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听了就说白春花马上下课了,他去喊她过来,让他等会。
一会,一个长的黑黑壮壮的女孩子跟着老师来到了办公室。
老师给他们做了介绍,那白春花怯怯的喊了声“哥”,脸红红的,有些不敢看魏思峰,明显的“村花”状态。
魏思峰就礼貌的说:“春花,我们出去说话吧。”
魏思峰把她领到学校附近一个小饭馆里,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看着紧张的直淌汗的小姑娘,他也不让她点菜了,知道她不会点,反而让她更局促。
他就点了四个菜,荤素搭配,又让老板等会下两碗面,然后就跟她边吃边聊。
她估计是真饿了,也许是很少吃这么丰盛的菜,也不顾害羞了,低头猛吃起来。
魏思峰看她吃的差不多了,就轻轻的说:“五妹在给我们的信里说你跟她是好朋友,所以我来找你了解一下五妹的情况。”
她擦擦嘴,脸红扑扑的说:“嗯嗯,我家是山村里的,同学们都嫌弃我,只有她不嫌弃我,还经常请我吃饭,有时候我的生活费不够了,她还会借钱给我……”
说起五妹,白春花说个没完了。
魏思峰不得不打断她问:“你最近见过五妹吗?”
她摇摇头答非所问的说:“五妹不住学校了,住在她兼职的那家豪宅里。哦,我们暑假一起去社会上做兼职,都是给人家的孩子做家教。她说这几天她的学生要参加一个比赛,需要她加班辅导,她只能紧着学生的课。说反正大学的课很轻松,她不学也懂。”
魏思峰蹙起了眉,这就是五妹一个月不往家里写信,也不打电话的原因?
可是她不缺钱呀,干嘛为了兼职耽误自己的课。大学课程是自主随意,也比较轻松,可并不等于你不用上课啊!
魏思峰心里暗暗生气,想着见了五妹一定好好教训她一番。
他就问白春花:“你知道她在什么人家里做兼职吗?你跟她一起过去吗?”
白春花头摇的想拨浪鼓,她说:“哎呀,五妹兼职做家教的那个人家可是省城的富豪,听说门口都有保安把门,闲杂人等不许进去,我、我哪有那个福气进那个家呀!”
她语气里是满满的对五妹的羡慕。
魏思峰心里更沉重了:这样的人家不好伺候啊!
忽然他心里一格噔:五妹不来学校上学,是不是被那家人用软暴力控制了?
有钱人就爱做这种事,以为拿钱就是大爷,就可以控制人家的人身自由。
你给他家的孩子当家教,就等同于他家受雇的佣人一般。
魏思峰越想呼吸都困难了,他攥紧拳头,声音沉重的问:“你最后一次见五妹多久了?”
白春花说:“十来天了,她还是匆匆的从那家里请假来学校的,她让我替她请了假,对了,她还让我替她往家里寄封信。可是我这几天阑尾炎犯了,去医院做了个手术,前天才回来,信我昨天刚寄回你老家去。”
魏思峰再也按捺不住火气了,一拍桌子说:“她连往家邮封的空都没了?”
吓得白春花脖子一缩,险些要哭出来了。
魏思峰自觉失态,平平怒气,轻声跟她道了个歉,然后问她:“你有五妹兼职那家人的电话吗?”
白春花不敢说话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魏思峰又问她知道那家人住哪吗,她也摇头。
魏思峰看也问不出什么了,但是又不知道去哪去找五妹,心里郁闷得很。
想着也不知道五妹什么时候回学校,他自己学校刚刚起步一大堆事呢,又不能在外多呆,可是如果没见五妹就回去,到了家怎么跟母亲交代呢?
春花看着这个英俊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吓得心突突跳,直恨自己帮不上他的忙。
就结结巴巴的说:“那个、大哥要不你住下,等两天,也许她今天就回来呢,这么多天了,她辅导的那个学生也该比赛完了吧……”
魏思峰听了心里松动了一下,思索一下说:“对,那我就在这住下等她两天,这样,等她回来了你让她给我电话,我就住附近的宾馆里等她。”
好歹多少替他分一点忧了,白春花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黄牙。
她不禁有些神往的看着魏思峰:五妹的哥哥长得跟五妹一样好看。
人也阔气,还拿着“大哥大”,难怪五妹从来不缺钱。
白春花看着魏思峰出神了,直到魏思峰对她招呼了一声:“你回学校上课吧,麻烦你了,我就等消息了。”
白春花回过神来,红了脸窘迫的一笑说:“没事没事,谢谢大哥请我吃饭,五妹回来了我一定马上让她联系你。”
跟她告辞了,魏思峰就开着车缓缓的在附近找宾馆。
也是他两眼看着两边,一时有些分身,不妨猛地一惊,把刹车踩的“吱嘎——”一声的,但好像还是擦了前面一个人一下。
那人惊魂未定就朝车里的人大吼起来。
魏思峰忙下车道歉,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这人无疑喝了不少酒。
魏思峰发现这人长的白白净净,穿的衣冠楚楚的,不像个粗鲁人,他这么激动肯定是因为喝了酒。
他就掏出一根烟递上,抱歉的说:“对不起兄弟,我想在路两边找一家宾馆住下,两眼只顾看两边,没看好前面的路,抱歉抱歉。兄弟,碰着你哪里了吗,要不咱找个医院检查一下。”
那人听了这话不骂不吼了,翻翻白眼,阴阳怪气的说:“去医院检查?你能检查出我身体的损伤,能检查出我刚才的精神损伤吗?刚才不说你车蹭我一下把我惊的魂飞魄散,就是你那一声刹车响,就把我耳膜震坏了,也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这你怎么赔呀?”
魏思峰暗叫:碰上无赖了这是?还是个有文化的无赖。
出门在外,他当然不想惹事,毕竟是自己不小心蹭到人家了,就让人家说说看怎么解决吧。
他就礼貌谦卑的说:“这位兄弟,咱有话好好说,我不是怕蹭伤了你哪里,去医院检查一番放心嘛。至于令你受到了惊吓,那我也没办法了,这样,你说这事怎么了吧,我听听你的主意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