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林盈盈和魏思峰被五妹的同学领到了一间病房,看到了苍白虚弱的五妹。
魏思峰眼眶一下子红了,他转身出去了,他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跟她说母亲的事,五妹同学说,她才刚做手术三天。
五妹看着嫂子凄然一笑,缓缓的说:“嫂子,我错了。”
暑假,发誓从此自立的她跟同学一起去应聘暑假工,她英语好,被省城一家富豪人家看中,聘请她教那家里一位上高中的小姐英语。
那家人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接管了父亲的一家分公司,三十岁了还未婚,甚至没有固定的女朋友,据说他的女朋友遍布省城每一个角落。
小儿子比五妹大不几岁,也大学毕业进了父亲的公司,他人很内向,做事也谨慎,只是做父亲的助手。
当他下班第一眼看到一身白裙的五妹就吃了一惊,随即脸红的低了头。
五妹看着这个高大挺拔的富家公子在她面前这么小家子气,就在心里暗笑他,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倒是第一眼看到这家长子令她心突突一跳:他竟然赤裸裸的把眼睛射向她。
从来没有人这样看过她,更没有遭受过男人这么放肆的眼光,她第一次被人看红了脸。
协议规定她在这里做家教一个月吃住都在别墅里,而且不许任何人来这里找她,就是她要出去也要向这家女主人申请,女主人的话很明确:我希望你这一个月全心全意的教我女儿学习。
没办法,有钱人的任性压倒了立志要自立人的高傲。
五妹自从进入这个豪宅里已经十天没有出门了,这天她要出去寄一封家信,经女主人同意了就挎着包出门。
“魏老师,邮局离这里很远的,我开车送你去吧。”
五妹回头看见这家二公子站在她后面,腼腆的说。
她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用了,我坐公交就行了。”
“坐公交很慢的,来回要几个小时,会耽误我妹妹功课的。”
五妹一想就慌了,只得点头答应了他。
她没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他竟在车里跟她说了不少话,她才知道他也毕业于她所在的大学,她顿时对他热络了很多。他人很实在,净问她学校的事,还说自己以前在学校的糗事……
五妹很开心的笑了。
又一次她有点着凉要感冒,就出去附近的诊所拿药,一出门没走几步就碰到了他,他有些躲闪的说他刚巧出来溜达,听她说感冒就说千万别去小诊所拿药,他开车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她不肯,他又说他母亲最忌讳感冒了,万一她不好传染给他妹妹就可怕了,她马上就听话上了他的车。
从此,这家二公子就有事没事把她约到外面跟她说话,他人很君子,跟她单独在一起从来都保持着距离,就是说话也很文明礼貌,五妹甚至都没感觉到他是在追她。
这天是她结束在这里授课的最后两天了,五妹出去见了一个同学。她匆匆回来的时候还是遇上了雨,她浑身偷湿的来到这家豪宅门口时,正碰上大公子的车往院子里开。
她的白裙子贴在了身上,样子很狼狈,忙躲避。
但是他的车却停在了她身边,他从车里探出头说:“上车吧。”
她就抱着膀子摇头,因为到家了,她赶紧跑进屋就是了。可是他却下了车,打开车门猛一下子把她抱进了车里。
她在车里挣扎时他把嘴贴到她耳边说:“我妈最恨谁在她的家里衣衫不整,你这个样子她看见了会把你吃了的,你还想要这一个月的工资吗?”
五妹可是被吓着了,再说自己此时这个样子被人看见了就更说不清,她只得说:“那你带我去哪?”
“你别管了。”他轻轻的说。
他没有把车开进宅门,而是掉头飞驰而去。透过车窗她看到雨越下越大了,她虽然第一次跟他独处,但她不是小家子气的女孩子,她并不怕他,只是由于全身湿透冻得嘴唇有些发抖,她就有些哆嗦的问:“大哥,你带我去哪呀?”
他在前面淡淡的说:“我只是带你去商场买身衣服换上。”
她虽然有些狐疑,但也只能听信他的,她想自己是他家的家教,他能对她怎样呢,同时心里又暗暗的发酸:人家可是白万富翁的继承者啊,身边美女如云,能对她有啥想法呢?
他真的只是把她带到一个商场买了一套衣服,当然衣服很贵,她绝对还不起钱。但是她没拒绝,也许是拒绝不了,也许是真经不住那华美衣服的诱惑。
他买了衣服并没有带她回他的别墅,而是把她带到另一个高档小区里,说是他的房子。她紧张了,他却还是淡淡的说:“洗个澡把衣服换上,不然你会感冒。”
她顺从的上了楼,他进浴室教她如何使用热水器,然后嘱咐她把浴室门锁好就出去了。
她洗了个澡顿时浑身舒爽,当她迫不及待的换好衣服时在镜子里看到自己都惊呆了:自己真的太美了……
她走出浴室,看到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看到她出来淡淡说:“走吧,家里该吃晚饭了。”
就这样她跟他这一段“插曲”在这个豪宅里落叶无痕。
第二天是她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晚上这个家里的女主人给她说给她送行,她对她这个家教还满意,她说她可以考虑下个假期还请她来。五妹很矜持的应酬着,她知道在这个威严的有钱人太太跟前怎么把握尺度。
席间有一道很稀奇的菜,二公子也许是觉得她要走了,心实在不舍忘了“演戏”了(他在妈妈面前对她很冷淡)。菜一上来就夹了一筷子在她的小碟子里。
这一下女主人脸色大变,她当场数落二儿子:“注意你的身份,你是谁?她是谁?让她跟我们一桌吃饭已经过了。”
五妹听了这句话浑身的血都僵了。
这家两位公子当着母亲的面是从来一句话不跟她说,明显是避嫌——她是她家的下人。现在可是人人平等,她不该还是狗眼看人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