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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都的人都知道三件事!
  第一,安定侯府的世子爷是个混世小魔王,但深受侯爷喜欢,就连皇上也对他赞不绝口。
  第二,安定侯府的小魔王是个经商天才,小小年纪,手中产业,早已遍布整个天下。
  第三,这位混世小魔王与七殿下北宫冥是生死之交。
  世子爷的身份已经高贵,加上腰缠万贯的身份,到哪儿都是人让着的份儿。
  众所周知,这位小魔王脾气不好,而他们方才居然将他忽视了个彻底……
  一想到这儿,众位大臣便不敢再发表任何意见。
  一个个唯唯诺诺的,生怕被这位小魔头给惦记上。
  凤轻歌走上前来,一袭大红衣衫吸人眼球。
  他双手叉腰,神色不满。
  “你们一个个的,真当小爷死了?”
  众人连连摆手,哪里敢!
  只是刚才他一直很低调,便也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哪知,这位大神居然默默看戏。
  一想到这里,众人便是又忍不住溢出一层冷汗。
  “既然北宫冥不在,那么拜堂这种事儿,自然由我代劳。”
  众人又是一惊。
  青玄却只是眼角含笑。
  一想到之前几人在房中商量下来的事儿,青玄就忍不住唇角微扬。
  “世子爷,您……”
  “怎么,我身份不够?”
  “怎会,若是按身份,您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那……是因为本世子长得不好看?”
  “不不不……世子爷美貌天下无双,您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凤轻歌摇着手中折扇,斜眼盯着众位大臣,“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们到底想怎样?”
  “……”
  实话说,不管是身份还是样貌,凤轻歌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他去拜堂,那画风,就怎么也不对。
  “依属下看,凤世子确实最合适。”
  青玄此话,便是下了定论。
  他是皇子府的管家,又是秦慕寒身边的大红人,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见状,众人也不在多说什么。
  被耽搁了大半天的大婚仪式,正式开始。
  凤轻歌本就一袭红衣,也不是真正的新郎,如此,便是连衣服都不用换了。
  “一拜天地……”
  随着礼官的声音响起,一对新人终于开始举行仪式。
  女的,很腼腆,也很规矩。
  男的……
  那动作,随意到简直不能看。
  一会儿,踩到新娘子的裙摆,一会儿,撞到新娘子的头。
  场面,甚是滑稽,但碍于凤轻歌的威严,没人敢多说什么。
  磕磕碰碰,终于到了最后环节。
  新娘子被送入洞房,凤轻歌代替新郎官四处敬酒。
  饶是大家想着秦慕寒身体不适不敢过多打扰,都早早离去,但凤轻歌还是喝的七晕八素。
  此刻,凤小魔王毫无形象的趴在地上,手中端着的,是福伯弄来的醒酒汤。
  嘴中嘀咕,“秦慕寒这次可是欠了我人情了。”
  秦慕寒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此刻的他,依旧一身黑衣,脸色红润,身上哪里有半点病人的模样。
  凤轻歌醉眼迷离,看着秦慕寒,突就乐了,“你欠了我人情,欠了我人情。”
  秦慕寒在他身侧坐下,重重的拍了一下凤轻歌的肩膀,“凤轻歌,谢谢。”
  凤轻歌眼眶微红,所有的叫嚣也在刹那停止。
  他并未完全醉,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但意识很清楚。
  “不是说好的,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些,你今日怎这般见外。”
  秦慕寒拿起一酒坛,对着自己口中灌了两口,“我这一生,很失败。”
  凤轻歌端着手中的碗,神色一紧。
  “我一直都知,人情这种东西,一旦欠下就无法偿还,可不管是你,还是陌,我都欠了太多。”
  “我知道你看似放荡不羁,看上去像是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实则,你要求不多。”
  “你一心只想找回你的小云儿,你只要一个小云儿,可我,却不能给你。”
  凤轻歌的眼泪,吧嗒一下,便是掉了下来。
  为避免尴尬,他索性脑袋一歪,直接睡了过去。
  秦慕寒叹气,眼神有些飘忽。
  不管是凤轻歌还是百里陌。
  他们的要求都不高。
  百里陌只想要自由身,却为了他,独自守在这寂寞的皇宫之中十几年。
  凤轻歌只想要一个商云浅,他却爱商云浅无法自拔……
  他这一生,只对不起三个人。
  商云浅还好,他尚且还有还债的可能。
  可是这两个人,欠下了,就注定欠下了。
  “凤轻歌,下辈子吧。”
  “若是还有下辈子,我秦慕寒给你们当牛做马……”
  暗处,北宫陌的步伐堪堪止住,随即,便是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司徒雪坐在床上,盖头也并未掀开。
  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掀开不对,不掀开,好似也不对。
  自她被带进来之后,身边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没有人告诉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也没有人管她的死活。
  她,真的好饿。
  周围倒是有些吃的,可她不敢动。
  一是害怕做错了什么被丢到一边,二是担心……
  轿门是青玄踢的,拜堂的是凤轻歌……
  那入洞房,也不会有人来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她心中的紧张半点也不曾减少
  也不知道,秦慕寒怎么样了。
  是不是已经好转?
  还有,之前就一直听说他身体不好,那这个不好,到底不好到什么程度?
  会不会……
  她刚嫁过来,他就死了?
  一想到这些,司徒雪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
  若秦慕寒死了,那她对商云浅做的事情就无人追究。
  可这样的话,她就得守寡,说不定还会落下一个克夫的名声,到时候,举步,更是艰难。
  司徒雪竖着耳朵听了一阵,熙熙攘攘的大厅,好似已经安静下来。
  客人已经离开。
  “有人吗?”
  她叫了几声,外边半点回应也没有。
  到底是个娇小姐,一整天下来,所有的情绪混在一起,她早已崩溃。
  现在,见依旧没有人回应,所有的脾气都上来了。
  委屈,愤怒,全都混在一起。
  什么大方得体,什么守规矩。
  在这一刻,全都是浮云。