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村庄不大,可引人注目的是,周围的树木都枯萎,地上的草也变得暗黄,毫无生机。
虽说到了秋季,可也没有道理一株花都开不得。
瞧着地上的泥土也暗淡硬实,毫无水润,就像是被抽干了水一样,也难怪周围的植物都无法生长。
这土壤有些古怪。
孟羽兮跟着他们夫妇二人去了他们家,男人唤石大壮,他和妻子有六年了,一双儿女,大的也才五岁,小的三岁。
虽说是石头篱竿做的房子,看着也挺小的,一家六口住在一起显然是拥挤的,可院子里干干净净的。
老奶奶五六十岁的样子,可看着十分精神,正在编织竹篓,老爷子在一旁砍柴。
里面两个小孩子正在玩耍,两个老人看着小孩子天真活泼的样子,也笑得很和蔼。
爹,你怎么又做这些。
石大壮一进屋就见自家爹在砍柴,神情紧张赶紧过去劝着他别做这些体力活。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说他身体还硬朗着呢,从前攀山越岭都不成问题!
听着老爷子又说起年轻时英勇的实际,石头大壮无奈,见老爷子坚持,他不好再劝。
老爷子还想说什么,但见到儿子衣服上的血迹,脸色大变,忙追问他们可是遇到那怪物了。
老婆婆原本看到媳妇背着一筐红藕回来,很是高兴,想着两个孩子总算能吃顿好的。
就可听到那边老头子的声音,她也是焦急,这才注意到自家媳妇身上也有血迹。
想着他们定时遇到了怪物了,顿时吓得不轻。
石大壮见二老吓得脸色不好,忙说他的伤无碍,说是已经上药了,养几天就好。
可那是南菩村的怪物,碰到了它们,不死也难逃一劫。
石大壮媳妇忙安抚两位老人,将刚刚在山洞里发生的事情都讲出了,尤其着重讲了孟羽兮她们的救命之恩。
两个老人听得胆颤心惊,老婆婆更是红着眼眶,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这才朝着孟羽兮她们看去。
瞧着眼前的小姑娘不过十二三岁,长得十分精致,眉眼带笑,软软甜甜的,让人看着就觉得十分舒服。
只是难以想象,这样娇软的小姑娘竟然能在怪物手下救下她的儿子儿媳。
但瞧着这姑娘冰沁爽婉的气质,也知道不是个普通人家的姑娘。
单单是这相貌,就跟天宫里的仙子一样,她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见生得这么娇美的姑娘。
孟羽兮见老人家一直在打量她,也不扭捏,只是笑着打了声招呼。
老婆婆知道是她们救了儿子儿媳,忙行大礼,孟羽兮一惊,伸手扶着她们起来。
婆婆您作为长辈,跪我一个晚辈,可真是折煞我了。
老婆婆却是诚恳地说,老婆子虽然没什么见识,也知道姑娘定然富贵人家的小姐,何况姑娘与我们有救命的大恩,这一拜是应该的。
我能与石嫂子她们相见,也是缘分,当不得什么大恩。
石大壮媳妇也忙扶着她婆婆,看着孟羽兮笑着说,娘,眼见着要用午膳了,孟姑娘一路走来也饿了,咱们做顿饭好好招待人家才好。
石大壮也是爽朗的性子,听着自家媳妇的话,也忙说,是啊,这红藕还是新鲜采摘的呢!
老婆婆见两个孩子都这么说,又见孟羽兮笑得温柔,便忙收下手里的活,让孟羽兮她们先在屋子里坐一会儿,她则是和儿媳妇一起去厨房忙活起来。
孟羽兮给了甘绿一个眼神,甘绿明白,就先去村庄里打探情况。
她刚想去厨房帮忙,就见一个软糯糯的小孩子端着水,害羞地走来。
仙女姐姐,给。
这是石大壮的大女儿,白芷,今年五岁。
孟羽兮听着,笑出了声,小孩子最不撒谎了,说她是仙女,那她一定是美若天仙。
你唤白芷?
小姑娘瞧着孟羽兮笑起来特别好看,忍不住看得呆呆的,听着温和的话,也不怕了,点点头。
孟羽兮瞧着小姑娘可爱,乐得跟她聊天,想起自己带的包袱里装着糖果,便让她将弟弟也唤来,将装置精美的食盒拿出来。
这食盒是花型的,有十个小格子,里面放着香甜可口的甜心,还有窝丝糖,金丝乌梅。
两个小孩子盯着窝丝糖眼睛放光,孟羽兮就将糖果给她们,见他们想吃,但怯懦懦的,眯眼笑着说。
仙女姐姐给你们吃的,不用怕,这窝丝糖可好吃了,还有这个金丝乌梅,酸酸甜甜的。
说着孟羽兮自己也拿了一块金丝乌梅,瞧她吃得开心,两个小孩子也不畏惧什么,也拿着窝丝糖吃起来。
石嫂子端着饭菜出来,就见两个孩子正开心地吃着糖果,嗔怪他们没有规矩。
孟羽兮却是笑着说,小孩子都爱吃糖的。
石嫂子瞧着精美的食盒,尤其是两个孩子欣喜地拿着糖果,鼻子酸涩,说起来,两个孩子也好久没有吃顿好的。
孟羽兮瞧着石嫂子这样,想到外面奇怪的景象,便问,以往村庄闹蝗灾也是这幅景象?
不是,从来没有这样过,即便是以前闹蝗灾,也不至于连花草都不生。
石嫂子将最近村庄发生的事情跟孟羽兮慢慢说,这还是半个月发生的,原本好好的粮草果蔬,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夜之间都枯萎了,果实掉了一地,都腐烂了。
整个村庄的果蔬都不能食用,若不是因为以前闹蝗灾,大家习惯在地窖里存些红薯,只怕大家都要饿死。
孟羽兮闻言,觉得古怪,怎么会一夜之间寸草不生,树木枯萎,连果实一夜之间都腐坏了。
村民说是南菩村的怪物引起的,刚好半个月前,那些怪物又出现了。
说到这里,石嫂子还带着凄哀,又生惧怕,那怪物虽在南菩村,但离我们村庄也不算远,也不知道会不会祸害我们。
就算不过来,可村庄里的土地也被那些怪物给糟蹋了,没有粮食果蔬,他们也没法生活。
想到这里,瞧着两个孩子,石大嫂,抹了抹眼泪,村民们还想着要不移村,可我们世代在这里居住,又能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