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长年累月吃贴饼子喝玉米糊糊丁文章夫妇来说,这早饭简直不要太丰盛。
“大哥,嫂嫂你们来了,快坐下准备吃饭了。”杜晓瑜摆好碗筷,热络地请二人落座。
廉氏难以置信地看着桌子上那精致的早饭,“妹子,这都是你赶早做的?”
杜晓瑜点点头,说道:“昨夜下了雪,亮得厉害,我没怎么睡,就起了个大早,想着给你们做一顿早饭。”
廉氏有些不好意思,“你咋不去叫我呢,多个人帮忙不是更好?”
杜晓瑜笑笑,说:“雪下这么大,被窝里暖和着呢,我想让嫂嫂多睡会儿,再说了,这种天气出门也做不了什么,等吃了早饭也是在家里干坐着,我就当活动活动筋骨了。”
她说完,指了指厨房方向,对着丁文章道:“大哥,我给爹娘留了一份,这会儿已经装在篮子里放在灶台边温着呢,一会儿你吃完就给他们二老送过去,雪这么大,爹娘应该都没出门。”
杜晓瑜这样的细心周到,让丁文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憋了半天憋出几个字来,“妹子受累了。”
杜晓瑜无奈失笑,“都是一家人了还这么见外。”
说话间,傅凉枭和团子从外面进来了。
团子是跟着杜晓瑜一起起床的,见到外面堆了好多雪,就央着杜晓瑜出去堆雪人,杜晓瑜要做早饭,忙得抽不开身,便让他去找阿福。
团子果真屁颠屁颠地去了。
于是傅凉枭黑着脸陪团子在院子里堆了一个四不像的雪人。
两人这时进来,带了一身的寒气,杜晓瑜忙起身给二人各盛了一碗粥,“在外面玩了这么久,想来都快冻僵了,快喝碗热粥暖和暖和。”
傅凉枭原本黑沉的脸色这才得到缓和,坐下来以后跟丁文章他们一起吃早饭。
团子最喜欢白水煮蛋了,一连吃了三个,杜晓瑜怕他噎着,体贴地给他倒了杯温水。
傅凉枭抬起头盯了团子一眼,见这小混蛋被筱筱照顾得无微不至,心中有点泛酸。
“阿福哥哥想什么呢?”
杜晓瑜突然来了一句,把傅凉枭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笑得明媚,“记得你最喜欢吃我做的蒸饺了,今天是猪肉香菇馅的,快吃吧!”
傅凉枭所有的脾气被这一声温软的关切给弄没了,快速敛去眼底渐渐涌上的温宠之意,低下头开始吃早饭。
杜晓瑜做的早饭那自然是没得说,瘦肉粥味道香浓,蒸饺之前在丁家就做过了,蘸了花生酱所有人都爱吃,丁文章吃得大饱,拍着肚皮道:“妹子,你这手艺都快把我的嘴养叼了。”
杜晓瑜咽下一口粥,笑着道:“大哥喜欢的话,以后我尽量早起给你们做。”
傅凉枭微微地眯了眯眼睛,很明显不乐意。
丁文章忙摆手道:“那怎么成,你嫂嫂闲着也是闲着,你把手艺教给她,让她来做就是了。”
廉氏附和着点头,“你大哥说得没错,我成天闲在家带孩子,做几顿饭还是没问题的,妹子大可以放心地把这活儿交给我,这往后啊,我来给你们掌勺。”
杜晓瑜想着等过了年自己怕是没那么多时间做饭了,索性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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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农女,孙紫泪汪汪。
娘不喜,爹算计,惟有阿婆疼孙紫。
望着低矮简陋,破旧不堪的旧屋,孙紫把牙一咬,除了撸起袖子干,还有什么招儿?
斗渣爹,玩渣娘,亲事统统都搅黄。
可是……看着眼前大红喜袍,孙紫欲哭无泪。为什么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等等!说好了自己换,你特么把我亵裤都脱了是几个意思?
第070章 、炖火腿,丁二哥归家(二更)
吃完早饭,丁文章就提着装了早饭的篮子去老宅,雪太深,新宅距离老宅又有些远,因此他去了好长时间都没回来。
杜晓瑜收了碗筷,在廉氏的再三央求之下才无奈把收拾厨房的任务交给了她,她自己则是坐在堂屋的炕上抱着几个月大的小安生逗他玩,时不时地抬眼看了看窗外,雪已经停了,整个村庄一片寂静的银白色,草垛子上,庄稼地里,全都像盖了一床厚棉被,乡村雪景美不胜收。
团子之前没玩够,戴上耳护和小手套,又抓着傅凉枭的袖子要他陪自己出去滚雪球。
傅凉枭无奈地扶了扶额头,最终还是陪着团子去玩幼稚的滚雪球了。
等团子玩累了再进来,杜晓瑜看到他脚上的鞋子湿了大半,立即蹙眉,“团子,你的脚冻不冻?”
刚才一直在外面蹦蹦跳跳没怎么觉得,这会儿歇了下来,双脚就开始僵冷了,团子点点头,小声说:“冻。”
“快把鞋袜都脱了。”杜晓瑜说着,把怀里的小安生交给傅凉枭抱着,自己去水房烧水准备给团子泡脚。
傅凉枭低头看着怀里的丁家长孙丁安生,小家伙才几个月大,那双眼睛乌黑明亮,滴溜溜直转,小爪子时不时地抓他的衣袖,却没什么力道。
到底是乡下的孩子,不管是营养还是别的条件都没办法跟大户人家相比,所以小安生的皮肤不算太白,有点偏黄,不过还算乖巧,别人抱,他也不哭闹。
傅凉枭眼眸微微一晃,想到了前世自己与筱筱的第一个孩子,才满月就被他封为太子,当时杜家老太太还冒死谏言说刚出生的孩子太过娇嫩,怕镇不住这泼天的福气,请皇上收回成命。
但傅凉枭是什么人,当王爷的时候就说一不二,少有人敢忤逆他,当了皇帝更是霸气横生,看在杜晓瑜的面子上,没与杜老太太一般计较,册封大典照样进行。
那个孩子是在六岁的时候夭折的,为此,杜晓瑜抑郁过一段时日。
虽然她从来没把长子的夭折与那迷信荒唐的说法联系在一起,可这件事还是让傅凉枭落下了一辈子的阴影。
直到驾崩的前一刻,他都还在祈求她的原谅。
那个时候,杜晓瑜已经是两鬓生霜的年纪了,听完后眼眶含泪,“妾身从未怪罪过皇上,怎么皇上却一辈子都不肯放过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