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看到她有些紧张,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给她倒了一杯酒,说,“小湘,你不要误会,我其实没那种意思,就是说,我叫你来并不是要当你的入幕之宾。”
“啊?公子,你千万别嫌弃小湘啊!”
“是小是小湘有哪个地方做得不对,惹烦到你?”
闻言,小湘不但不敢喝酒,还惶恐的站了起来,娇躯不断颤抖。
她如果没能让这位公子满意,是要受李妈妈责骂的。
“不不,”孟宇有些无语,说道,“小湘,我对你非常满意。你不要动不动就站起来,嘟着嘴巴想要哭,那我还怎么和你说话呀?”
小湘被孟宇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反正,公子今晚要多多怜惜小湘就是了,看到公子你这么好说话,我也告诉你,小湘其实有些紧张。”
她嗫嚅的说,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孟宇。
她很满意眼前的这位公子,李妈妈的眼光不错,这位公子出手大法,气质不凡,看来是一位能怜惜姑娘的人。
对于即将去房间时发生的一幕,她突然有了一些期待。
反正,像她这种姑娘,在搂花院里多的是,能遇到眼前这位公子可说已是她前世修来的福份了。
“公子,小湘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她害羞的问道。
自己要为这位公子付出一切了,总不能,连他叫什么也不知道吧。
“孟宇。”
他淡淡的说着,并说了自己名字的写法。
小湘哦了一声,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大胆的凑到孟宇面前看了又看。
“我有什么好看?我脸上有花?”
“公子脸上没花,可我就是想多看一会,至少过了今晚,我想应该能记住公子吧?”
听到她有些自怜自艾的话语,孟宇叹息一声:小湘、韶涵、吴馨,她们都是可怜人啊。
“你喜欢看,就多看……”孟宇顿了顿,说,“把你房间的令牌拿给我瞧瞧。”
“啊?”
小湘那张已经恢复正常的俏脸,嗖的一下红了。
“公子,你这么急吗?”
她有些惊慌。
不是应该先喝些小酒,说些悄悄话,以增进彼此的了解和感情?
现在,他就借着要自己的令牌,想和自己去房间了?
看来刚才还是看错他了,以为他会和其他男修不一样的,想不到到头来最令他感兴趣的还是自己的身子……
“哈哈哈哈,”孟宇看到她这么紧张,想捉弄她似的笑道,“本公子一向就是喜欢简单粗暴,快点,把令牌交给我。”
反正自己迟早都是他的了。
小湘这样想着,豁出去了般从戒指里拿出一块令牌来,正是孟宇所需要的那种。
“小湘,你真好。”孟宇将那令牌紧紧抓在了手里。
不过,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拿走了这块令牌,她是进不了房间的。
于是拉起小湘的小手,说,我们去房间里谈吧。
去她的房间让她换掉房间的阵法,而且他还要叫她帮自己多找这种令牌,在房间里说事比较安静,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到孟宇这么心急就拉着一脸羞红的小湘离开,刚才的李妈妈站在不远处,嗤之以鼻说道,“哼,男人就是这样子了,这么心急,天下乌鸦一般黑!之前我还以为他是温文尔雅的人。”
小湘一路低着头,只顾由孟宇拉着手走,生怕被人看到。
“喂,小湘,你来带路好不,我不知道你房间怎么走。”
走出了这个大厅,孟宇停下脚步说道。
小湘抬起头来,嗫嚅的说,“那个,那我走前面吧。”
她有些扭捏的向前走,不过终究还是带着孟宇来到一间充满芬芳的房间中。
房间不算大,不过,却布置得很漂亮,淡淡的香气沁入鼻子,令人有一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小湘关上了房门,站在门口一会之后,轻咬贝齿就走了过来。
直直走到孟宇面前,深吸一口气,轻轻的去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闭上了,有眼泪缓缓的从眼睛里流出来。
作为女修,人生,终究是要有这一步的。
小湘虽有一种上刑场般的感觉,不过,心头却是有着甜蜜,至少,她很满意这位孟宇公子,人家看来是个名门公子,出手大方,气质不凡,她很满意能将自己的身子交给这样的人。
不过如果能在这之前,多多了解他,那就更美好了。
“啊?小湘,你想干什么?”孟宇有些惊恐的看着她。
“公子,你,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小湘有些诧异,不过,却走到孟宇面前,轻轻的把脑袋靠到他怀里,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
这小子真是的,装腔作势,哼。
她在心里骂了一声,不过,他是想搞一下气氛吗?
想到这,她开心的笑了,把孟宇抱得紧紧的。
孟宇有些无语,她抱着自己这算什么呢。
“小湘,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不想要当你的入幕宾客啊……”
“啊,怎么,公子你嫌弃奴家?”
小湘离开孟宇的怀抱,泪水涟涟的说。
孟宇看着她这副模样也是难受,如果说她是个活人,那有多好啊,就这么年轻青春漂亮,他真会对她做一些什么的。
可是现在,她不过是个连自己已经死了都不知道的可怜虫。
“小湘,”孟宇让扁着小嘴巴在撒娇哭泣的小湘坐到椅子上,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现在,我要和你聊一下,多多增进你我间的了解。”
听到他这样说,小湘扑哧一声,破涕为笑。
看来这位公子心性非常好,这么由着自己使性子,现在,还要和自己深入理解彼此。
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那么幸福,因为有人宠着她。
她暗道自己一定要服侍好孟宇公子。
只不过,在半个时辰后,她的表情就不再是那种在心爱男修面前撒娇时的模样。
小湘呆呆的坐在这里,小唇颤抖着,整张小脸变得像纸一样白。
“原来,原来我,我已经死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酷,让我知道这个事实!”
良久,她哇的一声哭出来。
边哭边叫着,歇斯底里的发泄着心中的恐惧。
死了,原来,她已经死了啊!
当孟宇离开搂花院的时候,他又多了二十块令牌。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这城池中,有一道孤独的倩影,正在到处寻找他。
因为危险也许很快就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