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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盛世权宠 > 第592节
  仿佛看出宋清欢的心思,妘璃朝她笑笑,“阿绾不必紧张,用不了多久的。”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两物,一物是一个小巧的瓷盅,另一物,是一个精致的骨哨,这两样,便是解蛊需要用到的东西了。
  “我听重锦说,你的天蚕软鞭中藏有匕首?”妘璃看向宋清欢。
  宋清欢点头。
  “拿出来,待会我需要你帮忙。”
  吩咐好宋清欢,妘璃将瓷盅放到沈初寒身旁,打开瓷盖,看一眼沈初寒,“外衫脱下,袖子卷起。”
  沈初寒照做。
  妘璃又道,“蛊虫爬出的瞬间,你会有片刻的疼痛,一旦蛊虫从你体内出来,便不会有事了。”
  “好。母妃动手吧。”沈初寒点头。
  妘璃看他一眼,将竹哨放置唇边,微微吹起,有尖锐的哨音传出,高高低低,听着有几分刺耳。宋清欢也觉得心里有几分难受,想必是体内的母蛊起了反应。
  哨音响了一会,宋清欢突然看到沈初寒裸露在外的又肩处有一个黑色的隆起,那黑色隆起在沈初寒皮肤底下行得飞快,很快就在沈初寒的手臂处停住不动了。
  妘璃停止了吹哨,看向宋清欢,“在他手腕处划个口子出来。”
  ☆、第492章 双胞胎姐姐
  宋清欢点头,咬了咬下唇走到沈初寒身边,温声道,“阿殊,你忍着些。”说着,伸手一划,锋利的匕首便在沈初寒手腕上划开了一道口子,有殷红的鲜血渗出。
  她退至一旁,看向妘璃。
  妘璃点头,再次将骨哨放至唇边,轻轻一吹,有尖锐的哨声再次传出。于是,沈初寒皮肤底下那静止的黑色隆起再次活动起来,顺着沈初寒的手臂向下攀爬,很快行到了宋清欢方才划开的伤口前。只是,到了这里,它再次止步不前。
  宋清欢狐疑地看向妘璃,却见妘璃深吸一口气,再次吹响骨哨,这一次,传入耳中的哨声低沉如呜咽,断断续续,让人听得生出几分燥意。
  那止步不前的黑色隆起也开始骚动起来,没过多久,宋清欢便瞧见沈初寒的伤口处钻出一个黑色的小虫子,半个指甲盖大小,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通体突然变成透明的颜色。
  妘璃继续吹动骨哨,那透明的蛊虫逗留了一会,顺着沈初寒的手腕爬下,最后钻入了敞开的瓷盅中。
  妘璃舒一口气,将瓷盅盖合上,看向宋清欢道,“阿绾,你给君殊包扎下伤口吧。”
  宋清欢应是,取了医药箱过来替沈初寒包扎好。
  沈初寒坐起身,朝妘璃道了谢。
  妘璃浅浅一笑,接过宋清欢递来的茶喝一口,“如此一来,你体内的蛊毒便已解,日后不用再担心会复发。”
  宋清欢谢过,见她面色有些苍白,想必方才耗费了极大的灵力,蹙了眉头道,“母妃,今日便先到这儿吧,您先回去歇着。”
  妘璃抿了抿唇,摇摇头道,“如今子蛊没了宿主,你体内的母蛊也必须尽快取出,耽搁不得。”略喘了口气,“阿绾,你也躺下吧。”
  宋清欢见她执意,只得应了,在榻上躺下。
  沈初寒坐于床头,将她抱在怀中,捂住她的双眼,低声道,“阿绾不用怕,很快就好了。”
  妘璃准备了一番,再次吹响骨哨。
  等了一会,宋清欢感到体内有酥麻顺着手臂往下爬,只是她被沈初寒捂住双眼,看不到什么。紧接着,手腕上一痛,似乎被沈初寒划开了一个口子。
  又等了一会,她听到母妃将瓷盅盖上的声音,眼前豁然一亮,是沈初寒松开了蒙住她双眼的手。
  宋清欢低头一瞧,沈初寒已经在替她包扎伤口了,这取蛊虫的过程,的确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莫名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
  妘璃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略略喘着气,“好了,生死蛊已解,日后君殊总算不会再受蛊毒之苦。”
  “辛苦母妃了。”宋清欢忙又倒了杯茶水递过去,“母妃方才怕是用了太多灵力,您今日便好生歇着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妘璃点了点头,勉强扯出一抹笑意,眼底有几分力不从心的懊恼。
  这样换作从前,不过是操纵两条蛊虫而已,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怎会施完灵力就如此虚弱?到底还是灵池刚复苏,灵力尚未完全恢复罢了。
  她便也不逞强,应一声好,“那我便先回房了,你们今日也好好歇一日,明日我们商量去幽冥森林一事。”
  宋清欢扶着她站起身,又叫了重锦进来,搀扶着她走出了房间。
  目送着她们离去,宋清欢看向沈初寒,眼中流光闪烁,“阿殊,太好了,从今往后,你总算不用再饱受蛊毒的折磨了!”
  沈初寒温柔一笑,摸了摸她的脸颊,“是啊,阿绾总算不用成日替我提心吊胆了。”
  说到这里,宋清欢的笑意淡了淡,“不过,你和母妃马上又要去幽冥森林了,我心里总些不踏实。”
  “阿绾,你还信不过我吗?”沈初寒挑了挑眉梢,语气温柔。
  宋清欢长睫一垂,“话虽这么说,幽冥森林毕竟是岛上的禁地,总归会替你和母妃担心。”她仰起小脸看向沈初寒,“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休息会?”
  “我感觉很好,阿绾放心吧。”一顿,“我去看看玄影,阿绾要一起吗?”
  “好。”宋清欢应了,与沈初寒一道出了门往玄影的院落走去。
  进了玄影的房间,见流月正守在榻旁,正拿着帕子替玄影擦脸,神情有些焦虑。
  听到脚步声,她转头望来,见是宋清欢和沈初寒,忙向两人行礼。
  宋清欢摆摆手走上前,“怎么样?”
  流月摇摇头,“还是一直昏迷不醒。”
  宋清欢伸出手,替玄影诊了会脉,很快收回手看向流月,温声宽慰,“他的脉象尚算平稳,暂时不会有事。你放心吧,过两日阿殊和母妃会亲自去幽冥森林,有他们出马,一定能寻回解药的。”
  流月眸光一亮,激动地看向沈初寒,“奴婢多谢皇上!”
  沈初寒难得地勾了勾唇角,眼中有戏谑之色,“流月,你谢我什么?”
  流月一怔,忽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立场说这个“谢”字,脸刷地就红了。
  沈初寒看向她笑笑,突然意味深长道,“流月,玄影向来是个寡言的性子,我想你也知道。等他这次醒来了,你不妨主动找他要个态度才是。”
  流月怔怔地看着沈初寒,似有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宋清欢哭笑不得,沈初寒这是在撺掇流月向玄影表白?他可真是大胆啊。
  见流月反应过来羞得满面通红的模样,宋清欢嗔一眼沈初寒,轻咳一声道,“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姑娘家主动呢,阿殊,我看你得同玄影说说才是。若再不主动些,我可是要给流月物色其他合适的人选了。”
  “诶?”被宋清欢和沈初寒这么一唱一和打趣,流月羞得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却也冲淡了些内心的胡思乱想。
  见她眉头微舒的模样,宋清欢放下心来,收了些笑意,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宽慰道,“好啦流月,你尽管放宽心,好生照顾玄影,阿殊和母妃一定会将解药带回来的。”
  流月重重点了点头,眼底总算燃起了希望之光。
  *
  第二日,宋清欢和沈初寒一道去找妘璃商量入幽冥森林一事。
  休息了一日,妘璃的气色好了不少,见他们过来,请了二人坐下,拿出一副地图在他们面前摊开。
  “这是我昨晚凭记忆画下的幽冥森林的地图。我们要找的七味有毒植物中,蓖麻、水毒芹和白乌头在林中应随处可见,比较好找,狸藻长于沼泽地中,红掌和赤焰花多依附于大树生长,长于树干向阳处,这六味植物,只要我们能分辨得出来,难度应该都不是很大。唯有剩下一味银蛇根,或许有些棘手。”妘璃将自己知道的信息一一道来。
  “怎么说?”宋清欢的目光从地图上移开,看向妘璃。
  “银蛇根,顾名思义,只长于蛇洞之中,而幽冥森林中的蛇多有剧毒,一个不小心被咬到,怕是就走不出幽冥森林了。”
  宋清欢眉头一皱。
  “所以,在进入森林前,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各种药品一应不能少带。”妘璃看先他们,沉沉开口。
  “我先前研制了不少有用的解药药丸,我回去整理一下,把能用的都带上。”宋清欢开口,“至于银蛇根,得多带些驱蛇的药粉才是,不知母妃知道岛上哪里能弄到吗?”
  “蛇粉的事我让重锦去准备。”妘璃应下。
  “好。那……母妃觉得什么时候出发合适?”
  “两日之后吧?你们来得及准备吗?”
  宋清欢点头,“没问题。”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妘璃将地图卷好递给沈初寒,“这地图,你回去好好看看,务必熟记于心。”
  “是。”
  妘璃又交代了几句,见一切吩咐得差不多了,遂起身送两人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宋清欢都在为沈初寒和妘璃去幽冥森林做准备,挑选了不少有用的药丸给沈初寒带上。
  很快到了要出发的这一日。
  出发前,沈初寒同她一起去了玄影。
  玄影依然还是昏迷不醒,只是,肩胛骨处的红色游丝已经变成了两条,鲜红夺目。因着那日他吃了宋清欢研制的延缓毒素发作的药丸,所以延缓了红丝出现的速度,替他们拿到解药争取了更多时间。
  嘱咐好流月和沉星照顾好玄影,沈初寒便同宋清欢出了院子。
  妘璃和重锦已经在前院等着了,沈初寒从重锦手中接过打点好的干粮带上,几人一道出了府。
  到了府门口,宋清欢运起灵力,几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原地。
  很快,他们的身影出现便出现在幽冥森林外不远的地方。此处已经远离热闹的城郭,虽是白日,但森林中树木葱郁,遮天蔽日,从外望去,就觉阴森森的一股凉气袭来。
  到了这里,沈初寒就不让宋清欢再往里走了,担心林子里有瘴气伤到她的身体和腹中宝宝。
  妘璃看向重锦,“重锦,阿绾这里,就拜托你照顾了。”
  “夫人放心。”重锦沉声应了。
  “好。”妘璃点头,“阿绾自己保重,君殊,我们走吧。”
  沈初寒点头,从宋清欢道过别,与妘璃一道踏进了茫茫森林,身影很快消失在白白的雾气中。
  宋清欢收回目光,看向重锦,“重锦姑姑,我们走吧。”
  回了绾府,沈初寒不在身边的日子,还真有些不习惯。月牙岛上暂时还没有动静传来,用过午饭,宋清欢又犯了困,便回房睡了一会。
  不知睡了多久,宋清欢听到耳边有人在唤自己,睁眼一瞧,是沉星。
  她坐起身,“怎么了?”
  “殿下,嬴天舒嬴公子在外求见。”
  宋清欢眸光一亮,嬴天舒来了?难道是叫他查的事情有下文了?
  抬头看向沉星,“请嬴公子去前厅稍等片刻,我很快过去。”
  沉星走后,宋清欢飞快地整理好仪容,也跟着去了前厅。
  见到宋清欢,厅中的嬴天舒笑着迎上来,唤得亲亲热热,“妘姐姐。”
  宋清欢伸手一指,也笑着回了,“坐吧,你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上次招待不周,实在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