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就这?
也能成为男频升级流小说的男主角?
每当这种时候来临,时景苏真想找到原书作者,好好将他写的人设翻开来,看看他对男主的人设到底有什么误解。
不就是说求你两个字吗,又不会少块肉。
更难为情的骚操作都干过了,自从换上女装作为新娘替嫁之后,时景苏早就有点没脸没皮。
他果决干脆地说了句:求你。
看着楚砚冬这么恶趣味,时景苏忽然之间也有点恶趣味盘绕心头。
在楚砚冬的面前,作为一个委曲求全的小可怜存在吗?
不存在的。
他们两个人之间目前的情况,在任何人的眼里都感觉是在互相磋磨。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时景苏秾丽的面孔,突然笑得很张扬。
那唇轻轻一翘,他两眼似含着浓浓绵绵的情意,就是要故意让楚砚冬也尝尝他尴尬的滋味,让他也体会一下什么叫羞耻的感觉。
老公,求你~时景苏故意用很魅惑的声音对他轻轻说。
只要能看到楚砚冬吃瘪的表情,就算成功了。
岂料,他这个小骗子的行为,在楚砚冬的眼里,已经不算什么让他会觉得害臊、难以理喻的行为。
不过就是一个戏法一样的手段,楚砚冬哼笑一声,他已经不知道从时景苏那里见识过多少回。
我说的求,可不是这样的求。
他一字一顿,声音如玉石般清透,清凌凌的一点一点落进时景苏的耳朵里。
时景苏愣了一下。
不是这样的求,是哪样的求?
难道楚砚冬这种魔鬼本鬼,真的残忍如斯,要他这个断了一条腿的病人,现在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跪下来求吗?
难度太高,还侮辱自尊,那他还是憋死算了。
时景苏不打算搭理他,却忽然听到自上空传来的,依然是逐字逐句的楚砚冬的声音:主动吻我一下,我就带你去。
时景苏的心顿时剧烈跳动一下。
灵魂都快从躯壳里离家出走的地步。
这个人果然是强买强卖的类型,奸商,妥妥的奸商。
在他落难之际,只能求助于他帮忙的时候,就这么打家劫舍,压根不留一点情面。
见时景苏似乎不愿意照办,楚砚冬现在有的是时间奉陪。
他最近向公司里请了假,暂时不用去公司,说是有家务事要处理,很严重。
楚砚冬为公司兢兢业业服务了也有好几年的时光,公司里的其他董事会的成员们,没有一个人觉得他不好。
甚至认为楚砚冬真是一个不要命的工作狂,连日常的休息时间都情愿牺牲掉,也要长长久久待在公司里持续发光发热。
所以这一段时间,他说要暂时请假待在家里办公,没有任何一个人反对。
而最了解情况的楚东来,也就是万朝集团的现任董事长,也直接批准他可以在家工作。
令时景苏意想不到的是,楚砚冬是真的如他所言,很有奉陪的时间和精力。
他坐在他近旁,欧式白款的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身形高挑挺阔。
楚砚冬漂亮的手型正捧着一本书,神情专注,一派优雅,也不知是真的在看,还是假借这样的机会,趁时景苏不备时会偷偷观察他。
他浓睫纤密,如两柄扇子轻轻垂下,正好掩住他深邃黑沉的双瞳。偶尔抿唇轻笑,偶尔又一脸严肃。但大多时候,都是一副板正严肃的模样。
看情况,是真的不打算轻易离开。
时景苏觉得这个场景简直像是他曾经上学时,在考场里进行考试的时候,讲台上的监考老师静悄悄监视他的模样,简直令人发指。
有一句话时景苏真的很想讲很久了。
一时没有忍住,望着楚砚冬优雅的身影,时景苏脱口而出:你这个霸道总裁,天天陪着我谈情说爱,对得起你工作狂的人设吗!
话音落,许是这句话带了他十足的劲道,害得那股尿意再次上涌的很厉害。
第117章 他好像弯了?
时景苏感觉自己的血槽已空。
再这么憋下去, 他可能就要膀胱炸了。
时景苏一直认为,人类进化史上最失败的两件事莫过于吃完食物会进行排泄,以及没有冬眠。
开玩笑, 作为可爱的小仙女, 怎么可能有上厕所这一门骚操作。
他尽量望着窗外的暖阳, 数着天上飘过的云朵, 听着屋外偶尔盘旋飞过的鸟鸣啾啾, 尽可能感受着窗帘被微风拂动的那层暖意。
想将这份感觉彻底的从身体里驱走。
可越是放空大脑,越是有一股难以排解的压抑,也越是想要迫切的上厕所。
最终,时景苏屈服于楚砚冬的威力之下。
不是他不想再坚持坚持, 而是真的已经快要受不了。
时景苏望着楚砚冬的方向, 看见他还不疾不徐翻看下一页。
纤长的手指上指甲修剪得圆润有型,楚砚冬似根本没见到他全面告急的模样, 仍然神情专注地片刻不离书籍上的内容。
时景苏终于勉强启齿:求你。
楚砚冬似仍然没听见。
时景苏心想,反正都叫了那么多回老公了,再多叫几声似乎也不会少块肉。
老公,求你~
楚砚冬仍然没有动作。
时景苏只能咬咬牙, 笑得脸皮都有些发紧:老公,你不过来, 我怎么亲嘛。
直到这时, 楚砚冬才终于有所动作。
他眼神森冷,嘴角却勾着有些玩味的笑容,望了一眼时景苏的方向。
每回这种时候,时景苏在有求于人之下, 才会露出这样弱小的、完全依赖在他身上、攀附在他身上的表情。
好像整个世界里, 时景苏能够依靠的人, 唯独只剩下他一个。
而时景苏的世界里,也只能剩下他一个。
楚砚冬终于舍得从木椅上站起。
高大的身形带着一份从小精心培育过的优雅,走至时景苏的面前,楚砚冬目中似乎燃着黑色的焰火。
他在对时景苏的身体进行一种长期的灌输,让他的脑海产生记忆。
记住他身上的气味,记住他身上的每一处构造,记住他身上的触感,记住和他接吻的滋味,让时景苏逐渐适应、熟悉。
吻我。楚砚冬又开始下达命令。
时景苏感觉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被调养教育的汪汪。
楚砚冬这样的举动,真的让人莫名其妙又涌上来一股羞耻感。
曾经那个纯情小处。男楚砚冬已然不见,现在出现在面前的是他根本不认识的楚砚冬的另一面。
大概他是被什么黑暗物质侵袭了吧。
一旦问起来,时景苏就是大写的后悔。
非常的后悔。
当初的他,为什么要对楚砚冬多次做出那种挑逗的行为,害得楚砚冬早已经产生免疫能力。
楚砚冬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现在将他曾经的所作所为,也一并统统还给他。
怎么?楚砚冬笑眼看他,以前的你,不是亲的更加痛快,更加毫不犹豫吗?
都亲过那么多回了,这种时候,怎么突然不敢亲了?
还是说,其实你根本没有那么想要上厕所?
时景苏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让楚砚冬黑暗的一面彻底发酵。
他现在看起来,真的是坏到难以形容的地步。
时景苏嘴角蠕动。
还没开口说话,楚砚冬似乎又要折身回到座位上,继续专注看他的书。
时景苏也很纳闷。
明明以前动不动就亲楚砚冬,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顾虑,非常的得心应手。
怎么现在亲,就有那么多不便下手的感觉?
一想到下午意识到自己可能对女人已经没有兴趣,时景苏的心里再度荒凉一片。
他完了,他好像弯了,是不是变成一个基佬了?
趁楚砚冬还没离开,时景苏瞬间扯住他的衣袖。
楚砚冬的动作一滞,脚步也跟着一滞。
他停了停,回身垂下眼帘,视线之内是时景苏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表情。
他的脸和他的耳根,都逐渐变得通红。
像是一颗尤为诱人的多汁水蜜桃。
由于正低着头,楚砚冬看到他浓黑轻软的发梢,正搭垂在肩侧。
有一点点发丝钩缠在他的耳廓处,尽管被藏在肉眼难以第一眼看到的地方。
但楚砚冬还是看到他从耳根,近乎沿着整张脸,连脖颈也开始遭殃的,不断蔓延的红晕。
他以为时景苏仍然要纠结几分,以为他还在抗拒,已经做好时景苏会说不字,或者脸上露出万般无奈痛苦难忍的神情。
但时景苏只是突然抓住他的衬衫衣领,将他一下拽至眼前。
在他弯腰的那一瞬间,凌空一吻。
薄软而冰凉的双唇一触即收,呼吸交错。
但是很快,他又将他的衣领拽得更紧,那绵柔的呼吸从他的下巴处走过。
时景苏忽然想到,既然楚砚冬都这么要求了。
要干干脆就干一票大的。
他撬开他的牙关。
一路掠夺他的呼吸。
将他口齿内的每一处地方,都没有放过。
片刻后,肆意拼杀的状况得到缓解,两人终于难舍难分离开。
楚砚冬的心骤然一缩。
眼底映着的是时景苏酥红着的一张脸。
他的双眼含情脉脉,如被水侵染的魅惑与勾引。
求你。
果然有了第一回 ,再做第二回就顺手许多。
时景苏发现,跟在楚砚冬的身边,既然已经是女装的模样,就不能再把羞耻心这个太当回事。
他全程如行云流水一般流利,扶着楚砚冬的腰都没带停顿一次,把厕所上完。
倒是楚砚冬,似乎在亲过那一回之后,连正眼都不敢再看他一下。
那个消失不见的纯情小处。男,居然意外的又一次回来。
时景苏其实有些皮的想要故意再逗弄一下楚砚冬,比如上完厕所,在他的眼皮底下理好衣裙。
但是小心玩的太过火,会把自己给彻底搭进去。
时景苏觉得还是别乱搞事为好。
安安稳稳上完厕所,他重新被扶回床上躺好。
打上石膏以后,他连澡都不能再洗。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时景苏都有每天冲澡的习惯。
一想到未来一个月的时间都要和汗臭为伍,时景苏有点忍受不了。
过几天他还得去拍片复查,到时候一定又是楚砚冬全程陪伴在侧。
时景苏唉声叹气。
这一天天的日子,过得可真够心累。
希望楚砚冬能够良心好点,不要不管做什么事,都要他求他一遍,再配上索吻。
然而,这件事真被时景苏料中。
临睡前,他又想上厕所,又只能麻烦楚砚冬扶着他过去。
这次,楚砚冬已经不再通过用语言的方式进行提醒,而是目光直白又肆无忌惮地看着他。
时景苏心口一紧。
禽兽啊!
好好一个工作狂人,怎么突然就变成接吻狂魔了?
在膀胱和唇皮二者之间选一者,时景苏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
这次他也比前一次要如鱼得水许多,仿佛和他亲吻是每天的必修课,已经约定成俗,也习惯如常的事情。
一吻毕,时景苏被背着过去上厕所。
等解决完毕,他忽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实。
那就是他得在床上静养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的时间当中,他如果每天要上四五次厕所,是不是得和楚砚冬接吻多达一百二十次到一百五十次之多?
这还没有带上吃饭的时候很可能被如此要求。
以及想要下楼散散心,也极有可能会被楚砚冬钻漏洞。
比起楚砚冬是忍不住心中的欲望,想和他多亲密亲密,时景苏更觉得这次的感觉,像是楚砚冬在对他进行的一场密训。
最起码,他现在越来越能感受到自身的变化。
他居然觉得和楚砚冬接吻,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也不再有过多的心理负担和压力?
这是相处久了的情侣之间,才会有的技巧,被称作老夫老妻模式。
时景苏震惊了。
为楚砚冬缜密的心思而刮目相看。
他感觉再这么下去,迟早会落入楚砚冬的陷阱。
时景苏心里慌的不行。
梦里他变成金毛哈尼,被楚砚冬牵着狗绳的既视感,强烈涌上心头。
他不会就这么真的变成楚砚冬的小宠吧?
带着这份忐忑难安的心情,时景苏心情郁闷了整整一个晚上。
睡觉前,时景苏已经体会到老年生活的无奈。
他以前的睡姿很散漫,经常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如今腿上被打了厚厚一层石膏,时景苏动弹不得,没法侧躺,只能正面仰躺。
他望着洁白的吊顶再次发起呆。
人生第一次把腿摔骨折,总觉得被打了石膏的地方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乱爬,痒得他一阵心烦意乱,却又没法伸手去挠。
时景苏只能闭起眼睛开始数绵羊,期望着能够早点进入梦乡。
主卧的软床很大,是专门定制的款式,平时睡下三四个人都没有问题,但他如今断了腿,医生也多次强调,他需要静养。
时景苏闭上眼前刻意看了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楚砚冬没能过来,也就意味着今天晚上不会和他一起睡觉?
那可就太好了。
尽管无法和从前一样狂欢。
至少楚砚冬的良心还算不错,知道要为他这个病人腾出一大块地方。
时景苏数到第九十九只羊时,房门忽然洞开。
他心里一惊,睁开眼睛望向房门的方向。
门口出现一个高挑的身形。
时景苏险些屏住呼吸。
楚砚冬似乎刚洗过澡,倒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穿裹得精致又严实,此刻的他只懒漫不经心地裹着一条浴巾,上半身光着。
未经擦拭干净的头发,正湿漉漉地滴着水,一路沿着肩头、手臂等多处地方滚落。最终又汇聚成细小的涓流,顺着肌肉线条来到腹部。
第118章 你要霸王硬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