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北云煦说什么,孟羽兮喝了茶,也没有那么疲倦,瞧着纪澄一脸讨好的样子,哼了一声,我先前还以为二舅舅干什么去了,合着是给空少主当帮手去了。
你知道藻龟的幼崽有多危险,竟然还带着小表妹去胡闹!
要是小表妹有个什么好歹,你可还能进纪家的门?
纪澄有些委屈地说,我这不也是想治好母亲的腿疾病嘛。
若不是这样,你可真进不得纪家的门!
瞧着纪澄像个小孩子一样挨训,孟羽兮嘴巴利索,叉着腰围着纪澄骂,北云煦无奈揉了揉眉心,捕捉到纪澄投过来的求助眼神,他耸耸肩,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纪澄只得认命,乖乖挨训,被骂了半个时辰,还是孟羽兮骂累了,才放他回去。
北云煦见孟羽兮又靠在椅子上,他走过去,给她捏了捏肩膀,笑着打趣,兮儿这般能说会道,为夫往后可不能得罪夫人,不然,耳朵坑不住。
孟羽兮嘟嘴,放下茶盏,无奈叹了一口气,要不是二舅舅太过荒唐,我才不愿意骂他呢,再说了,他若不是不挨我这个晚辈,又是太子妃的骂,外祖父绝对不会让他进门的。
还有二舅母,小表妹可是纪家的心上宠,也就二舅舅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敢将纪家的心上宠陷入危险之中,这几天,二舅母可不会轻饶了他。
话落,孟羽兮放下了纪澄的事情,好奇地问起了黑域少主,这黑域少主是想帮我们,还是纯粹跟黑域过不去?
可他自己也是黑域的少主,他这么破坏黑域的任务,黑域的其他人也该有意见吧,他虽说是少主,可黑域还有七位长老呢。
空时暄看起来肆无忌惮,没有个正经的,但他既然这么做,应该有他的打算。
至于说,帮我们,他大概也没有这么无聊。
所以便是纯粹跟黑域作对?
应该是。
那不管怎么样,空时暄及时抓到藻蛇,村民们才能这么快脱险。
那个什么二狗子,还有村长,听信谗言,害得整个村长都遭罪,这种人得好好罚。
这件事情,交给知府大人吧,他既然担任了知府,该他做的事情,他可推卸不得。
也是。
空时暄离开了纪府,不知道还在不在锦城,不管怎么说,螺蛇是他想法子抓到的,也确实可以医治外祖母的腿疾,她得跟空时暄道谢。
椰草的事情解决了,孟羽兮睡了个好觉,早上又赖了好久的床,要不是肚子实在饿得很,她真是不愿意动身,北云煦早早去了知府衙门。
孟漾棠见孟羽兮打着哈欠,轻轻敲了她的脑袋,低笑道,这可都晌午了,你都嫁人了,怎么比闺阁时还没有规矩了。
孟羽兮懒懒地扒在桌上上,又困困地打了个哈气,捂着空空的肚子,有气无力地说,兄长,我这不是在家里嘛,在外人面前,我可不这样。
那你是哪样?
名门闺秀,知书达理。
孟漾棠无奈扶额,见丫鬟们陆续将饭菜摆在桌子上,瞧着孟羽兮伸手要去偷吃,他伸手轻轻拍了她的手背,见她幽怨地看着自己,好笑地说,先去洗手,还有,太子殿下还没有回来呢,待会儿再吃。
殿下和玉二公子他们在别院商议塔萝族的事情,午膳不回来吃了。
那你也得等外祖父和外祖母来。
孟漾棠瞧着孟羽兮软软地靠在椅子上,任由甘露给她擦手,俨然一个失魂落魄之人,他哭笑不得,看到有莲藕汤,先给她盛了一碗,让她先喝点汤再说。
孟羽兮又打了个哈欠,冲着孟漾汤撒娇道,我的手没有劲了,兄长你喂我喝吧。
多大的人了,还要喂。
不多不少,才四岁。
孟漾棠见这丫头没羞没臊的,哭笑不得,但见她捂着肚子,想着她没有吃早膳,便喂她喝莲藕汤。
纪翼白刚好走来,瞧着他们兄妹两,笑着过来坐着说,你这丫头,都是成婚的人了,还缠着哥哥。
孟羽兮美美地喝了一口,嘟嘴说,我这不是趁着兄长还没有成亲,能占便宜的时候都占完,不然日后娶了嫂嫂,哪里还有我撒娇的机会。
孟漾棠听着不像话,轻轻敲了她的脑袋,什么占便宜,娶亲又是嫂嫂的。
见纪翼潋走来,孟羽兮眨眨眼,笑着说,是翼潋哥哥上回还嫌弃兄长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不娶妻,我这不才多提了一句,免得翼潋哥哥担心兄长日后老来得子。
听着老来得子,纪翼白皱眉,看向一脸懵的弟弟,没好气道,你自己都还没有成亲了,倒是催促起翼渊了,还什么老来得子,我今年二十五岁才当的父亲,莫非也是老来得子?
纪翼潋怔了一下,瞧着孟羽兮坏坏地笑着,就知道这丫头故意祸水东引,但自家妹妹拨过来的水,他不也得接着。
我这不就是随口说的胡话,但话糙理不糙,翼渊表弟可是平西将军府的少将军,这若水妹妹都嫁人了,翼渊表弟也是时候成亲了。
孟漾棠没有说什么,纪翼白揪着纪翼潋的耳朵,教训道,你也是二房的长子,都说成家立业,你这都立业了,也不见你成家,还有闲心思操心翼渊。
啊,疼疼疼,大哥,松手,我错了,我错了,不该我担心。
纪翼潋摸着耳朵,小心地揉着,见孟羽兮小心翼翼地喝汤没有说话,孟漾棠似笑非笑地看着孟羽兮,他就知道孟棠棠清楚这番话是谁说的。
但瞧着若书表妹这副小委屈的样子,等待会儿祖父祖母过来,到时候遭殃的还是他,便换着话题说。
今晚,咱们去夜市玩吧,咱们纪家可有赛龙舟呢!
听到玩,孟羽兮立刻来了精神,笑着说,好啊,我都有好久没有看到赛龙舟了。
位置我都定好了,等差不多雪小了一些,咱们就出门。
见他们二人说得开心,孟漾棠和纪翼白失笑,不过今晚的赛龙舟也确实会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