过来。
如果是上辈子,景渊会被他打得束手无策。可惜现在瓦伦不再是进击者,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十六岁少年,身法自然比不过实战中长大的初景渊。他向着初景渊扑过来,初景渊利落地一侧身,便直接掐住瓦伦的后脖颈,将他摁在沙发背上。
两人此刻的动作,倒是真像是两只狼在打架。
瓦伦奋力挣扎,可是初景渊太有力量,那只手像是千斤重一样压在他的后颈上。这还没完,景渊一只膝盖抵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在瓦伦的耳边轻轻笑起。
“哦,我忘记了,现在你的实力也并不比我强了。”景渊轻轻地、毒舌地说,“既然如此,你怎么有勇气觉得你能玩得过我呢?”
“我要告诉mom——你这个混蛋的真面目——”小狼崽挣扎得脸都红了。
景渊却无所谓地笑着,“你去告状吧,她已经习惯每来一个儿子,我都会和他打一架了。我连我自己弟弟都打过,还差你一个?”
“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你……”瓦伦华语都已经不解气了,干脆改成英语破口大骂。
原来星际时代骂人的名词能有那么多改变,真有意思。景渊一边懒散地想,一边松开了瓦伦。瓦伦上辈子从小到大就没打输过,这被人按在沙发上动都动不了简直就是屈辱。
瓦伦翻过身就又和景渊打成一团。他上辈子再多的经验都被身体条件束缚,景渊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瓦伦勉强把头发丝算上一米七还差一丢丢,身体相差太悬殊了,瓦伦有再多的经验,都打不过景渊。
只不过景渊也没认真打,外面听起来噼里啪啦的。
陈潭良在外面站了半天,最后还是忧心忡忡地推开了景渊的门。
“你不是说这次不打架了吗?怎么还是动上手了?”陈潭良一进门,就看到景渊房间内都快乱套了,他忧心忡忡地说,“别把他给打坏了。”
“不会的,”景渊一手控制瓦伦,一边还有余力回答,“我其实尝试了讲道理,可最后我发现我们是一个武力至上的家族,不打不行,至少必须得走个过场意思意思。”
他这话音刚落,瓦伦就低头咬了他一口。
……好家伙,真是属狼的。
瓦伦对自己的牙下了多大力度是有判断的。他要是再用力一些,初景渊的手臂就会被他咬出血了,他卡着那个力度点几乎完美。这本身已经很痛了,但是瓦伦抬起头一撇,就看到景渊那双深潭般的眼眸注视着自己,好像不是他的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