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泽过去之后听到有打斗声传来,他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护院之间互相起了矛盾,这才在这边打斗了起来。
这一处偏僻的地方,不要说是晚上了,哪怕是白天也极少有人过来,因此这边就没有了晚上掌灯的必要。
裴云泽虽然也会些拳脚功夫,但是这对比起宫里的人来说,那可就差得远了。
这些护卫,听觉视觉都十分敏锐,当他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时,那些刺客,突然就齐心协力的向着他们这边杀了过来。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唐霜下意识问了一句:“怎么了?”
刚说出口,就见月光下微弱的寒光一闪,便已经杀到了她的面前。
“娘子小心。”裴云泽眼疾手快的将她推在一边,随后与对方打斗了起来。
唐霜心有余悸,如果不是裴云泽,估计那把刀就已经插在了唐霜的致命之处。
卧槽,吓死宝宝了!
这是唐霜第二次经历生死一线,也让她想到了裴云泽那一次因她而受了伤,她一时间所有的恐惧都涌上了心头,整个人也变得心慌意乱起来。
不过好在她这样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唐霜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一边看着裴云泽与那些人打斗,一边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要慌,
不能像上次一样,又让阿泽为了是而受伤。
她脑袋快速运动着,现在帮不上阿泽什么忙,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去找府上的护院过来帮忙。
如果她一直留在这里,也只能成为他的累赘。
这么想着她准备去找救兵。
只可惜这些刺客实在是太多了,唐霜如今已经无处可逃。
她走一步,对方的刀就朝她砍过来,若不是她家阿泽,她早被砍成肉酱了。
妈蛋,这些人貌似非得杀她?!
唐霜气的不行,可她又没有身手,那个恨啊。
而刺客那边也达成了共识,此时绝对不能够放这两人离开,以免会破坏他们的计划。
裴云泽一边护着唐霜,一边往后退着逃走。
却有一部分刺客从另外一条路包围了过来,裴云泽与唐霜更变得无路可逃了。
唐霜也怕裴云泽受伤,可惜她手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反而倒是裴云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对方抢来了一把刀,与前来的刺客缠斗在了一起。
裴云泽这双手难敌四拳,而在他们身后也不断的有人在向这边围拢过来。
唐霜无意间见到其中有一个人直接从他的后面砍来。
她也来不及多想,直接一个转身绕到他的身后,替他挡了一下。
因为是闭着眼睛,唐霜准备慷慨就义的。
她以为她会像书里面所写的那样,就这么被刺客一刀致命嗝屁了,然而当她听到有划破皮肉的声音,却并没有感觉到身上有疼痛之感。
但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脸上滑落到嘴角,她感觉到了有些咸,脸上的麻木让她一时没有发现自己脸上受了伤,只不过在下一刻,就让她感觉到了一阵巨大的疼痛。
她想抬手摸去,但身边全是刺客,她也就顾不上脸上的伤了。
裴云泽自然也知道他身后有人,所以当前面有那一点空间,他便立刻转身对付身后的人,只是这前后夹击,让他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
好在他们此时所占的地方不太宽,否否则的话,他们两个早就死于非命了。
转身将唐霜环抱到怀里,刚才她突然挣脱了他的手臂靠在了他的身上,他心里就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虽然借着月色看不太清楚,但是他也知道唐霜的脸受伤了。
裴云泽看到之后,万分的难受,可是,如今他们都已经陷入了此刻的包围圈,他不得不继续与刺客们拼命,只希望能坚持到府上的护院过来救援他们。
“娘子,你跟紧我。”
“嗯。”
裴云泽很担心唐霜脸上的伤,但此刻他若分心,那么他们两个人更危险。
当裴云炀带着人赶过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裴云泽正在那一人群当中厮杀,他这边的人都举着火把,顿时将这方天地,照得通明。
他带着护院,从外围杀进去,只希望能够打开一条出口,好将裴云泽与唐霜快一些救出来。
然而当他与那些刺客交手在一起,裴云炀眸光一暗,这些人的打扮虽然是平常老百姓的穿着,并且个个都蒙着脸。
但是他们的手段却是非常的狠,在与他们拼斗的过程当中也是有条不紊。
这些种种现象都已经表明,面前这些刺客,并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必须得训练有素,才能达到现在这样的效果。
那边的刺客见裴云炀带着护院过来了,便又分出一些过来对付他们,裴云泽也因此减轻了不少压力。
“兄长,快些去请五殿下过来帮忙。”
唐霜见到裴云炀带着护院过来之后,心里也不由得燃起了一丝希望,不过与此同时她也知道他们此时的难处。
裴云炀虽然已经将护院全部都带了过来,不说武功如何,就是人数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足人家的一半。
裴云炀闻言,对着护院使了一个眼色,那护院就赶紧往秦枫所下榻的那个院子跑去了。
他的目标很明确,哪怕是要拼尽自己的性命,也要将裴云泽与唐霜安全带走。
好在裴云炀到底也是一个练家子,好不容易打出一条缺口之后,他这才赶到了裴云泽与唐霜面前。
刺客人数众多,很快就将裴云泽方才好不容易打开的缺口填满。
“我刚才跟兄长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是想让兄长快些逃走,凭兄长的聪慧,又怎么可能听不懂我所说的话。”
看到连裴云炀也跟着被包围起来,唐霜心中有些难过。
她虽然也很自私,也更希望她自己能与裴云泽好好活着。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愿意看着别人为了他们,到最后白白牺牲性命。
裴云炀仿佛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一般,一边对付刺客,一边沉声说道:“你与二弟,都是至亲之人。”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没有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