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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守活寡使我快乐 > 守活寡使我快乐 第51节
  “我都知道了,到时候直接要她们过来便是,你放心走吧,快点回去,一会你的妖奴们走了,你就回不去了。”
  温泽阳把温蓉蓉丢出帐外,还运起灵力助了她一把,温蓉蓉只感觉自己像是被大风给刮走了,迅速迈动双腿乘风跑出了虚罗军的驻扎地。
  “哎……”她还迷糊着,温泽阳连忙又派了俩人送她。
  只是那俩人朝着温蓉蓉跑过去的地方追去,却根本没有见到温蓉蓉的踪影。
  温蓉蓉被一片带着血腥味儿的披风给卷起来,脚不沾地的被夹着迅速带离,这黑漆漆的烛龙军驻扎地上,没有人发现她被卷着走了。
  连等着她的妖奴,都没有看到,更遑论温泽阳派去的那两个人。
  卷走温蓉蓉的人手法十分地利索,温蓉蓉现在早已经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好吧还是手无缚鸡之力。
  但是她袖中乾坤很厉害,那些武器和好东西丢出来,一个人能顶一个加强连。
  但是她摸出了一个改良过后的掌心弩,准备给这胆敢挟持她“歹徒”腰上来一发,烧他个大窟窿,但很快……就又塞了回去。
  她被人用手臂夹在腋下屁股朝天地卷走,这姿势实在是太熟悉了,尤其是这人卷她的披风,其上守护符文,出自温蓉蓉手下的炼器师,她不会画,但她认得。
  她通过这姿势和这披风,认出了“挟持”她的人,索性就没有挣扎也没有乱嚷,死狗一样被乖乖地夹着走了一段。
  身侧脚步声整齐,血腥味儿浓郁,很显然这人是带队出战刚刚回来,温蓉蓉阵阵作呕,没忍住在披风底下干呕了一声。
  夹着她的人脚步一顿,很快又加快了速度,一声守帐子小兵的问好声传来,营帐的帘子被掀起,温蓉蓉的脚终于落了地,披风从她的头顶收起,屋子里亮起了明晶球。
  温蓉蓉一抬头,便对上挟持她的“歹徒”长眉微蹙,满脸难以置信的脸。
  这“歹徒”挟持人不算,还先发制人,声音低沉且带着威压,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这“歹徒”不是别人,正是南荣慎。
  他才带人猎杀碧脑麟回来,就碰见在营地里面乱跑的温蓉蓉。
  还要全赖这两年温蓉蓉时不时给南荣慎一段留影,他才能仅凭一个晃动的背影,就飞速地将她认出来。
  烛龙军的营地岂是能够擅闯的?
  尤其是温蓉蓉这样的凡人女子,正如幼兔钻入猛虎巢穴,实在是太危险了!
  南荣慎想也没有想,直接不由分说趁着没有更多人发现她之前,将她卷入了披风之中,带回了营帐。
  但是现在把人带回来了,质问出口了,他才想起,刚才抓温蓉蓉的地方,好像是温泽阳的帐前……
  “你哥怎么把你一个人放出来了?”
  南荣慎很快又冷脸,声音更沉,已经不似前两年还带着少年音的声音,而是彻彻底底的低沉冷冽的男子音。
  慢条斯理,字字如千钧砸在温蓉蓉耳边,“即便是你哥,也不能将你带入烛龙军营帐,他身为虚罗门军将,居然公然违反军纪!”
  温蓉蓉无奈地看着南荣慎,两年了,他彻底从一个带着些许少年气的傻大个,长成了一个男人味十足的傻大个。
  宽肩阔背,猿臂蜂腰,好像个子又长了一些,全长腿上了,腿长得一眼看不到头。
  一身染血的铠甲包裹雄壮有力的四肢,皱着眉居高临下地看来,那张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更多一分肃正刻板的煞气。
  温蓉蓉用这个世界的计量方式估算了一下,她自己现在个子得有一米七左右,但是南荣慎足有一米九左右。
  好像比她大哥还高了点,这两年是又上大粪了吗长这么猛!
  “我送……”南荣慎见温蓉蓉不说话,只是瞪着他看,上前一步想要说他送她出烛龙军。
  结果他一靠近,温蓉蓉立马捂住嘴,作恶心状,“你别过来啊,臭死了!”
  南荣慎脚步一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并没有溅上很多的血,今日还算干净。
  再者说碧脑麟在魔兽里面境界比较低,血肉腥臭的程度也比较低。
  他黑沉的视线看向温蓉蓉,薄唇紧抿。
  俊挺的鼻翼侧了侧,朝着自己肩头上嗅了嗅,想起温蓉蓉在他披风里干呕的那一声,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字,“娇气……”
  他说完,转身一撩门帘走了出去,低声交代了守帐的小兵两句,然后翻身上马,直奔不远处的山间瀑布。
  温蓉蓉也没想走,她其实本来也要找南荣慎,顺便提醒他一些事情,只是没打算自己亲自来找,这都能碰上也属实巧极了。
  否则她方才认出了人是南荣慎,就不会不挣扎地任由他把自己带回德明军的营帐,毕竟她方才的妖奴距离她也很近的。
  南荣慎出去,温蓉蓉想要掀开营帐的门帘,去放个消息,让她的妖奴们放心。
  结果脖子一伸出营帐,两把雪亮的刀夹在她脖子不远处。
  温蓉蓉心里骂了一声,赶紧缩回去了。
  南荣慎这个混球!也不知道和这俩对她横眉冷对的小兵说了什么!
  温蓉蓉缩回脖子,只得在营帐之内环视了一圈,然后蹲到一个不太严实的角落,把一个小小的细管子顺着营帐底下伸出去,对着天上。
  接着悄无声息地放出了一股带着细细的一道光亮的东西。
  这玩意是冰鳞蝶翅膀的粉末制成,不刺眼,除了妖族,很难被捕捉。
  夜晚放出去,类似于天上的露水闪,悄无声息,白天放出去更是泯然于阳光之下,用于传递平安和求救。
  温蓉蓉把这玩意取名成现代一种炮竹的名字――窜天猴。
  把窜天猴放出去,妖奴们仔细辨认了只有一道,一道是安全,两道是求救,三道是汇合……都是温蓉蓉定的暗号。
  妖奴们接收到了她安全的消息,于是放心地离开了。
  而温泽阳本来因为属下没有送到温蓉蓉,正在担心,很快接收到十宫楼的白马军已经离开了烛龙军,便顿时放心了。
  于是温蓉蓉就这么留在了南荣慎的帐篷里。
  放了窜天猴之后,温蓉蓉就安心了,妖奴不会到处找她,南荣慎还没回来,她就在这小小的营帐之中转悠。
  到处都很整洁,虽然东西很少。
  几件换洗的衣服叠在角落的箱子里,一床被子整整齐齐地放在窄小的床上,一个桌子,上面的杯子已经有了裂纹,还有一个小碗支着一条木棍,底下放着明晶球。
  唯一的一个能挂衣物的架子,上面挂着头盔,透出锈红的黑,连其上的翎羽都是血浸的殷红色。
  而温蓉蓉给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包括这两年来带着温蓉蓉留影的留影石,全都在他的衣服底下压着呢,温蓉蓉没有瞧见。
  她毕竟也没有翻人家柜子的爱好。
  正在她心中啧啧,这屋子和温泽阳的比起来属实看不出是个军将的,德明宗忒寒酸。结果南荣慎一掀门帘,沉着发青的脸,回来了。
  一阵清寒和凛冽的水汽撞进来,南荣慎身上连衣服带头发包括铠甲,全部湿漉漉的滴着水,像个从忘川河里面爬出来的大号儿水鬼。
  “你干嘛去……”温蓉蓉眨了眨眼,想起她刚才嫌弃人家臭,他是去洗漱了。
  可是现在是六月时节,海潮国不如坛渭国天气暖,这时节还未到盛夏,夜里更是气温骤降,南荣慎这是去洗冷水澡了?
  这世界这驻军地,温蓉蓉不认为有什么冷水淋浴,毕竟士兵们吃水也得挑,按照南荣慎的性子,他不可能用士兵挑的饮用水洗澡洗衣服,看着模样,是去挑水的源头洗的。
  温蓉蓉对于烛龙谷驻军地有所了解,毕竟她要和妖奴们商量碧脑麟的抛尸处,那离这里不远……有个瀑布。
  好家伙,他去冲瀑布了。
  温蓉蓉看着他都冷,南荣慎身上却开始冒热气,用体温烘干衣物,温蓉蓉替他打了个冷战。
  这傻小子全凭火力壮啊……
  “我送你出烛龙军,”南荣慎不问温蓉蓉不好好在家里呆着,一介弱女子为什么来这么凶险的地方,只问,“你带来的家仆在何处?”
  “都走了,”温蓉蓉说,“你挟持我的时候,他们没看见,以为我留宿我大哥营帐,所以走了。”
  南荣慎:……
  “那我送你去你大哥营帐,”他声音比刚才还低,压着颤音,主要是他确实在溪水里面也冻得不轻。
  他怕身上有血腥味儿冲着她,站在瀑布底下冲了好久,他也是个长了骨肉的人,自然知道冷。
  温蓉蓉看着南荣慎,疑惑到,“你把我挟持到你的营帐,就为了再把我送到我大哥营帐?那你刚才不挟持我,我大哥的手下不就找到我了吗?”
  南荣慎被噎得无言,他皱起眉,不知道怎么解释。
  脸上和头发上还滴着水,又有氤氲的热气蒸出来,熏得他脸上有了些许红润。
  奈何屋内只有一个明晶球,光线不足,他又肤色偏暗,看不出。
  他只是当时发现是她的时候太过震惊了,脑子没等转,手就伸出去了,烛龙军驻地随时有妖魔兽出没,对她这样一个女子来说太危险。
  “我送你去你大哥营帐。”南荣慎顿了片刻,又重复了一遍。
  温蓉蓉笑了。
  她一笑起来,没有多么倾国倾城,和她手下的普遍颜值逆天的妖奴没得比,但是山花烂漫的很,带着股子原野上随风舞动的纯真和灵动。
  她忍不住说,“你怎么空长了两年岁数,还傻兮兮的。”
  南荣慎看向温蓉蓉,温蓉蓉又说,“我大哥以为我跟我的仆从已经出烛龙军驻扎地了,我不去他那里。”
  南荣慎:“……”
  他眉心皱出了一道竖纹,俊挺的眉眼间短暂地漫上了无措。
  第39章 爽啊。(那一眼,他看见她缩着呢。...)
  “亥时烛龙谷会封禁, 现在还来得及,我送你出谷,”南荣慎说着来拉温蓉蓉, 温蓉蓉却朝后一躲。
  “凭什么你说抓我来就抓我来, 我好好的在路上走着, 被你一卷就弄这来了。”
  温蓉蓉啧了一声, “然后你说送我走我就要走啊。”
  她耍赖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南荣慎的床上,拍了拍被子,仰头看着他说, “今晚我就睡这儿了。”
  “不行。”南荣慎立刻道。
  “那你抓我来干什么?不是想要看我吗?”温蓉蓉索性朝着床铺上一躺, “那你看呗。”
  南荣慎站在门口不远处,浑身像个大型蒸汽挂烫机, 不断地冒着热气, 脸上的表情虽然绷得还是很严肃,但是眼中的无奈却浓重得要爬出来化为实体。
  过了两年, 他的确空长岁数,对着她还是没辙。
  看着南荣慎快把额头的青筋憋出来了,温蓉蓉起身不逗他了。
  收起面上的揶揄,肃整得像个良家妇女一样坐在桌边上, 敲了敲桌子,“坐,我正好找你有些事情,今天碰见也是巧了。”
  她一这样正经起来,南荣慎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走到桌边上正要坐下,温蓉蓉又说, “你不换换衣服?湿唧唧的不难受吗?”
  南荣慎要坐下的动作一顿,看了一眼他放衣服的地方,但是很快又收回了视线,闷声坐在了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