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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较许如月的夫君宠,婆婆疼,许如眉这边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哦不,应该是五雷轰顶。
过门近两个月,傅凉睿宁愿宠幸一个下贱胚子,也没有碰过她一分。
然而傅凉睿不碰,她反倒自己怀上了。
孕吐反应很大,傅凉睿都还没来得及隐藏消息,许如眉怀孕的事就被傅凉枭安排在宁王府的眼线给传出去了。
现如今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数月前在中秋宫宴上闹了那么一出的女主角许如眉怀上了宁王的子嗣。
皇后虽然不待见许如眉,却不会不待见孙子,大喜过后传了傅凉睿和许如眉入宫。
入宫途中,马车内。
宁王周身冷气森然,从上车后就一言不发。
许如眉被他这阵势吓得瑟瑟发抖,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却不忘伸手护着小腹,仿佛一个不注意,宁王就能让双手变成利爪直接把里面的孩子给抓出来捏成一滩血。
“许如眉,你很好。”
宁王眼神冷鸷,几个字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这贱人,果然如楚王所言怀上了孽种!
许如眉浑身抖了一下,颤着声音道:“王爷,孩子是无辜的,你要怨我骂我都行,但是求求你,不要伤害孩子。”
她不是出于母性想护着孩子,而是想让这个孩子成为保护她的屏障。
因为弘顺帝和皇后都不知道中秋那天晚上的真相,一直以为就是傅凉睿强要了她,所以帝后肯定也会觉得这个孩子就是傅凉睿的。
只要自己见了皇后,利用孩子站稳了脚跟,以后宁王就算再生气,也会因为顾及皇后而不得不对她和孩子手软。
“孩子无辜?”傅凉睿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满是戾气的俊脸凑近她,双眼里就快喷出火来,“那你觉得,本王无不无辜?”
许如眉不敢看他,望向别处,喘着气说:“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名义上的宁王子嗣,王爷是不能随意出手处置的。”
傅凉睿松开她的衣领,一个巴掌抽过去,“小的动不得,那就动大的。”在许如眉眼泪汪汪的注视下,他冷然地勾起唇,“这可是刚才你自己说的。”
许如眉捂着被打疼的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
到承乾宫的时候,许皇后一眼看到许如眉脸上的巴掌印,忙问:“这是怎么了?”
许如眉还来不及说话,傅凉睿就道:“作为妾室还不安分,合该受罚。”
许如眉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许皇后皱皱眉,“睿儿,你收拾人也该懂点分寸,如眉肚子里可还怀着你的骨肉呢,要打出个好歹来,让你父皇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说完,对着宫女道:“快去请太医来给许侧妃看诊。”
骨肉?
这俩字十分的刺耳,听得傅凉睿脸色又沉了几分。
“如眉,你也别干站着了,快坐下。”
许如眉这才敢落座,脑袋始终低垂着。
“听说你孕吐反应很大,没有让王府的良医官给开些方子调理吗?”许皇后看似关切地问。
许如眉抬起头来,正对上旁边傅凉睿冷冽的目光,心底一个激灵,忙说:“开了的,最近已经没什么反应了。”
事实上,宁王能让她一日有三餐就算不错了,自打怀孕,除了开初给她确诊的时候见过宁王府的良医官,直到现在都没人给她请过平安脉。
而最近,她虽然不孕吐了,却时不时的感觉到小腹刺痛,流出来的污秽物里面带血,她很害怕,好几次跟傅凉睿说了请良医官,傅凉睿都视而不见。
她在宁王府一个信得过的人都没有,又不敢随意从外面请大夫,这事儿就一直捱到了今天。
太医很快来了。
当着宁王和许皇后的面给许如眉看脉。
不一会,太医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许皇后一见不对劲,忙问,“怎么了?”
太医以为是自己把错脉了,又看了一遍,还是一样的结果,他大惊,跪地道:“启禀皇后娘娘,启禀王爷,微臣摸不到胎儿的脉相啊!”
“什么!”许皇后腾地站起身,“你的意思是,侧妃她压根就没有怀孕?”
太医摇头,“微臣暂时无法确诊,皇后娘娘不妨再多请几位太医来会诊。”
许皇后眯着危险的眸子,上下打量了许如眉一眼。
许如眉难以置信,一下子跪在地上,“姑母,我没有撒谎,当初王府良医官给我诊脉的时候,王爷是在场的,良医官亲口告诉王爷我怀孕了,王爷也是亲耳听到的。”
许皇后目光复杂,看向傅凉睿。
傅凉睿不置可否。
当时宁王府的良医官的确是说许如眉怀孕了,之后他就再没让人给她诊过脉,到底是良医官被人收买刻意造假还是孩子早就出了问题被许如眉一直隐瞒,傅凉睿目前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能肯定,宫里的太医不可能撒谎。
太医说摸不到许如眉的喜脉,那就说明孩子本身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