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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哈哈两声:哪有什么事,哥哥就是太久没见小沉,想你了而已。时间过得好慢啊,小沉要是能早点成年就好了。
  苏裴沉他爸那么有钱,到时候随手给他一张几百万的支票,应该是可能的吧?
  距离暴富只剩三年了,苏沐辞,你要坚强!
  成年?苏裴沉将这两字说得又重又缓,狭长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说着朝人靠近,掐住青年细瘦的腰后,一把将人按在了墙上,你确定?
  苏沐辞脑子一时没转开,不知道成年这俩字有什么特殊意义,但直觉这姿势非常危险,便顺从心里的想法,想要躲开少年的禁锢:菜要凉了,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少年的额头贴上他的,两人鼻端紧紧相触,裹着凉意的唇,缓缓朝他压了下去。
  在吃饭前,不如就听你的,先做点成年了才能做的事吧。
  毫不犹豫,屋里响起一阵清脆巴掌声。
  苏裴沉的脸被扇到另一边,琥珀色的眼眸,刹那间飓满了风暴。
  苏沐辞三个字,都是从紧咬着的牙间挤出来的。
  青年的肩被攥住,力道之大,似是想将他的肩徒手卸下。
  苏沐辞难得有骨气地瞪着对方,色厉内荏地骂道:我他妈说了,成年之前别再给我做这种事。
  箍着他的手陡然松开,苏沐辞瘫软着身子往前一栽,直直倒进少年怀中,他顾不上躲开,枕着对方的前胸,费劲地想将喉间的那股不适感咳掉。
  在他看来,同这家伙接吻,可比被掐着肩膀威胁可怕多了。
  苏裴沉冷着脸将人推开,咚的一声,青年的后脑勺清脆地撞上身后的墙。
  他吃痛地嗷出一声,看见面前的人已经毫不留情地扔下自己进了房。
  没良心的家伙!
  苏沐辞在心里把人骂了一通,揉着磕到的地方缓过劲,独自去了厨房。
  菜还热着,是他忙活半天,特意准备的穷鬼专用的清淡晚饭。
  闻着一点也没有肉香的几盘素菜,他觉得自己真是个傻逼。
  味同嚼蜡地吃掉一大半,苏沐辞打包完剩下的,拿到楼下准备去喂野狗。
  这是小区里出现的第二只流浪狗,跟之前的黄狗一样,也是吃百家饭度日的。
  早就被其他业主养刁了胃的小灰犬,凑过来闻闻味道,随即不屑地汪一声,啪一下,不掩半点嫌弃地将盘子当场掀翻。
  狗都不吃的东西,自己刚才究竟是怎么吃下去的!
  苏沐辞惨兮兮地回了家。
  厨房乱成一团,碗筷摆在料理台上未收拾,番茄汁混杂着深色的蚝油,散发着诡异的味道。
  他打开水,半挽起袖子开始收拾。
  往常这个时候,自己只需要挺着被喂饱的肚子,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就好。
  现在苏裴沉被他气回了房,接下来估计会有好几天不理他。
  两人上一次战况如此激烈的冷战,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他放弃继续回忆过去的事,当务之急,是把这残局给收拾好。
  至于苏裴沉
  随便他,气就气呗,这样也好,短期内自己也不用再担心那家伙什么时候又要凑上来啃他一口。
  这么一想,青年的心情又好起来。
  他加快手上的动作,将碗迅速洗过一遍擦干后,捏着正要往橱柜里放,刚低下腰,余光瞥见身边似乎有个人影,下意识扭过身
  啪。
  手中的碗坠落在地,眨眼间碎成了数块。
  苏沐辞一时忘了去捡,怔怔地望着门边无声无息站着的少年。
  他那双漂亮得胜似琥珀的眼眸,此刻却像极了毒蛇的眼,微微眯着,让被盯上的猎物,破天荒地感觉到了一点惊骇之意。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苏裴沉紧抿着唇,缓缓向他靠近。
  苏沐辞下意识往后缩了一步,脚跟触到实地,整个人又登时有了股无名底气。
  他想起来了!
  这家伙刚才可还大逆不道地推了他一下,脑袋虽然不疼了,可他这心还拔凉拔凉的呢!
  于是他也不怕少年那阵诡异的眼神了,随手捡起地上的碎块,全数丢进垃圾桶里后,顺手打开头顶的柜子,拿了包黄瓜味薯片就想越过人往外走。
  毫不意外,走不掉。
  苏裴沉修长的手臂横在他腰前,微垂着脑袋,似笑非笑地问他:很高兴?
  苏沐辞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挑眉:当然,你现在别在我面前出现,我更高兴。
  他很少说这种气话,因为有过类似的经验,最后得到的结果,必然不是什么让人想回忆起第二次的。
  这回也算是真的气疯了,谁叫少年连着惹怒他两次。
  苏沐辞也想好了,这回苏裴沉要是因此发疯,就算是鱼死网破,自己也绝不会再让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一点痕迹。
  老虎不发威,还真他是病猫啊!
  少年难得的没有因他的话而动怒,而是又往下低了低脑袋,薄唇贴上青年颈间脆弱的动脉。
  他没有咬,只是虚贴着,感受着那处因他无声的动作而开始打颤的频率。
  横在腰前的手,逐渐往上,最后掌心覆在对方的后颈处,就不动了。
  苏裴沉笑,眼中冰冷一片。
  刚才我帮你接了个电话。
  苏沐辞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了。
  那个叫尚尚的,怎么也叫你哥呢?
  黑色铺就的大床上,被绳子束缚着一个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蹙的青年。
  屋里没打暖气,在这种寒冷的冬月,凉风顺着没关紧的窗缝漏进来,沿着被子的缝隙爬进去,引得睡梦中的青年,不自觉侧了侧身。
  身上盖着的薄被因他的动作沿着肩侧往下滑去,原本藏于底下的狼藉之迹,彻底暴露于空气中。
  细密的红色深痕从脖颈处一直往下爬,途径精致完美的锁骨,最后隐匿于被子底下。
  青年的两截腿腕被细绳缠着,勒得太紧,白皙的肌肤已经印上了一圈红痕,瘦白的小腿处也有着艳丽的红,蔓延往上,隐于被子之底。
  苏沐辞悠悠转醒,察觉到四肢被什么东西缠着无法移动,才想起来昏睡之前,苏裴沉做了什么。
  这他妈就是个疯子。
  一想起对方的唇曾在各处流连过的画面,苏沐辞顿觉后怕。
  当时他要是没求软,估计这会儿,全身上下已经没一处是干净的了。
  他试探性地动了动手,发现也被对方缠绕得丝毫动弹不得时,只好放弃自我求救,哑着嗓子去喊人。
  脚步声从无到有,最后停在耳侧。
  苏沐辞微微扭头,对视上少年阴郁的视线。
  他手里端着个玻璃杯,朝着青年半弯下腰。
  把我松开!
  苏裴沉恍似未闻,将水杯贴到苏沐辞唇边,倾斜了些,里头的水便沿着对方的唇角缓缓流到了身下的床单上。
  苏沐辞怒道:你不把我解开,我他妈怎么喝?
  少年的唇重重覆在他的脸颊上,将半淌着的水痕吻干后,沉声问他:现在能喝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愿审核完并放我一条生路的小姐姐们一生无病永世无忧!一夜暴富!在这给您跪下了(发出啪唧膝盖触地的声音.jpg)
  第39章 三十九
  就跟被蛇冰冷的舌信舔过一样,苏沐辞感觉到了苏裴沉动作中的无声威胁,只好不甘不愿地点了头。
  满满的一杯水,半杯进了苏沐辞的肚子,另外一半,要么被床单吸收,要么就是滑落在脸庞上被苏裴沉吻走。
  少年低头看他,伸手轻揉青年凌乱的黑发。
  你背着我和他联系多久了?
  苏沐辞闭着嘴不吭声。
  那只手沿着脸颊往下,停在青年的锁骨上,轻轻按了按上头潜藏在大片红晕中的一抹肌肤白。
  你不说,我也能知道,我再问你一次,多久了?
  苏沐辞实在被折腾得怕了,在少年逼迫的眼神中,吐了个数:应、应该有五六年了。
  五六年?苏裴沉扯了扯嘴角,原来当初你就骗了我啊。
  少年手下的动作加重了力道,原本呈琥珀色的眼眸,早在不知何时已经蜕变成了极致的暗黄,像蛇眼般渗着毒光,紧紧地注视着下方因他的动作而皱了眉的人。
  让我算算,就当五年吧,一天一次的话苏裴沉松开手,苏沐辞,你还欠我1700下,我不急,你慢慢还,好吧?
  苏沐辞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脑中灵光一闪,突然记起昨晚少年咬上他时,嘴中含糊不清的数数声。
  他妈所谓的1700下指的是这个?!!
  苏沐辞吓得声音都变了调:苏裴沉,我他妈会死的!
  少年冷笑:怎么会呢?
  要是现在想弄死你。
  那我昨晚就动手了。
  苏裴沉这回是真的气过了头,中间不管苏沐辞怎么求饶,怎么说软话,愣是一点用也没有。
  第一晚的时候,青年虚着身子提出要洗澡,被少年抱入浴室中,仔仔细细地揉洗了一遍。
  本以为回来就能睡了,毕竟今天的一百下,苏裴沉已经盖完章了。
  结果他这个想法刚冒出,正要帮他穿上衣服的少年,似乎从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了他的想法,冷着脸重新将衣服拽下,把人按在浴缸里,一数不漏地又从一数到了一百。
  苏沐辞还敢不怕死地问,这多出来的一百,能算第二天的不?
  苏裴沉原本将息的声音,音调变沉:101,还想让我继续数下去吗?
  他慌忙摇头,才算结束今天的这场酷刑。
  第二天开始,苏沐辞再也不敢提洗澡。
  他不提,不代表少年就不洗了。
  再一次借着洗过澡,痕迹已经消得差不多的理由,浴室里又响起少年低沉的数数声。
  连着几天下来,苏沐辞早从一开始的负隅顽抗,变为现在的躺平认命。
  他的心态向来好得超乎常人,接受了每天下午和晚上洗澡时准时会响起的数数声后,就开始想着等这些天过去,剩下的十来天寒假,自己能做什么。
  于是就想起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自己还不知道邵郁帮忙帮得怎么样了呢。
  他这几天没法问到人,谁让苏裴沉把他全身上下所有东西都收走了包括他的底裤。
  苏沐辞曾经一度想尝试一下裸/睡是什么滋味,这次苏裴沉结结实实让他体会了一遍,他很清楚,短期内自己是不会再有这个想法了。
  第七天的时候,苏沐辞觉得不能再这样任人宰割下去了。
  他在苏裴沉准备数数之前,一脸严肃地将人制止住:等下,我有话要说。
  因为这几天苏沐辞难得配合的态度,苏裴沉这回倒是给了他说话的机会。
  苏沐辞抬了抬依然被绳子束缚着的手,上面的勒痕深得几乎像是长在了手腕上。
  苏裴沉在他边上的时候,倒是会帮他把绳子解开。
  我不喜欢这玩意儿,你帮我拆了吧。
  简单的要求,听在苏裴沉耳中,顿时多了想要逃离的意味。
  少年原本还算缓和的神色,瞬间又变得阴沉可怕。
  苏沐辞丝毫没察觉到他的变化,继续用一种命令式的语气,冲着主宰他生死的人道:你就算要绑着我,也应该用点手环啊、镣/铐啊这种不会硌着我的东西好吧?天天被这破绳子勒着,我迟早会因为血液循环不畅直接在这床上嗝屁,所以你赶快的!给我把这劣质货换掉!
  说最冲的话,讲最怂的事!
  苏裴沉不但给人换掉了绳索,还特意买了带有小绒毛的手/铐。
  苏沐辞被戴上这东西的时候,直觉哪里不对劲。
  你在哪里买的?
  网上。
  手机拿来给我看看。见少年一副戒备之色,苏沐辞怒道,我他妈谁也不联系,一个星期都过来了,剩下十天,我还跑啥,我有病啊?
  苏裴沉静默片刻,把手机递给他。
  新的禁制工具自带伸缩功能,苏沐辞不再需要像前几日一样只能呈大字型瘫在床上,他甚至能盘着腿坐在床头,双手灵活地摆弄手机。
  他打开某购物软件,点进订单列表,看清最新订单的商品名称,登时有种想敲开身边人脑袋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什么浆糊的冲动。
  你没看见情/趣这俩字?
  看见了,所以呢?
  苏沐辞本想脱口而出的话,在意识到这人是个连打/飞/机是啥都不懂的某方面纯情得要命的家伙后,默默把话咽回了嘴里。
  没事,我饿了,你昨天是不是买牛肉了?
  丝毫没有阶下囚自觉的某人,眼巴巴地恳求:我想吃牛肉面,要牛肉为主角、面为装饰的那种牛肉面。
  等人离开,苏沐辞赶紧在搜索框里输入各种正常的关键词,等首页的相关推荐从各种情/趣/用品变回适合少年的衣服、文具等东西后,他才松口气。
  现在苏裴沉还没回来,手机也在自己手里,他登时起了心思。
  身子懒洋洋往床上一躺,轻车熟路地打开某个视频软件,便刷起了好久没看的一部国产玛丽苏偶像剧。
  真如他所说,自己一点也没有要找人求救的想法。
  苏裴沉端着两碗面进到屋里。
  苏沐辞闻见香味,立刻暂停了电视,冲着少年热情道:沉啊,哥哥等你好久了!
  说完,一脸期待地等着苏裴沉把面递过来。
  去桌上吃。
  苏沐辞晃了晃手腕上的东西:那你得把这玩意儿给我解开啊。
  手/铐很快被解开,没了束缚的青年登时像只脱缰的野马,刚冲到桌前要拿过牛肉份量十足的那碗面,手被身后跟过来的人攥住。
  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