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墓碑被打扫得很干净,那样子,刚才有人来过,放着一束新鲜的百合。
南宫澄将东西轻轻的放了下来摆好,她看着姥姥的照片,旁边挨着就是爷爷的照片。
“姥爷,姥姥,来看你们了。希望你们能原谅我,这段日子不经常来。”南宫澄剥了橘子轻轻的放了下来,这是姥姥最喜欢吃的水果了。
她然后又削了一个苹果,苹果是姥姥爷最喜欢吃的。
“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跟季凉川的孩子没了,我们可能…以后不会结婚。再也不会有交集,还请你们原谅我的不孝,他真的…不是你们所想看到的那样。他…跟南宫玥举行婚礼,抛弃了我。”南宫澄小声地说着,他怕惊扰了姥姥跟姥爷的魂魄。
南宫澄苦也诉完了,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等她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傍晚6:00的时候,南宫澄乘车出现在了蓝湾别墅门口。
她就是想看一看季凉川,到底伤的如何了。
她下手确实挺狠的,既有着悔恨,也有着宣泄,还有着一种让她说不出来的感伤。
“二小姐,你来干什么,先生不见你。”保镖不耐烦的说。
南宫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狗看人低。
“我是南宫家的二小姐,也是夫人的同胞妹妹,我为什么就不能进去?麻烦你通报一下,我有事儿找他。我知道他受伤了,如果他出了任何事情,你能担负得起吗?还不让开。”南宫澄呵斥着。
“让她进来。”王妈突然站在了门口说。
王妈看着南宫澄的眸子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像看一个陌生人那般。
“先生在卧室,你上去吧。”王妈淡淡的说,她看都没看一眼南宫澄离开了。
南宫澄也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埋怨她的意思。
毕竟…
南宫澄站在大厅里看着熟悉的家,曾经她觉得这个家里非常的温馨。
可惜…
南宫澄直径去了季凉川的卧室,就在她推门的瞬间,袁管家从里面打开了门。
“夫人?”袁管家惊讶道。
南宫澄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她微微一笑。
“您进去吧,先生在卧室。”袁管家说完就下楼了。
南宫澄愣了一下,突然…她没有勇气踏进这里。
这间卧室承载着她太多太多的记忆,她甚至没有勇气再去碰触。
“有事说,没事滚!”季凉川冷冷的声音隔着一层门板都能感觉到丝丝寒意渗进了她的骨骸中,就连脚底心也凉嗖嗖的。
南宫澄吞咽了一下有些痒的嗓子,他该不会见到自己,将她彻底一脚踹死吧。
南宫澄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推门进去了。
卧室里一切如旧。
只是四处流淌着南宫玥的味道,尤其是当南宫澄看到季凉川靠在了床边看着自己,就像被剥了衣服一样,没有隐私。
她在他跟前确实没有隐私可言,浑身上下哪个地方没被看过。
南宫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床上边儿坐了下来。
她就这样看着季凉川那双冷漠的眼眸,似乎能吃了她似的。
“你这样看着我是几个意思,难道我下手不够重?”南宫澄嘲讽着,她也做好了随时随地逃跑冲动。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季凉川问。
在他的印象中,他从来没有对南宫玥做过出格的事情,她为什么如此恨他?
南宫澄立马就想起来三年前,她出差的那次。
“你睡了我,提起裤子走人,不记得了,我帮你回忆一下。”南宫澄死死的盯着季凉川的眸子。
他的眼眸黑漆漆的,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切,就凭你也配爬上我的床,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姿色。南宫玥,你不要脸也到了极致,死皮赖脸的爬上我的床…”
“我就是不要脸,那你也睡了我,这件事情你一直瞒着南宫澄,如果你够坦荡,那你告诉她得了,干嘛要隐瞒,你还不是做贼心虚。”南宫澄倒是很平静,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季凉川刚要坐起来的时候,南宫澄跟刺猬似的跳了起来。
“怕死?”
南宫澄哀嚎自己这么没出息,一点点风吹草动她也都怕的要死。
躲什么?
“当然,我惜命。”南宫澄有些不敢直视季凉川的眼睛,他的那双眼睛太过于阴寒。
“你伤了我,你猜我会怎么处置你们南宫家。”
南宫澄随之就笑了,她无所谓的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季凉川直咬牙,这个女人真的…
“你随意,我不参与,我伤了你没错,但是你娶了南宫澄,你要毁了南宫家,你觉得她会跟你生活在一起吗?你不是很爱他吗?那你可以试试看。”
“南宫玥!警告你,你不要再来激怒我,否则,后果是你们所不能承担的。”季凉川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敢伤了他,随后还要跑来示威的女人,南宫玥是第一个。
“你放手去做,你用不着警告我。我送你一个秘密,如果你要毁了南宫家,我会双手赞成。”南宫澄一点都不担心他会真的毁掉南宫家。
季凉川看着南宫玥,他的印象中南宫玥在他的跟前的胆子很小。
她并不敢这么跟自己讲话,她为什么会一下子变了脾性,这有点儿让他琢磨不透。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的麻烦,你还是去担心一下你老婆的脸!”南宫澄没敢再去刺激治季凉川,她担心自己不能活着走出澜湾别墅。
季凉川咬着牙,这个女人不收拾一下,她还以为自己是病猫呢。
“好,既然你这么有能耐,你伤了我,你就要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一直到我的伤好为止,你都不能踏出蓝湾别墅一步。懂啦!随叫随到,不得违抗,否则我砍断你的双脚。”季凉川阴森森的说。
“不行。”
“由不得你,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如果你能顺利的出了别墅,今后,既往不咎,如果你出不了别墅,你就安稳的伺候我。”季凉川看着炸毛的南宫澄,他反而不生气了,觉得非常的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